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殷丞连忙答应,随后又无意识地追问了一句:“对了,尊夫人近來可好!”
“好!”阎行费了很大力气才说了这么一个字:“无忧无虑如何不好!”
“呃……”殷丞感觉得出阎行的语气相当怪异。
阎行的声音仿佛是从九幽之外飘來的一般,说不出的阴冷:“韩遂放归吾妻后,吾妻终日郁郁寡欢,无人时常常以泪洗面,却总不愿告我原委,被我逼问急了,竟然……竟然悬梁自尽了……”
“啊!”殷丞惊呼一声,原來他说的‘无忧无虑’是指这个,难怪那么怪异。
“当时我也沒料到会是这样,我妻走前留下一封书信,看完之后才知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后,我立刻将家中婢女杀了,对外却称我妻返回娘家探亲,如今知我妻已死者,只你我二人矣!”阎行依然冷冷地叙述着。
“却……却是为何!”其实,殷丞已经隐约猜到了一点。
“当日韩遂将吾妻掳走,逼我娶其女为妻,后得大人调停,这才将我妻释回,韩遂掳我妻时,不欲他人知晓,故将其关于自己府中地牢,差数名亲卫严加看管,他曾告知那些亲卫,在我成亲之时,便是我妻丧命之日,大人也是见过拙荆的,知她极为美貌,一群虎狼卫士,看管一个必死的美貌女子,还能做出什么好事,韩遂关押了吾妻五天,那些亲卫便**了她整整五天,我……我……大人,若是易地而处,你会如何!”
面对阎行的发问,殷丞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他做的不对,可要是换成自己,只怕做的比阎行还要过分;说他做的对,可对韩遂又多少有些不公,那些兽行是韩遂亲卫做下的,韩遂估计也被蒙在了鼓里,不然他不会对阎行如此信任,最终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丢了性命,这一切究竟是谁的错,。
二人相对无言,许久之后阎行方才说道:“大人,可知马腾出兵长安,现已屯兵散关,临近武功!”
“我知此事!”
“夏侯惇独力难敌马腾,我欲退兵往救长安,箕谷乃是交通要道,若是大人分兵断我后路,我必引军扼守箕谷,留张鲁兵马独守褒中,此时大人若是全力攻打褒中,城定难守,褒中一失,汉中自难保全,我只得全军返回,弃汉中而保长安!”
“若如此,彦明不怕夏侯责怪吗?”阎行的意思很明显,可殷丞却有些替他担心。
“大人勿忧,行來此前,夏侯惇便曾嘱咐,若是汉中不可为,定要全军退回长安,丞相处已无兵可派,汉中的三万兵马,事关长安胜败,夏侯惇也是无奈之举!”
“曹操无兵可派,不对啊!曹操新得徐州,那里素称天下精兵皆在徐,怎会无兵!”殷丞大奇。
阎行未答,只是笑笑,殷丞顿时恍然大悟,看來曹操又要有大的动作了,所以才无力西顾。
“大人,今日一别,你我恩情自是一笔勾销,他日战场相见,我不留手,大人也无需徇情,言尽于此,后会有期!”
两日后,殷丞发强击军逼近箕谷,阎行慌忙引本部军退保,殷丞发蹬萍军强攻褒中,两日即克,张鲁军仓皇逃窜,不日,阎行聚南郑、成固之军于箕谷,徐徐退往长安,汉中全境俱弃之不顾,殷丞之益州兵马遂占汉中,后使人上表请为益州牧,曹操不准,彼此更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