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景仁宫中
延禧宫的宁妃,永和宫的谦妃,咸福宫的俐贵人,一起给皇后娘娘请安。
“昨晚这雪下得可是真大啊!冷得我在宫中烤着火盆都还打颤”俐贵人性格比较活泼,啥话都藏不住,也爱调气氛,大伙听了都笑了起来,但是俐贵人可不像大家看到的那样大大咧咧,该进时进,该退时退。
“皇后娘娘,各位姐姐,你们说昨晚这么大的雪,要是在外面跪上一夜,那膝盖还能全吗?”
“哈。。。。”大伙都当笑话听了,这俐贵人最会讲笑话了,可是有一个人却听出了话中的话,那就是谦妃,昨晚养心殿的事,她一早就听丫头们说了。
“俐贵人说笑了吧,怎么会有人大雪天的晚上还跪雪地里”皇后说道。
“娘娘,您没听说吗,昨晚海没儿被皇上罚跪雪地一个时辰,据说是海没儿伺候是惹怒了皇上”
“哦,那是该罚,惹怒圣颜,就算皇上不罚,本宫也要罚”
“俐贵人妹妹看来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宁妃说道,喝了口茶,拿眼角看了眼俐贵人。
“宁妃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这皇上看上海没儿,这是明摆着的事,听说昨晚皇上哪个太监都不用,就让她海没儿一个人伺候皇上沐浴,咱皇上可是春秋正盛,血气方刚的,一把就抱住了海没儿,那丫头居然不识相推开了皇上,才惹怒皇上的。”
“仗着皇上念旧情喜欢她,居然敢这么放肆”俐贵人一听气得,想都没想就说。
“什么旧情”宁妃是皇上登基后册封的嫔妃,自然不知道府邸的事情。皇后看了一眼俐贵人,俐贵人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活该,让她魅惑皇上,跪一个时辰哪够”这女人吃起醋来还真是可怕。
“俐妹妹别气了,要是气,本宫接下来怎么说啊,你不是得更气,再气坏了身子怎么见皇上啊”宁妃看她气的样子,捂着手帕就想笑。
“什么”
“妹妹光知道海没儿被雪地里罚跪一个时辰,但是妹妹知道她高烧晕倒,可是谁给抱到养心殿的龙床上,又是谁亲自给她换下湿透的衣裳?”
“姐姐是说皇上?”
“咱们皇上可是个多情的人,一个小小宫女居然能躺上龙床,那可是咱姐妹侍寝的地方,皇上也太抬举她了”
宁妃光顾着说,光顾着用话挑逗俐贵人,她完全没发现此时的皇后已经怒火难掩,特别是听到皇上亲自给海没儿换湿衣服,皇后毕竟是个女人,自己的夫君那样用心的对另一个女人,皇后心里明白,皇上对她是恭敬,敬重的夫妻情,那种女人都渴望的夫君的爱并没有。想到这里皇后心里泛酸,但她不能像个小女子那样吃醋,她是中宫,得母仪天下,得有气度,不管皇上有多少后妃。
“放肆,海没儿太没规矩了,皇上是天下之主,看得上她是她的福气,是几辈子才修来的,她居然敢拒绝还推了皇上,本宫乃后宫之主,这种事情,不能不管,来人,传海没儿到景仁宫。”皇后威严四射,中宫气度不凡。
“皇后娘娘,海没儿是做事有误,昨晚皇上已经责罚了,何况她是御前的人,这。。。”谦妃早就预料到有这一出,只能尽量转圜了。
“她只要在这宫中就要受皇上皇后娘娘管束,何况皇后娘娘也是一心替着皇上着想。再说了,昨晚皇上对海没儿那算什么责罚?”俐贵人见机会来了,这是表明自己的心是向着皇后的时候了。
养心殿耳房内,海没儿吃了药烧已经退了,只是还有气无力的,毕竟是在雪地里跪着,头还是发晕,这时,阿彩进来给海没儿送来了熬好的粥,阿彩神情有点慌张有点害怕,她不敢说,海没儿看出来了
“阿彩,怎么了?”海没儿问
“刚刚有个公公过来传话,让你现在去趟景仁宫。”阿彩怯怯的说,看得出她的担心害怕,又不敢说。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阿彩,你实话告诉我”看到阿彩这样的反应,海没儿心里害怕昨晚发生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还惊动了皇后娘娘,如果只是她浴房伺候被罚,不至于,自从到御前当差,她就知道这后宫有多少眼睛在盯着她,一步走错,她比粉身碎骨还会惨啊!阿彩知道躲不过了,只有把昨晚的一切告诉了海没儿。走在去景仁宫的路上,海没儿就做好了一切受罚的准备了,头还是晕的,只能咬牙撑着了。
“皇后娘娘万安”海没儿跪在景仁宫正殿,皇后,宁妃,谦妃,容嫔,俐贵人都在,都等着看这些好戏。
“海没儿,你一个包衣奴才能得皇上抬举到御前当差,还不尽心伺候皇上,敢忤逆皇上的意思,这是你一个奴才该做的吗?皇上是天下的主人,什么都得随他的意,你还敢推皇上,这是天下哪个女子敢做的事?”皇后责问海没儿。
“皇后娘娘,奴婢知错了,是奴婢笨手笨脚伺候不周,才惹怒皇上的,请皇后娘娘责罚”
“责罚是得要的,海没儿,你也不适合再到御前当差,领罚过后就去辛者库当差。来人,带她到下去给本宫鞭打二十,跪到明天早上。”谦妃在这宫中也只能安稳度日,实在是想帮海没儿也无力啊!
海没儿被太监押到耳房内院,跪在院中受了二十鞭刑,一鞭鞭都是打在她又滚烫了的身子上,再晚上这样一折磨,这高烧是又要反复了,此时的海没儿手上背上都是一条条的鞭痕,加上发烧,越发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