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不起。”
散打冠军就是再彪悍的身手,在一个水灵细嫩的女孩儿面前,也是毫无用武之地的。
哪怕这个女孩正对他狮子吼呢。
“你是谭韶川的谁呀!”蓝忆荞又问。
“你认识谭总?”
小阎费解:“也不对!你认识谭总不奇怪,可你怎么知道我是谭总的谁?还是你跟那位小乌……”
说了一半,小阎赶快闭嘴。
然后乖乖等待更凶狠一拨的狮子吼。
“我就是。”蓝忆荞平静有爽落的说。
“啊?”
“那只黑乌鸦!”吼过之后,她的心情舒坦多了。
也不完全因为眼面前这个吊儿郎当的冒失小子!
那一家四口互相爱护凝聚一起对付她一个人的画面,让她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很温暖很稳固的家庭?
父慈子孝母祥和。
兄长对妹妹万般的保护。
一家人在一起,真温暖。
她呢?
“你是那只……”小阎还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个靓丽的有些扎眼的女孩就是boss解救的女囚。
“黑乌鸦!”蓝忆荞肯定道。
“不是,那个,姑娘,你别生我气,我没见过你对吧,我是听别人说起你,为你辩护的那个林律师你认识的吧,就他,他跟我说你的声音难听的就跟乌鸦嚎的似的,要怪你怪他去,我马上打电话给他……”小阎只能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卸在林韬身上。
这个一肚子坏水的律师!
斗不过他家boss,就朝他这个司机身上撒气。
“你那宝贝疙瘩小疯丫头刚毁了我一身西装,你又在这儿给我挖个坑!”小阎恨的掏出手机就想打给林韬。
“他没说错。”蓝忆荞的话让小阎停止了动作。
小阎:“……”
他没说错,合着是错了?
沉默了一秒,他不再纠结乌鸦的问题,而是问道:“他们……没接你回家去住啊?”
“把我接回家,然后把她们家闹得鸡犬不宁?他们又不傻。”
“你说的对。”小阎笑。
这是个很干脆的女孩。
说话一点弯子都不绕,一点都不遮掩。
虽是初一见面,小阎却有种说不上来的佩服她。
不,是佩服自家boss。
boss就是boss。
监牢里都能淘翻出宝来。
“你……你怎么穿这么土?跟个小村姑似的?”跟利落人说话,小阎觉得沟通起来特别利落,想啥说啥。
蓝忆荞:“……”
不悦的看了他一眼:“你跟着我干嘛?”
“……”小阎。
一下子被蓝忆荞问住了。
他本来暗中潜伏来着,这会儿突然暴露了自己,回去可怎么跟boss交代?
他总不能说:“我家boss稀罕你!把他身边唯一的保镖都调过来保护你了。”
虽然这是事实。
可,她肯定不信。
支吾挠头间,蓝忆荞已经猜出了七八分:“他可真抠门。”
“什么?”小阎只觉得小乌鸦的声音好听的跟百灵鸟似的,却听不懂她说的什么意思。
boss都把我调过来保护你了,还抠门?
“你跟你老板说,我不是欠债不还的人,再说了,他那么权势滔天,都能把我一个差点无期徒刑的囚犯从监狱里捞出来改判无罪,他还怕欠钱不还跑了不成?让你盯着我,太浪费他的人工费了,我可赔不起。”
小阎:“……”
对于小百灵鸟对的神误解,小阎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对自家boss说一句:“对不住了,boss。”
“纸和笔有吗?”蓝忆荞又问。
“嗯?”特种兵出身的散打冠军反应有点迟钝。
“你给我个留个联系方式,回头你问下你老板,捞我出来的律师费是多少钱,等我找到工作了,有了收入,我再慢慢还他,还有,那条裙子的钱,我也会还他的。”
小阎:“……”
已经第三次无言以对了。
他特别的替自家boss憋屈,他真的很想说:“我家boss可从来还没送过女人衣服呢,也就你!换了别的女孩,收到boss送给她衣服,还不得喜极而泣的朝boss扑了过去?这是钱的事吗!这是心意,心意!”
可他滚了滚喉咙,什么都没说。
掏出纸笔写了一串号码之后,开车掉头。
看着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真正对付小姑娘的时候,散打冠军一点辙都没有。
小阎想到了办公室里那位整日让他魂牵梦绕的,那抹一本正经的身影。
突然想偷偷的跟自家boss学学,怎么能博得自己喜爱的女人的欢心。
虽然这位小百灵鸟和办公室里的那一位的性格截然不同。
可毕竟都是女人嘛!
再说了,他和boss性格也不同啊。
车已经使出一段距离了,小阎才忽然想起要和boss汇报一下,遂停车,掏出手机给boss打了个电话。
那一端,谭韶川正在一处静谥的墓园里的一块墓碑前半跪着。
墓碑上刻着母亲的名字:姚淑娴。
立碑人只有他这个儿子的名字:谭韶川。
这是一座孤墓。
母亲要永世孤独的一人长眠在此,谭韶川每每想到这点,心口就有一种无法诉说的闷。
一束洁白的菊花放在他前面。
他在用帕巾拭擦母亲的墓碑。
来这里之前,他在办公室里上网查了很久关于女子监狱的黑暗面。
他不知道那个女孩是怎么熬过狱中的两年,又是怎么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