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突然身亡么?”苏云歌冲着慕容烈挑起了眉。这龙侍既然如此重要,召月国怎能不严加保护?他便是自己想死只怕也不容易吧?
慕容烈呵呵的笑出声来,“果然瞒不过公子的法眼,不过这件事真的只是个意外。”
“算了,不重要。”苏云歌起身伸了个懒腰,抬腿便向外走去。
“别送了,我认得路。”摆了摆手,苏云歌一脸闲适的晃了出来。
苏云歌终于明白了容千寻的意思。一个有可能永远失去守护之力的王国,就像一个涂满了奶油的生日蛋糕。不让围观的人点燃欲。望和野心的蜡烛根本没有可能。如今端看这吹蜡烛的人要许什么愿了。
怪不得萧南朔要千里迢迢到华耀去搅乱一池浑水,原来是自己的兄长出现了问题。
也怪不得他会放心的让她来召月,除了相信她不会对自己的兄长萧无所下手外,也借用她的手除去那些个乱七八糟的毒瘤。
脑中的念头不住翻涌,不知不觉中苏云歌已走到了偏僻之处。正在此时,一道金属反射的寒光在她眼前晃过,她立刻侧身隐于树后,神志瞬间便清醒过来。
寒光的源头是一群盔甲鲜明的军士,看标志应该是召月国某位权臣的亲卫。
四、五十人规规矩矩的守在道路旁边,不知在干什么。只可惜满脑门子官司的苏云歌此刻对他们不感兴趣,于是便取道树林,打算从侧后方绕过军士所在的那一段道路。
哪知在林地中尚未走出多远,一丝若有若无的呻吟与喘息声便传入我耳际。
“……庞大人……别……啊!轻点……”
庞大人?护国大将军庞潜么?苏云歌闻言一愣,心中不由微动。妈的!道旁的那些近卫不会是替他野合放哨的吧?不过这家伙的兴趣实在特殊了些。
稀疏的林木遮挡视线的效果其实并不太好。在她视线所及之处,有两个纠缠在树下的人影清晰的表现出的赤果果的欲。望。
尽管对这个连萧南朔都无法轻视的护国大将军生出了几分兴致,但此刻显然不像是个打招呼的好时机。
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权色之事,她还真没什么兴趣。
正待离开之际,那被紧压在树干上的人突然呻吟着抬起了头,两道异常清冷的眸光直直的撞入苏云歌眼内。
大师兄?!苏云歌险些惊呼出声。定神一看,立时便知是自己看错了。
此人约莫十八、九岁的年纪,比之她现代的大师兄年轻了不少,且相貌也要精致数倍。一双罕见的深红色眼瞳令他细长的凤目充满了惑人心志的妖冶气息。
单以相貌而言,这人实在是她所见过最漂亮的男子。只是不知怎的,总觉得他与她所认识的大师兄有些说不出的相似。
不仅如此,有趣的是,那犹如最上等红宝石般的瞳仁中有轻蔑、有无奈、有屈辱、有足以燎原的怒火,偏偏没有半分被欲。望沾染的混浊。这与他泛着潮红的面颊,似痛苦又似欢愉的呻吟形成了鲜明而又诡异的对比。
所以当那双深红的眼瞳因意识到苏云歌的存在而突然瞪大的时候,苏云歌终于忍不住笑了。
“不喜欢的话,我帮你杀了他可好?”将声音以真气聚成一线,送入他耳中。
那人怔愣了一下,目光瞬间阴沉了下来。他一边为减轻痛苦而不住扭动身体迎合着对方,一边继续用局外人的目光打量着苏云歌,似乎在探询她的用意。
“别紧张!我就是个过路的。”苏云歌淡淡的笑道。
开口的冲动与他令她感到熟悉的面容不无关联,但到底有些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苏云歌转过身,正打算离开,那撩人的呻吟声忽而断绝,像是被什么强行压在了喉咙。粗重的喘息声,夹杂着污言秽语自身后响起。
“不想死就夹紧点!小女表子!妈的!果然是个天生欠人干的女表子!好……舒服……”
苏云歌愕然回首,却见那人的颈项上死死的掐着一双大手,樱红的唇瓣已逐渐泛出紫色,整个人痛苦的痉挛着。
“喂!玩大了吧?真的不要我帮忙?”隐约中苏云歌竟不愿看到那清冷而灵动的深红色眼瞳露出绝望的呆滞。
那人艰难的摇摇头,看似是挣扎在生死之间,苏云歌却知道那是对她的回答。
耸耸肩,苏云歌转身离开。不管他有多少不得以,你情我愿的事,天王老子也管不着!只是临走时,苏云歌状似无意的弹了弹手指,一小块树皮轻柔的撞到了那所谓庞大人的尾骨之上,将一小缕真气传进他体内。
紧接着,宣泄的低吼声和随之响起的呛咳声让苏云歌略带一丝邪恶的笑了。
绕开了负责戒备的军士来说并不算远。傍晚时分,苏云歌已变回了释霄的模样,迈步进入驿站。不过迎接她的竟然是若菊惶急的表情。
“主子你终于回来了!”
“出什么事了?”苏云歌的心也提了起来。这次带来的侍卫都很精良,还有五十名戮神队员随行保护,谁能找他们的麻烦?
“是墨焰!墨焰从申时起便开始不舒服。它又不让别人靠近,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若菊拖了苏云歌的胳膊便向后走去。
是将若菊抄抱而起,飞身向马厩奔去。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