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的敲门声响起,赵玉娇懒懒地问道:“谁啊?”
赵玉书在门外搓了搓手,出声道:“是我,我在伙房里炮花生呢,你要不要出来吃点。”
赵玉娇微微蹙着眉头,狐疑道:“少瑜哥哥走了?”
赵玉书看着掀帘进伙房的纪少瑜,“嗯”了一声。
赵玉娇打开房门,望着她大哥道:“明天就启程了,你还不去睡觉?”
赵玉书指了指伙房道:“我刚刚都放了一些花生在火堆里面了。”
赵玉娇看向伙房,发现那里面亮着一盏微弱的灯。
“绿宝呢,让她去把花生刨出来吧。”
赵玉娇说完,便要回房去了。
赵玉书连忙拉住她道:“大哥明天就要走了,有话要跟你说呢。”
“绿宝跟长兴都在给我收拾东西。”
赵玉娇根本不信,她大哥的行礼今天吃晚膳前就收拾好了。
赵玉娇拽着她大哥的胳膊,然后往房间里拖。
片刻后,只听房间里传来赵玉娇低声的质问:“你就老实说吧,少瑜哥哥是不是在伙房里面?”
赵玉书疼得龇牙咧嘴的,知道瞒不过,只好道:“伙房里暖和一点,他说这样不会冷着你。”
赵玉娇就知道是这样,她望着伙房的方向,那样昏黄的灯光,像极了当年守着看皮影戏时,那一闪而逝的光影。
“走吧,顺便烧点红薯吃一吃。”
赵玉娇出声道,兄妹俩把门带上,往伙房的方向走去。
……
听见关门声了,赵毅光看着站在窗边瞅的余红翠道:“得了,当心被孩子们发现。”
余红翠回头,冷得直搓手。
她的褙子和直裾都脱了,只穿了单薄的里衣。
她也不想爬起来看啊,可这不是担心吗?
余红翠爬回被子里去,用手肘拐了拐赵毅光道:“哎,你说咱们要不要把少瑜和玉娇有婚约的事情也告诉玉书啊?”
“让那孩子也在京城的时候,多留意留意少瑜。”
赵毅光摇了摇头道:“用不着,这件事我和纪山都已经说好了。”
“婚约只是让少瑜在京城不必有诸多担忧,至于他们的婚事,还是得玉娇答应才行。”
余红翠点了点头,丈夫这样说,她心里也踏实许多了。
她扯了扯被子,从容道:“那咱们睡吧,别看玉娇傻乎乎的,其实心里可清楚了。”
赵毅光放下蚊帐,灭了灯,翻身搂着妻子睡觉了。
……
伙房里,纪少瑜慢条斯理地拿着些干柴往火堆里放。
这里面安静得只能听到木材烧出的噼啪声。
这样静静地坐在火边,感受着暖暖的火光,就好像儿时大家挤在一起,闹着要烧土豆红薯时的场景。
儿时的温馨,总是让人惦念。
而那时,他们都很快乐。
赵玉娇走进来的时候,纪少瑜回头看向她,嘴角微微勾起。
他没有说话,只是往边上挪了一些。
赵玉书去翻红薯了,不一会才凑到火边来。
他对着纪少瑜道:“小时候有一次玉娇在火边烤火,她把鞋子脱了,把脚伸到火边去。”
“等过了一会,她觉得脚有点痛,伸回来的时候,袜子都被烧了个洞了。”
赵玉娇抿着嘴,笑得眸子发亮。
“还有一次,我记得是家里刚刚养鹅的时候,她抱着一只小鹅在火边烤火。”
“结果昏昏欲睡的时候,不小心手一松,那只鹅就掉进火堆里了。”
“当时吓得她赶紧拎出来,可那只鹅掌变成鸡爪子,长大以后好像还追着她啄过。”
“行了……你别说了。”赵玉娇有些忍俊不禁。
当时她很害怕那只鹅死了,连着好几个晚上都没有睡好。
谁知道那只鹅不仅活下来了,而且还长得特别大,特别地凶。
有段时间她看到那只鹅都害怕被追着啄。
“我记得那只鹅后来被你杀了,你说是要学做烤鹅。”
“结果呢,半生不熟的,姐姐又拿去炖,谁知道炖好了有一股烧焦的味,最后谁也没有吃。”赵玉娇含笑道。
赵玉书挠了挠头,憨憨地笑了起来。
当时那只鹅太大了,他烧着柴火烤。
结果外面焦了,里面还没有熟。
气氛渐渐愉悦起来,纪少瑜炮了几颗花生出来,剥了壳后递给玉娇。
花生米还会烫手心呢,赵玉娇的两只手倒腾着花生米,低声对着纪少瑜道:“谢谢!”
纪少瑜把红薯也放进火堆里去,温柔道:“一会就可以吃了。”
赵玉娇吃着热乎乎的花生米,期待道:“好久没有吃了,等它多烤一会,要皮焦黄焦黄的才好吃。”
纪少瑜点了点头,然后专心烧火。
赵玉书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毕竟天一亮他们就要走了。
他当即炮了些花生米在兜里,然后站起来说要去如厕。
赵玉娇看着他那轻快的背影,转头跟纪少瑜道:“你会装着花生米去茅房吗?”
“噗!”纪少瑜忍不住失笑。
他伸手揉了揉玉娇的发,亲昵道:“他估计是想回房睡觉了。”
赵玉娇闻言,一本正经地对着纪少瑜道:“其实,我一直很怀疑他是不是我亲哥?”
“哈哈哈……”
纪少瑜忍不住大笑,今晚这个时候的他才真正觉得什么是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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