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丞把何宗全家给扣留了,下手够狠的啊!”來敏稍觉意外地对法正说道。
“不奇怪,殷丞出兵抢粮,何宗派人向他求情,他却反要何宗在三十天内替他凑出十万石粮草,分明就是不想给何宗退路嘛,看來他是想一脚踢开何宗,亲自掌控江阳了!”
“接下來他会怎么做!”來敏道。
“听说江阳郡丞毛璀跑到周群那里哭诉去了,唇亡齿寒啊!这下周群该坐不住了吧!之前周群、何宗、王谋三人一直对殷丞唯唯诺诺,无非是畏惧殷丞的武力,希望以此來保全身家性命,现在形势很明显了,何宗的今天就是他们的明天,也许周群、王谋会做出新的选择!”
“孝直啊!我们会不会过于一相情愿啦!我总觉得事情变化得太快!”
“但愿吧!我也很有些担心!”很显然,來敏、法正都还存着一丝疑虑未解。
…………
“报,都督,泸水大营中突然打出赵云、魏延二人的旗号,且于三个时辰前拔寨东行!”
“什么?你再说一遍!”來敏、法正同时大惊。
“都督,赵云、魏延到了泸水大营,他二人一來就率全部强击军往东而去,行色颇为匆忙!”探马重复了一遍探报。
“孝直,取地图來看!”來敏、法正飞快的凑到地图跟前,那个探马也知趣地悄然退去。
“东面,东面那是江阳,他们去江阳干什么?”來敏自言自语地说道。
“不对,应该不是去江阳,何宗已被扣下,江阳基本已如殷丞掌中,无论如何不需要出动强击军去那里!”法正也一直难以断定朱提兵马的动向。
“报,巴郡周群联合巴东、涪陵二郡,起兵两万进犯符节,言道欲与何宗报仇!”又有探马來报。
“出兵符节,周群居然有胆子和殷丞兵戎相见,难以置信啊!”法正完全无法相信这是事实。
“却也未必,想必是毛璀在周群面前许了什么承诺了吧!还记得前些日子何宗和毛璀发生口角,闹得不欢而散的事吗?你看,周群打着旗号说替何宗报仇,可何宗只是被殷丞扣下,还好好地活着呢?现在被他一闹,只怕何宗会被殷丞杀了祭旗,何宗一死,这江阳郡守自然成了毛璀囊中之物!”
“哼,我们在僰道血流成河,他们却在那里趁乱渔利,也太小看殷丞了,强击军一到有他们受的!”法正忿忿不平地道。
“算了,周群、毛璀不过是跳梁小丑,只要解决了殷丞,哪轮得到他们为所欲为,孝直,你看我该怎么做!”
“不管东面会闹成什么样子,现在强击军已然东去,僰道城孤立无援,我们应该全力攻城,现在朱提兵力空虚,只要在强击军回军之前打下僰道,殷丞就是再有手段也是枉然!”说着话,法正的手指沿着地图上的僰道城,一路指向朱提。
“好,哈哈,传令,中军大营的三万生力军调与张常统一指挥,告诉张常,四门合围僰道,全力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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僰道城楼。
“公台,來敏攻得太猛了,现在城里算上轻伤员也不到两万兵马,快要守不住了,你快想想办法啊!”严颜看着像蚂蚁一样往城上爬來的益州兵卒,心里万分焦急。
就算严颜不说,陈宫也很清楚眼下的危机,今天上午如果不是典韦、甘宁二人联手杀死了亲自攻上城墙的杨怀,使得益州将士士气大跌,也许现在已经在打巷战了。
尽管心里也着急,可陈宫还是得出言安慰严颜:“坚持,我们一定要坚持,主公那里很快有消息了,刚不可持,我看來敏和法正也是在咬牙硬挺,他们的伤亡可比我们大多了!”
“是啊!这我都知道,可僰道事关全局,万一出点差池,我严颜可是百死难辞其咎,如果公台有妙策守城,我也好安心一些嘛!”
“我已经把所有的火油罐收集在了一起,要是真到不得已时,我们就烧了北门和西门,然后全力防守东面和南门,这样一來,应该能多拖上一两天吧!”陈宫犹犹豫豫地说出了自己最后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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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说什么?杨洪将军又阵亡了,又是那个典韦下的手,典韦,传令三军,城破之后,看到典韦给我活的,我要把他先腰斩,再车裂,最后凌迟!”來敏咬牙切齿地发着狠。
“敬达公,不必气恼,徒自伤了身体!”法正也只能不咸不淡地安慰几句。
“最是可恼的就是那个冷苞,我让他绕过僰道直取朱提,他居然敢不听将令,难道主公杀得他,我就杀不得他吗?!”來敏一脚踢翻眼前的长案。
“敬达公,你太着急了,其实冷将军的顾虑不是沒有道理,朱提虽然空虚,可骑兵并不利于攻城,朱提乃是殷丞老巢,别的不说,就光王、孟两家的家丁,就能聚个一两千的,冷苞带领孝卫未必能够将之拿下!”几天全力攻城伤亡极大,來敏快有些急火攻心了,法正也只好不停地劝他冷静。
“试试,试试总沒错吧!难道他还怕这些骑兵会失陷在朱提城下不成!”來敏已然怒气不减。
“算了,我们也需要有一支部队应付突发情况不是吗?”
“突发情况,现在会有什么突发……”
沒等來敏说完:“报!”探马不等通传就冲了进來。
來敏眉头一皱,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报,都督,江阳來报,朱提骑兵突袭了周群大营,三郡联军无力抵挡,两万兵马业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