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歌,你敢给老子睡着了。你敢睡着,老子就把你衣服扒光吊在悬崖上。”慕寒云疾声吼道,那声音都是吼得嘶哑,带着惊怒。
苏云歌若是现在睡了,指不定就醒不过来了。
他还不知晓这种感觉是何而来的,但是至少现在,他想她活着。
“你他妈敢。”苏云歌听得卿月眠这样的话,连忙瞪大了眼眸,怒火滔天。
“你他妈看看我敢不敢,只要你敢睡,老子就敢说。”卿月眠又继续激将道,那粗俗的话语从他的嘴里蹦出来却是一点也不粗俗。
苏云歌整张脸已是苍白,那嘴唇都是泛着紫色,若不是眼眸里有神色流转,不知道的还真会以为這是个死人。
她正想破口大骂,却见得悬崖上来个个身影。
“卿月眠,大师兄来了。”她声音里满是疲惫。
卿月眠抬头,看着站在悬崖边的黑衣大师兄。
他居高临下的站在那里看着他们,那眼眸里没有任何情绪,看着他们也如同看着死物一般。
卿月眠那撑在悬崖上剑柄的手已是麻木了。
他僵硬着身体,感受着苏云歌的生命力在一点一滴流失,他自身的力道也是在缓缓消失。
他看着黑衣大师兄举起了剑,撑在悬崖上捏紧剑柄的手却是率先松开。
“唰!”他与苏云歌缓缓向那深渊坠去。
那深渊似乎没有尽头,他紧紧抱着苏云歌,耳边是急速而过的风声,吹起彼此的发交缠。
卿月眠双手紧紧箍住苏云歌的腰身,那眼底的光芒一瞬间变得幽(和谐)深,却又带着释然的柔和。
眉目舒展前,恍若倾城画卷,直至两人**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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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歌似是又陷在了往事中,她又想起了那个温润得男子。
那日是她第一百零八次的任务。
她的任务是接近x公司的少爷,杀了他。
她穿着白裙子漫步在浅川大学校园里,校园里开满了樱花,风吹过,洋洋洒洒一片,满是浪漫的味道。
她第一次有些羡慕普通的大学生,能够如此悠闲的生活在这所校园里。
她收集了他所有的资料,包括他的爱好,还有他的**是什么颜色。
她知道,他不喜欢喝碳酸饮料,运动过后只喝冷白开。
她知道,他对海鲜过敏。
她知道,他从未谈过恋爱。
她知道……
她知道他的一切。
而她自信着,他不知晓她的一切。
她总是挑着他晚上回家的时间,在那练舞房里翩翩起舞。
她知道,他一定会注意到她。
练舞房的玻璃是透明的,外面能清楚的看到里面。
她知道,她只要跳舞,那白裙摇曳,就没有人不被吸引。
她知道,她跳起舞来一定像极了妖精,勾人的妖精,她总是故意的将她的脸对向窗外,进而绽放出一丝温柔的笑意。
她知道,他动心了。
他看着她的眼神,一次比一次痴迷,看着她的时间,一次比一次久。
而有那么一天,他看了**,她便跳了**。
最终的结果是,她脚抽经了。
他背起她,如同王子解救公主一般,冲出火海,破开荆棘,不顾一切的奔向医务室。
虽然那校医阴阳怪气的说了句,“不过是脚抽筋而已,急成这样是要闹哪样。”
但是這并不影响他与她相识的兴奋。
他们在一起了,如此的顺理成章。
他是王子,她是公主。
他第一次牵她手,第一次拥抱她,第一次吻她……
她与他如同?所有的少男少女一般,热恋。
如玫瑰般绚丽,也如玫瑰般迷惑了她的心。
她放纵自己陷入这场不同寻常的温柔里,放纵了自己三个月。
三个月后,老头子来找她。
她便知晓,该来的总会来。
她与他如同往常一般见面,他背起她走过那长长的街道,晕黄的路灯照着他精致优雅的侧脸,将他衬托的越发迷离。
她在他的耳边,轻轻呢喃。
“我姓苏,名云歌。”
他只是微微顿了顿,便继续往前走着,依旧将她背得牢牢的。
她説,“我是杀手,任务是杀你。”
他依旧牢牢的背着她,连那呼吸都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脚步轻缓的往前走着,似是要背着她走一生。
事实上,她也觉得那一晚,他似是背着她走了一生。
她的薄刃划过他的颈项,耳边只有他最后的低喃。
“云歌,我知道的,我早就知道的。”
她抱着他的尸首哭了整整**,嚎啕大哭,将那心中的泪水流了个一干二净。
直到老头子来找她,将她领了回去。
她消沉了很多天,知道某一天,她收到了一个神秘的包裹。
包裹里只有一个日记本。
她没打开,也知道,是他的。
她在深夜时,静静打开了那日记本。
2012年6月7日
学校来了个转校生,我注意到她了。她总是站在樱花树下,闭上眼睛,好像在倾听风的声音。
那模样,美极了。
2012年7月1日
我知道她喜欢去练舞室,穿着一身白裙子。
2012年7月8日
我终于鼓起勇气,站在练舞室外面看她,她像精灵,美极了。她每次朝着窗外笑,我都觉得那是朝我笑的,让我整夜都睡不了觉。
2012年10月10日
老吴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