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亿万年前墩台区是个湖泊,经地壳变动后湖泊变成了广阔的沙漠。那些墩台随之拔地而起,变成了一个酆都城,每当刮风好像群魔乱舞地狱的魑魅魍魉都跑了出来。
那些墩台有的高耸的像亭台楼阁,有的匍匐似狮似虎,有的张牙舞爪像神又像魔鬼……
虽然场面很震撼,赵雁翎却顾不得风景,因为他看到有两人牵着骆驼盘亘在植物丛中。起初他只是为出胸中一口恶气,现在想起大胡子当时人畜无害的模样,谁能料到他是个穷凶极恶之徒?这种人要是放走了将贻害无穷,都对不起十四万万同胞。
下墩台时难度不比爬上来时候小,赵雁翎心中急迫手被划出更多口子。
水友也看到了远处的两人和四头骆驼,加上赵雁翎焦急不计伤痛的模样,猜出这就是他目的所在。
“这两人怎么回事?”
“老赵你就是在找他们?”
紧抿着嘴唇,赵雁翎不发一语。骆驼还没吃够,被赵雁翎拉着不情不愿的走,回头对红柳叶恋恋不舍,不停的叫唤。
骆驼的叫声,引起了墩台另一侧的大胡子注意,他回头打量,不多时就看见了转过墩台的赵雁翎。
让赵雁翎意外的是,大胡子脸上一丝紧张也无。
他顿生警惕,停下脚步。大胡子遥遥的冲这边诡异一笑,赵雁翎同样诡异一笑,侧过脑袋偷听。
“*&……牡辵棘&*……”
对方无论如何想不到,赵雁翎有一对顺风耳。大胡子说的是他听不懂的语言,但“牡辵棘”三个字却真真亮亮的清楚了。
耸然一惊,因为雅丹地貌太独特,忽视了其中的植物。现在赵雁翎细看,发现那些红柳、盐爪爪和白柠条上附着了很多藤蔓状植物,可不正是牡辵棘么?沙漠里遇到的那团牡辵棘,应该就是从这被大风吹出去的。
因为牡辵棘的内壁和毛刺紧紧地箍住其它植物吸食水分,没露出红黄两色。加上沙漠中很多类似带刺的植物,赵雁翎一时不察差点着道。
牡辵棘的恶毒,更甚于南美洲的太阳神花,因为它对动物和植物都不放过。
前面那两人,似乎陷入了牡辵棘编织的网中难以脱身,正拿骆驼上的编织袋和褡裢勾引牡辵棘缠绕,缓慢的朝前行进。
赵雁翎急忙道:“洞拐洞拐,我是洞幺洞幺,收到回复。”
胖子回复:“洞幺洞幺,我看到了,已经定位并且报警,你自己多加小心。”
虽然形势不容刻缓,水友还是大乐。
“我没听错吧,都什么年代还有这一套。”
“笑死人。”
也有人察觉到胖子的回复,既然要报警,说明前面的不是好人,不禁替赵雁翎捏了一把汗。
那两人有着穷途末路的疯狂,连紧要的物资都往路上丢。
赵雁翎深知在恶劣条件下留一手的重要性,是以绝不愿意放弃任何物资。看看那些红柳,拿出鹰头刀开始割柳条。
水友不明所以,开口询问。赵雁翎回说:“红柳的叶子可以治疗风湿病,西疆人都用它做药茶泡水喝。不过我要做的不是什么药茶,等会你们就知道了。”
当他割了一大捆红柳条,大胡子那边还没走多远。用小刀把红柳叶削去喂骆驼,每四根并排着放地上,再拿四根和原四根小角度交错着放。
他手脚麻利,动作极快,做好底座后一根根交叉别在底座上。一圈圈的几个呼吸间面积就增大两倍。
红柳条的长度不够,他就生别硬插。一捆红柳条见底,水友也看出来一点名堂。
“编土篮子?”
“那不是胖子的拿手好戏吗?”
赵雁翎直播间有许多粉丝是和胖子的粉丝重叠的,胖子卖力,各种压箱底的绝活和关外民间特色都搬了出来娱乐大众,所以有水友认了出来这种手艺。
赵雁翎不答话,继续干活。很快,一个柳条编的巨大盾牌成型。不同于土篮子的是,把手不在边上,而是在中央趁手的部位,工艺难度增加了一倍。
抄起盾牌在手里颠了颠,赵雁翎点点头:“你们还没发现,前方的墩台阵里其实祸机深埋。但形势再险峻此时也有进无退,冲吧,德玛西亚!”
他左手持盾,把缰绳别在裤腰带,右手握着鞭子,高呼着面无惧色的前进。
“6了6了,少年旋转起来!”
“明明是潘森你装什么德玛西亚!”
“明明是adc你装什么德玛西亚!”
“adc今天出门忘带鱼鳞镖了,拿个鞭子扮锤石……”
牡辵棘实际上并不能随意走动,它仅仅是可以动而已,能感应到地面或者空气的震动也说不定,总之它知道有动物经过身边才会行动。
红柳盾牌被抽打的噼里啪啦响彻不停,一根触角居高临下的成了漏网之鱼。小皮鞭嘎嘎响,让它们感受来自无产阶级的鞭笞力量。
这次赵雁翎情绪稳定,发挥正常,每一鞭下去准确无误将那些藤条抽碎。三头骆驼紧紧地贴着他,战战兢兢的走,还被记忆中牡辵棘的恐惧支配。
前面大胡子走了一多半路,回头一望,眼珠子瞪得溜圆。
人家掉线后登陆上来的眼见着也5杠0了,他们俩用心补刀发育的鳖孙能不急么?
巨大的多半人高的盾牌挡的水泼不进,鞭子舞的快的像风火轮。别的植物都干瘪干瘪的,牡辵棘断茬处却水汪汪,赵雁翎觉得如果可以,骆驼肯定也是喜欢吃它的。
果然吃豆不嫌腥,有一头骆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