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川皱眉道:“有二哥陪你,我问国子学告假几日。”
池故辛自发地忽视了姜元川的话:“当然能,我给你带点好吃好玩的来。”
姜盈枝见二哥又要吐出反驳之言,急忙捂住他嘴巴,笑着点头:“池哥哥最好了!”
“唔……”某位痛在闷声中憋红了眼眶,心在酸楚中渐渐腐化。
沈木婴嗤笑一声:“你什么眼光啊!明明是小爷我fēng_liú倜傥更甚。”
“好了,做正事去。”谢疏叫住他,稍稍端正了辞色。
三人一前一后地走出房去。
姜盈枝穿戴整齐,也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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婧欢、姝喜发现姑娘不见人影之后,只懂得一味哭泣心焦,早被姜元川打发回了府上。两人心头翻搅的阴云一刻都没能停,回夫人问话也是前言不搭后语,连带着整个姜府都笼着一层阴翳,人人无法入眠。众人等至夜半才收到旸世子差人送来的口信,总算得知四姑娘消息,有人心里顿松差点直接厥过去。
杭氏站在府门外翘首盼望,心酸难以言喻,仿佛在等嫁做人妇的女儿归家,而且那抢走女儿的人家恶如豺狼,把她天真可爱的孩子磋磨得死气沉沉。她对谢疏一时爱恨交织,他少年英才不假,可幺女每回遇上他都要出些事故,做母亲的对此无能为力、提心吊胆等人来信的滋味实在煎熬极了。
姜鹤伸手搂住妻子,握住她因心中不定而微凉的手,给予她踏实的抚慰。
姜盈枝身上没多少力气,是被二哥用毯子包着抱下马车的,她刚从盖得严实的毛毯中钻出脑袋,就见母亲等不及地上前来,一双秋水美目霎时涌出泪花。
杭氏睫羽不停颤动着,想看又不敢看,嘴唇也微微颤起来,压抑着哽咽的声音。
姜鹤拍拍妻子,也有点不安:“枝宝这是……”姜家祖先在上,务必保佑枝宝康健平安,万不可有……诸如摔折了腿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情发生啊!
姜元川怕妹妹吹风,挡住她探出来的小脸,回父亲道:“丸丸着了凉,应是风寒。”
姜鹤语气这才平静了些:“快点将枝宝抱进去,再叫大夫来看看。”
父母兄姐几人护着她,身后跟着一长串丫鬟小厮,众人浩浩荡荡地进了府。
姜盈枝心道,那如同被供奉起来的日子又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