冷书言受到的惊吓非同小可,连杀鸡都要远远躲开的她,竟然亲眼目睹杀人了,那溅血的场景定格在她的脑海里,身子筛糠似的颤抖起来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伙子走过来拍她的肩膀,一边拍一边问:“这位姑娘,你现在怎么样了,能走了吗?”小伙子说话的声音很平和,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冷书言又睁开眼睛,但不敢看小伙子。小伙子见她害怕,就用很温和的语气对她说:“刚才的事我待一会给你解释,现在当务之急是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你到底能不能走?”
冷书言摇了摇头,那小伙子不再言语,从地上捡起她的手包挂在手腕上,然后蹲下身体背起她就跑。
冷书言伏在小伙子的肩膀上,起初很害怕,不知这个小伙子要把她带到什么地方,继而又害臊,她柔软的胸脯紧贴着小伙子的后背,还不停地颠簸摩擦揉挤,那瞬间的感觉差点让她羞死。
冷书言想让自己胸脯离小伙子的后背远一点,她虽然竭尽全力了,可两条臂膀怎么也抬不起来,双手吊在小伙子胸前左右摇晃。
冷书言叹了一口气,抬头观看,发现沿途的树木越来越密集了,感觉这个小伙子好像是在往树林深处跑。
冷书言心一沉,想挣脱下来,但四肢仍然乏力。
冷书言的心思被小伙子察觉到了,小伙子边跑边埋怨:“你瞎闹什么!以为我多愿意背你?再闹我把你丢这里了。”说罢又气喘吁吁地跑了一段路,累得实在不行了才停下脚步。
小伙子放下冷书言,让她斜靠在一棵杉树上,他自己靠在另一棵大树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小伙子喘息了一会,也不看冷书言,眼睛盯着远处跟她说:“我知道你怕我。怕我像二黑一样干那样的事情,又怕我杀人灭口,是吧?”
小伙子说这里停顿了一下,用舌头添了添干枯的嘴唇,舔完之后接着说:“关于第一点你尽可以放心,我从来不干qín_shòu才干的事情。至于杀人灭口你想都不用想,我如果想杀你就不会冒死来救你了。”
冷书言听了细想了一番,觉得大有道理,心想如果不是这个小伙子我已经惨遭凌辱了,他是我的大恩人啦!
冷书言不禁瞥了小伙子一眼,一颗心儿突然狂跳起来了,让她万分惊奇。冷书言暗自琢磨了一会,觉得她一瞥之间之所以心跳加速,除了这个小伙子长得英俊潇洒以外,更重要的是她对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和林黛玉初会贾宝玉时的感觉一样,不仅没有陌生感,反觉得格外亲近。
冷书言不禁又瞥了小伙子一眼,确信以前真的没有见过他,可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冷书言清了清嗓子,觉得自己能说话了,为了掩饰方才的失态,就热着脸问:“那黑汉的确可恶,可你为什么不报警而杀了他呢?”
小伙子冷笑了一声说:“丫头,你知道那家伙是谁吗?他就是大名鼎鼎的胡二黑呀。他哥哥更厉害,还有个弟弟叫小黑,这三兄弟都是心狠手辣的角色,他们手下还有一大帮人。我今天如果留活口了,那要不了多久横死街头的就是我了,报警屁用也没有。他才想杀人灭口呢,我仅仅目睹了他的丑行他就持刀扑向我了,幸亏我早有准备,捡了半截砖头在手里。要不然…哼!”
冷书言这回听明白了,因而对这个小伙子充满了敬意,不过小伙子叫她丫头让她很生气。
冷书言忍不住又瞥了小伙子一眼,见小伙子眼睛还盯着远处,似乎不愿意正眼瞧她。
冷书言很纳闷,这时一阵北风吹过来了,觉得胸前凉飕飕的。冷书言连忙低头,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原来她穿的羽绒服完全敞开了不说,里面的羊绒衫被撕开一条大口子,连最里层的乳罩也扯下来了,那微微隆起的地方清晰可见。
见自己如此狼狈,冷书言在心里恨透了那个企图qiáng_jiān她的黑大汉,那鲜血四溅的场景不再让她恐惧,反让她心生快意。
冷书言很吃力地抬起手臂,想把粉色的乳罩往上拉一拉,好遮住害羞的部位。无奈乳罩的带子已被黑大汉扯断了,她好不容易拉上去了,很快又滑下来,再拉上去,再滑下来,最后没了力气。
冷书言更恼火了,现在她不仅恨那个黑大汉,也恨眼前这个小伙子,尽管他是她的救命恩人。
冷书言首先恨这个小伙子来的太迟了,不幸让黑大汉占了便宜,还差点夺走她的贞洁。又恨小伙子故意装样,其实能看到的
他都看到了,不仅如此他还背了她,早和她有肌肤之亲了。
冷书言明知自己恨得全无道理,可就是恨他,而且难以消解。“你装什么样儿?还不过来!”冷书言脱口而出,话一说出口她自己都感到吃惊。
小伙子一愣,有点不相信地问:“你叫谁过去?是叫我吗?”他的眼睛还是盯着别处。冷书言又可气又好笑,就跟他没好气地说:“这里有第三个人吗?不叫你叫谁。”
小伙子这才走过来了,他低着头还是不看冷书言。小伙子走到跟前问:“你叫我有什么事情?对了你现在能走了吗?如果能走我们尽快离开这里。下午我还有事情呢。”
冷书言两眼紧盯小伙子,盯了片刻尖声喝道:“我就这么走出去?你嫌我丢丑丢的还不够吗?”说罢竟嘤嘤地哭将起来。
小伙子慌了神,忙不迭地说:“你要我帮你整理衣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