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

姜盈枝怔怔地站了一会,才暗想,媛梓没跟他们一道走,真是万幸。

杭氏欢喜的笑言传来:“枝宝七岁……”

姜盈枝猛地反应过来,冲过去一把拉过母亲:“娘亲,我们回府吧。爹爹肯定也想我了。”

杭氏敛了笑,不满地嘟囔:“提姜大……”鸟做什么。不妨被幺女死死捂住了嘴,皆化作几个含糊不清的字音。

姜盈枝对长姐使了个眼色,姜元菡便挽过杭氏的胳膊,半推着杭氏往马车走去。

差一点就要在谢疏面前丢尽脸面,姜盈枝眼皮跳了跳,怪不得从三哥那句“小嫩姜”开始心中就惶惶不安,直觉不好。

谢疏笑道:“姜姑娘家人真是好性情。”

姜盈枝扯扯嘴角:“是。那么世子,告辞了。”您老人家别出来蹦跶了哟!

谢疏弯弯眼睛,颔首:“有缘再见。”

姜盈枝咬牙,谁跟你的八辈子血霉缘分,一面挤出个得体的微笑。

上了马车,杭氏还在念叨谢疏如何,姜盈枝忽然想起来:“娘亲,你们如何知晓我是水路回城的?”

杭氏闻言,笑眯眯地答道:“不是世子遣人来送的信吗”

他有这么好心?姜盈枝半信半疑。

“送信的少年人长得也周正,我看呐,配婧欢或者姝喜都不错。”杭氏不切边际地畅想起来。

“别听娘的,”姜元菡俯首,贴着妹妹的耳朵低语,“轮廓倒是可以,就是眼睛小了点,加上一双浓眉有点凶相。”

?谢疏的小厮要不清秀要不寡淡的长相,怎么想都不符啊?怎么越听越像肖景?难不成池故辛出去那些工夫,是去安排此事?这么想来,也没在画舫上看到肖景了。

姜盈枝辩驳道:“姐姐,那不是……”

“不俊是吧,我懂。”姜元菡安抚她,“娘现在什么话都听不进去,还是不要讲明为好。”

“话说,昨日送信的也是世子的人罢?世子办事还真是妥帖。”

姜盈枝一时无言,池故辛几个侍卫是怎么做到送个信让人相信又不留名的?还有,“鸦青”这么耀眼夺目,方才一个两个是如何没注意到,只顾着往谢疏边上凑的?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主角光环?

姜元菡用手肘轻戳她,眸光亮莹莹的:“对了,与你讲话的那个黑衣公子是谁啊?模样可真好。”

还是有人具慧眼的。姜盈枝精神抖擞:“他啊……我不说。”

姜元菡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小妹这神神秘秘的样子更是让她好奇得抓心挠肝。但无论她如何旁敲侧击威逼利诱,姜盈枝又摆出安如磐石的面瘫脸,始终不肯松口。

废话,是我一个人的鸦青啊。姜盈枝心里未开窍的一块微微松动,暖意满盈盈地流进去,一瞬亮堂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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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写鸦青命格第一计:知己知彼。

差不多将谢疏里里外外都称赞了一遍,杭氏感叹道:“旸世子十七便有如此丰采,想必再过几年更是出色。”

姜盈枝在旁边微张大了眼,才十七岁?怎么就长成两面三刀人精一个了?

姜元菡附和道:“御史中丞家的大姑娘,将二十了还未许人家,不就是一片痴心尽付于他么。”

这位姑娘可真有耐心,等谢疏及冠还有三年之久,姜盈枝心生佩服。

杭氏想起一事蹙了蹙眉:“似乎有传闻说世子已定了亲?”

姜元菡不以为意,笑道:“那应当是长辈开玩笑定下的,做不得数。”

管他算不算数,姜盈枝只关心,定亲的对象是不是媛梓?倘若是的话再好不过,促成她和谢疏的好事,叫他们别去招惹池故辛。不,还是不成,届时他们便是夫妻联手,黑起人来必定更加阴险。

杭氏又道:“我就觉着若是婚配,两人差个三四岁正好。”她就是吃了“老”夫少妻的亏,姜鹤大出她近一轮,所以她未出阁时得听慈父教诲,嫁了人还要被夫君时时盯着,仍然被当个小孩一般地管教。

姜盈枝点头,御史中丞家的大姑娘是挺好的,胆量过人敢收谢疏这个妖孽。

杭氏紧跟着来了句:“和咱们枝宝呀,正好……”

姜盈枝额上青筋一跳一跳,灼热感令她头痛,合着娘亲此次真是相看女婿来的,真是劳累她把“七岁”的事惦记了那么多年,至今犹不死心。

第一计暂且打住,再听下去她额头都要烧起来,那改写鸦青命格第二计……

姜盈枝想着想着便有些烦恼,逆转命途之事简直玄之又玄,她的本事不过是纸上谈兵而已。一个深居简出闲散懒惰的人,还能指望她成事么?难道窝在府上烧香积福、虔心祈祷,菩萨就会显灵不成?

那么……拯救懒蛋姜四第一计——给、我、滚(打)、出(探)、门(消)、去(息)!


状态提示:8.笑面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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