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桓和郭英踏入岩洞的时候,那捕快也快速被拉了上去。
他上来后,便将底下的情况秘密地告诉了唐绪宁。
唐绪宁在听的时候,余光一直打量着赵虎成夫妇。
只见杨春兰时不时探头看过来,显然极力想知道赵玉娇的生死。
可赵虎成却一直低垂着头,连余光都不曾扫过来。
心中早有成算的唐绪宁听完后,走近赵虎成和杨春兰。
只听他爆呵道:“杨春兰,赵玉娇确实在这地洞之中。”
“不过,她不是自己摔下去的,她是被人害的。”
“她的身边,还有凶器,岂是你可以抵赖得了的?”
“杀人偿命,你若还不招供,本官便将你就地处决。”
杨春兰吓得魂都掉了,耳朵边不停地回响着“就地处决,就地处决,就地处决……”
“大人明查,民妇真的只是偷马啊。”
“民妇从来没有想过要害赵玉娇,民妇没有。”
“什么凶器,民妇根本就不知道。”
“求大人明查,民妇真的没有害赵玉娇。”
杨春兰嘶声力竭地叫喊。
那一旁,谁也拦不住余红翠了。
她疯了一样扑到杨春兰的身上去,又踢又拽又掐,使出了全身力气跟杨春兰拼命。
杨春兰惊吓过度,全身瘫软,哪里是余红翠的对手。
不一会,只见她脸上满是血痕,身上更是被撕扯得破破烂烂的,整个人狼狈不堪。
而赵虎成就在她们俩的旁边,竟然不为所动。
杨春兰的脸被摁在地上,侧着头刚好看到赵虎成那张平静再不能平静的脸。
倏尔间,杨春兰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拼命挣扎,用力推开余红翠以后,大喊道:“我说是赵虎成让我去偷马的你们不信?”
“我说我没有害赵玉娇你们不信?”
“那我说是赵虎成害了赵玉娇你们信不信?”
杨春兰吼完,突然扑向赵虎成。
只听她厉声道:“赵虎成,你好狠的心啊。”
“我为你生儿育女,为你劳心劳力,你说要帮我报复大嫂一家,让我带着杨鹏去偷马,我去了。”
“可你杀赵玉娇为什么要嫁祸在我的头上?”
“你是不是想等老娘做了你的替死鬼,你好重新娶一个啊?”
“我呸,老娘今天就是死,老娘也要让你陪葬。”
杨春兰吼完,气息不稳,眼眸圆瞪,活像一个疯婆子一样。
这时,只听赵虎成从容道:“你以为大人会信你吗?”
“玉娇是我的侄女,那么乖巧的孩子,我怎么会舍得害她?”
“到是你,处处看玉娇不顺眼,前几天还把玉娇的脸都打肿了。”
“你一定是气我不去你娘家接你,所以才拿玉娇撒气,不仅偷了马,还把玉娇推进地洞,存心要害死她。”
杨春兰气笑了,整个人跟疯魔了一样。
她紧紧地盯着赵虎成,盯了半天,她厉声道:“谁害死赵玉娇的谁心里清楚。”
“不是还有凶器吗?”
“我大老远来偷马,身上什么都没有带,我拿什么害死赵玉娇的?”
“赵虎成,你到是说啊,我能拿什么凶器害死赵玉娇的?”
赵虎成瞪视着杨春兰,丝毫不惧她那满是恨意的目光。
“你害的玉娇,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杨春兰见赵虎成说不出来了,当即对着唐绪宁道:“大人,民妇真的冤枉。”
“马是赵虎成让民妇去偷的,民妇跟杨鹏出来的时候,身上什么也没有带。”
“赵玉娇被害,身边还有凶器,那凶手一定不是民妇。”
唐绪宁闻言,试探地道:“真的不是你?”
杨春兰仿佛就等着这句话救她一命呢,连忙道:“大人,真的不是民妇。”
“民妇若是大老远带了凶器来,还将凶器也扔进地洞,这根本就说不通啊。”
“而且民妇若真的要害一个孩子,哪里用得着什么凶器啊?”
赵虎成见唐绪宁皱着眉头深思,心里暗觉不好。
只听他连忙道:“大人别被这恶妇骗了,小民虽然不知道那凶器是什么,可她若是捡几块石头砸了玉娇也不是不可能?”
“更何况,这恶妇前几日竟然扛着一把锄头就跟我大嫂在村头打架。”
“要知道那锄头一不小心就会要人命的,可见这恶妇的心思有多歹毒?”
赵虎成这样一说,村民们连连附和。
杨春兰见自己好不容易辩白是事实又要染黑,真是恨极了赵虎成。
她没有想到,自己相处十几年的丈夫,竟然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
“大人,民妇没有做过,民妇确实不知那凶器是什么?”
杨春兰说完,转头又对着余红翠道:“大嫂,我真的没有害过玉娇。”
“我对天发誓,若我害过玉娇,就让玉婉和玉安不得好死。”
用孩子来赌咒发誓,这样认真笃定的杨春兰让余红翠有了片刻的迟疑。
可就在下一瞬,一直老实的赵虎成突然跳了起来。
只见他抓住杨春兰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我让你拿孩子发誓,我让你为了脱罪不择手段。”
“不是你害的玉娇是谁?”
“谁知道你是不是偷偷回家拿了什么凶器?”
“杨春兰,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你死了也就算了,竟然还敢拿我的孩子发毒誓?”
赵虎成那个狠辣,几乎用尽全力去打杨春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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