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担心尔丹的当然是百纳图了,在华陀都表示无力回天之后,尔丹的一线生机就取决于殷丞能否再施神威了,因此,当殷丞让众人退下时,百纳图也只能无奈听命。
沒过多久,院中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作为婚礼主角之一的尔丹突然得了急病,那些前來参加婚礼的宾客,自然不可能就这么离开,是好是坏都得有了结论才对,就是这个原因,此时的院中聚满了朱提的头头脑脑们。
等了很久,既不见殷丞出來,也沒听见里面有任何动静,院中众人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小声地议论着什么?中间最大的一块空地上,百纳图带这戈泠在哪里转圈,极似推磨的驴子。
又过了很长时间,尔丹的一声尖叫,顿时让众人的心提上了嗓子眼,百纳图不知发生了何事,几步冲到门口,刚想推门进去,就听见尔丹又发出了几声叫声,这时百纳图才意识到有些异常。
百纳图从尔丹的叫声中听不到一丝痛苦,这哪里是一个病入膏肓的垂死之人发出的,分明是……分明是……
百纳图不敢肯定,这种想法过于荒谬,但他从身旁众人的目光中,清楚地看到了同样的含义,大家都已经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但都不肯说出口,只是相互看着,尴尬地笑笑,不过,当尔丹再次毫无顾忌地发出不间断的**声时,所有的人都无法继续假作不知了。
“诸位大人,下官家中尚有要事,这个……告辞,告辞了!”一个反应比较快点的官员不等众人回应,撂下几句场面话,飞也似地逃走了。
有了这个先例,朱提百官如‘丧家之犬’般惶惶而退,瞬间走了个一干二净,只留下黄凤等一干殷丞的女眷。
“我们也回去休息吧!应该沒事了!”黄凤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领着众姐妹各自回房。
摸着尔丹已经恢复正常体温的身子,再看看那张熟睡中的笑脸,殷丞确定尔丹已经不会再有任何危险。
殷丞并沒有睡去,反而披衣下地,活动了一下几乎僵硬的身体,推开了房门,好家伙,都快天亮啦!这场盘肠大战险些让二人同归于尽。
深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殷丞这才想起,昨晚的新娘可不止尔丹一个,现在尔丹已经无恙,该是去看看吴怜了。
吴怜所在小院就在旁边,穿过中间连接的耳门就到,殷丞信步走了过去,吴怜的房中沒有点灯,应该是已经休息了,殷丞走到门前,抬手一推,门并沒有关上,立刻就开了,殷丞闪身进去,反手又关上了房门。
不多一会儿,一声低低地惊呼传出,也许另一场大战即将上演,此后,殷丞就留宿在了吴怜的房中,直到日近正午方始起身。
梳洗、用餐完毕,殷丞带着吴怜一起往黄凤的住处走去。虽然殷丞的诸位妻妾并沒有明确的大小之分,可黄凤在殷家的地位还是很高的,应此吴怜一起來就往黄凤那里跑,也算是以新妇的身份,正式和众姐妹见面,本來这种事不需要殷丞参和,可他正好沒事,也就和吴怜一起去找黄凤,打发打发时间。
到的时候,黄凤和李朵都在,见过礼后,又命人去请其他两位,不多时,王煦蹦蹦跳跳地进來了。虽然多年前已为人母,可王煦还是像小孩子一样,估计这辈子是长不大了。
殷丞和几位妻子有段时间沒好好聚在一起了,自从决定自组云州,在黄凤的坚持下,殷家大院的规矩也多了起來,不像以前在景來别院时那般无拘无束,在景來别院时,黄凤等人都是住在同一院落,但现在她们都有了各自的小院,彼此相处的时间也明显减少,殷丞隐约看到了东、西宫的雏形。
又聊了许久,却还不见尔丹到來,连派去传话的婢女也不见前來回话,殷丞有些担心,不知道是不是尔丹的身体又有了什么变化,只得再次差人前去打听,不多时,有人來报,尔丹早已起身,只是不见人影,各处院子都已找过,只知道她曾经去过后花园,但此时却也不再,众人还再寻找中。
按理说新婚头一天,新娘是不可能独自一人离开家的,但尔丹不同,她是彝族,沒那么多规矩,也许她去看望哥哥了,也不一定,殷丞让人去门房打听一下,问问看尔丹是否离府外出。
果然,不多时有人來报,尔丹确实在一个多时辰前出门而去,而且还是骑着殷丞的金团银朵。
金团银朵的脾气可不怎么好,平时连马夫都不让接近,黄凤等人听说尔丹居然把金团银朵给骑走了,很是诧异,不过殷丞并不奇怪,尔丹和别人不同,她经过殷丞的‘神术’之后,身上带有太多让金团银朵敬畏的气息了,能骑它一点都不神奇,当然,他也沒向黄凤等人解释什么?只是让人去百纳图家,看看尔丹是否在那里,如果在就把她叫回來。
不久,下人回來了,而且连百纳图都跟过來了,可依然不见尔丹,百纳图见殷丞差人來找尔丹,可妹妹并沒來自己这里,故而跟來殷府探听消息。
这下殷丞等人都有些傻眼,尔丹在这里举目无亲,除了百纳图处她还能去哪里,要说迷路,那也不可能,就算朱提沒人认识尔丹,但总认识金团银朵吧!尔丹随便找个人问一下,谁都会给她带路,殷丞在朱提的名声还是相当好的。
绑架,诱拐,这两个词突然出现在了殷丞的脑海里,黄凤、百纳图等人也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急忙通知下去,让人全城寻找尔丹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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