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盛夏阳光照耀到极致,却不觉热;又如冬日寒雪压枝,却不觉得凉。
他是痛到极致,再不觉得这些是疼了!
慕清染手指抖了抖,一时却是再说不出任何话语了。
“你怎么了?”洛北辰觉得她此刻的表情有些奇怪,却说不上哪里怪。
慕清染咬了咬唇,勉强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没事,我给你揉开这些伤吧!”
洛北辰却拉过了她的手,指尖是她的微凉,他看着像是要哭起来的她,“谁欺负你了么?怎地,看起来这么的……”
他说不出来她的神情到底是何意思,就是觉得让他有些在意。
有些像洛非第一次抱雪貂,因为太过欢喜抱得太紧,却被挠伤时的神情。似乎,像是——难过!
慕清染低头看着他的手指,根根修长白希,指腹间却有不少的粗茧,那都是练剑时留下的。
“没有。”慕清染低低地道,她慢慢地握紧了他的手指,轻轻说道:“你以后,莫要再这般——不顾自己身子了。你以后可还有我,万不能再如此……”
洛北辰缓缓笑了起来,“嗯,我知道,我不会让你守寡的。只是——这京都不太平,边境也不安宁,说不定过阵子我又该离京了。”顿了顿,他抬眸看着慕清染粉白的脸颊,他忍不住抬手碰了碰,只觉触手之处都是一片滑腻,“我有些舍不得你。”
我有些舍不得你,不知这回我替那人去争那个位置,可否让一家安宁下来?他并不想回到那个光鲜的囚笼里。
我只是舍不得你,我如此自私地想把犹如阳光般的你留在我的身边,却不曾顾及自己的处境。
我真的只是舍不得你。还没离别就开始想念了!
慕清染愣了愣,“边境,那边不是有驻守的将军么?怎么还要你去?”蓦地,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猛地停住了口,再看向洛北辰时,她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
他说的是离京,而不是出征。
她突然想起,前世,定国将军府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的罪名是谋逆,其实说的是他们扶持太子,助纣为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
她听说的是这样,但是否其中原因真如此,那就不知了。定国将军府存在多年,经历多起帝王更替,从来都是一门忠良。却在沧离继位时,蓦地被灭了全门,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
那么,能够让沧离不顾皇位是否能坐稳,外敌未清,就立刻下手除掉定国将军府,说明这定国将军府有他所忌惮的东西。
可是,到底是什么,能够让荣登大宝的他忌惮?
不知为何,慕清染骤然觉得前世竟然有如此多的东西没有看清,这个定国将军府到底埋藏着什么秘密,能够让皇室所忌惮的,连阴晴不定,手段狠辣的沧离也不例外!
她垂着眸子,慢慢说道:“我给你推开伤吧!”
洛北辰松开了手,低低“嗯”了声。
慕清染倒了药酒在手掌心里,先在手心里温了温,她才缓缓地按在他的肩膀上,手指微微使力,开始用力地给他推拿。
慕清染的技术很好,使的力气也很恰当。
空气中漂浮着浓郁的酒香,而洛北辰却闻到了慕清染身上淡淡的幽香。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她柔软的手指在他肩膀处划过,有如羽毛般,轻巧盈力。
洛北辰的脸颊不知为何,突然,微微的,淡淡地泛起了轻微的红晕。
但他偏着头,一时半会还真没人发现。
特别是慕清染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肩膀上,并没时间去关注他的脸。
洛北辰闻着那淡淡的香味,眸子望了望自窗外落进来的阳光,被窗棂割成了碎片,裂了一地。
他只觉,心底的某个角落,蓦地轰然倒塌。
室内,顿时安静地只有他低低的呼吸声以及肌肤相处的摩擦声了。
许久,慕清染才松了手,细细地为他涂了遍化淤的药,这才为他把衣服穿了起来。
“嗯,这几天让洛一都为你揉一揉,那样很快就会好的。”顿了顿,慕清染看到他面上的不以为然,又道:“你若是不好生让洛一给你看,回头我发现了,可有你好看的。”
洛北辰由着她给他系好衣服,闻言,淡淡地“唔”了一声。
慕清染给他整理好衣服后,蓦地想起了一件事,面色古怪,居高临下地望着洛北辰,道,“那个,你在书房放了些什么书,竟然能够让小非学成那般,他说他看到你看什么你情我愿,红杏出墙的书籍?我倒是不知道少将军还有这爱好呢!”
洛北辰正在穿外衣,闻言手指一顿,他面色蓦地染上了一抹恼红,他回眸看了眼慕清染,慢吞吞地道:“我没那么无趣。”
暗暗在心里,他真是恨不得把罪魁祸首给刺十几个窟窿。
前阵子他问起公孙祁阳,如何让一个女子喜欢自己,如何与姑娘相处?公孙祁阳偷偷摸摸地给他塞了几本书,说是现在市面上很流行的热门面都是各种追女孩子绝招。
他倒是信以为真,开始倒是认认真真地研究了一本,名字叫做《十里春风》,看完他才知道,那竟然是本春闺
气得他提剑修理了公孙祁阳一顿,愣是把他踢得口吐鲜血,半个月起不来*。
后来,那几本书都让他丢回了书房的旮旯里头了。不过在认真追求了慕清染几天后,他发现那些书也不是一无是处,又看了本,结合兵法,愣是把亲给定了下来。
所以,洛北辰少将军愣是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