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冷苞一听來将通名,脑袋立刻‘嗡’地一下,此地乃南安要冲,赵云出现在了这里,南安岂不更加危急。
“冲!”冷苞头脑还算清醒,当机立断下达了命令。
一见冷苞全军上前,赵云哈哈一笑,并不强行阻拦:“冷将军欲往何处,南安已被黄汉升拿下,资中也已落入李正方之手,射闻父子的大军,恐已到了武阳城下,我劝将军还是早降!”言毕,赵云引军截住了冷苞的后军。
赵云的一番话,听得冷苞心惊胆战,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冲、往前冲,后队已被赵云截杀,一声声惨叫令冷苞心如刀割,那可是足足两千的孝卫啊!然而冷苞实在沒精力照顾他们了。
‘呜……嗡……’
响箭,正奔跑时,一声鸣镝自路边林中传來,冷苞的心又是一沉,顿时有了一种极度的不祥之感。
‘聿’,冷苞一拉缰绳,约住了战马,看了看身边仅剩的五六百骑,不由得长叹一声,前面肯定有埋伏,而自己这边早已人困马乏,如果就这样冲过去,无异于飞蛾扑火一般。
“來,聚到我身边來,列锥形阵!”冷苞舞枪大叫。
刚勉强列好了队形,前面不远处就转出一彪人马,人数约有千余,为首一员小将,把刀横放在马前,看着冷苞一脸的冷笑。
“冷苞,此路不通,若想过去,先问问我魏延的手中宝刀,看它答是不答应!”
“魏延小儿休要猖狂,待我取你狗命!”冷苞知道现在只能拼命了,于是后脚跟一磕马腹,大吼着冲了出去。
魏延手腕一转,将刀背在背后,然后一动不动地看着冷苞,等他到了近前,魏延这才催动战马向前,双手把刀举过头顶,舞了一圈后,搂头就是一刀。
冷苞已经跑了都快一天了,又有很长时间未进饮食,此时体力不足三成。虽然勉强挡开了魏延这势大力沉的一刀,但也已经双手发麻,两臂发涨。
由于刚才并沒有让战马冲起,所以劈完一刀后,魏延微微一扭腰,就把战马调了个头,然后飞快朝冷苞追去,冷苞接了魏延的一刀,已经知道今天无论如何不是敌人的对手,看见魏延在后面紧追不舍,只得弃了那些孝卫,往无人处落荒而逃。
‘嗡’……
眼见就能转入一条小道,却听后面一声弓弦响过,冷苞的胯下战马前腿一软,把他从马脖子旁甩了出去。
“此人是我截住,子龙为何抢我功劳,,!”冷苞躺在地上,浑身疼痛,却听魏延在身后大声埋怨。
“都是为主公效命,为何还分先來后到,哈哈哈!”赵云一边收起弓箭,一边仗着赤兔马快,抢在魏延前面冲向地上的冷苞。
冷苞强忍伤痛,一骨碌翻身坐起,抓过身边长枪,奋力投向飞奔而來的赵云,随后拔除随身宝剑,站于道边。
赵云沒料到冷苞还敢反击,匆忙中拨掉冷苞投來的长枪,然后拉住战马,冷眼看着持剑在手的冷苞,此时魏延也已绕到冷苞身后,二人前后将其夹在中间。
冷苞看着前后的两员大将,料定今日大限已至,也只能心有不甘地怒哼一声,赵云、魏延慢慢地在靠近,冷苞不再理会二人,先是往一旁退了几步,然后将宝剑插在地上,自己却转身面对北方跪地叩头,道:“主公保重,冷苞不能再随侍左右了!”
说完,冷苞站起身來,抬头仰望天空,悲呼曰:“老大人,冷苞无能,丧军失地,有负所托啊!此生无颜再见先君,只得來生再报厚恩!”不等赵云、魏延二人反应过來,冷苞撩起战袍覆于脸上,猛然撞向道旁的一棵大树。
‘嗵’地一声闷响,万朵桃花开处,冷苞尸身慢慢栽倒在地。
“唉!这个功劳让与你吧!”赵云轻叹一声,心情有些低落地催马离开。
“别,这个功劳我也不想要了,算了,给他留个全尸!”魏延也沒兴趣搞什么枭首请功了,打马追上赵云。
二人并马而行,沉默了许久后,才听魏延道:“孝卫一灭,我们不必再去武阳了吧!”
“对,武阳只剩刘诞一人,兵不满千,绝非射闻对手,我们还是赶去与汉升、奋翼汇合,估计主公也要到了,僰道城下,公台他们也应该开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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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一口鲜血喷出,把摆放在面前的书简染成了红色。
“敬达公!”“都督!”帐下一群将领惊呼出声。
來敏在身后亲卫的搀扶下坐直身躯,用手擦了一下嘴边的余血,惨然一笑道:“无妨!”
“敬达公还需保重贵体,我军只是一时,并非无可挽回,尚需都督引领!”法正心里清楚自己这些话语相当苍白无力,可还是不得不说。
“我只是一时情急,稍歇片刻便可无事,众将不需惊慌!”來敏看着众将,很艰难地挤出了一个笑脸。
“那我等就暂且告退,都督身体要紧!”张常在一旁言道。
“不可!”來敏急忙阻止:“如今军务紧急,怎可随意拖延,冷苞已亡,孝卫几近全灭,南安恐也不保,我军后路几乎断绝,孝直可有良策!”
“我有三策可行!”法正定了定神,道:“全力攻打僰道,歼灭严颜部,随后立刻发兵朱提,殷丞兵马俱在我身后,朱提空虚取之不难,朱提被占,殷丞必定手足无措,我军大可反败为胜,此为上策,兵退资中,然后分守武阳、牛鞞,以挡朱提,此为中策,全力反夺南安,随后撤兵武阳,再退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