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止见谭馥雅望着他有些出神,轻轻一笑,而后扭头看向凉亭外的景物。
清晨,空气清新,秋风里夹带着落叶的声音,柔和的阳光铺洒在水面上,池水变得清澈透明,仿佛一面映照着蓝天的幻镜一般。
白止转而面向神情痴愣的谭馥雅幽幽开口,“需要我如何帮你。”
谭馥雅闻声一怔,待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刚刚似乎盯着白止看了许久。她眨了眨眼,轻声开口,“希望你能帮我查一下死而复生的事。”
“帮你,还是帮鹿三爷。”白止紧接着她的话问。
“帮我……不对,帮他。”谭馥雅改口说着。她一手习惯性的轻点着下巴,仔细想想,无非是因为自己好奇,参合了的进来,要不然此案跟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
白止见谭馥雅面对这问题还需思考,轻声一笑,问道:“什么时候你与他的关系这般要好了。”
“才没有。”谭馥雅立即否认着,“这事儿跟他没关系,我也是一时好奇而已,你说那些人明明活着,为什么能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没有意识的行走?”
白止见谭馥雅认真的向自己寻求答案,思考了一下,只能将自己所了解的告诉她,“若是要一个正常人无知无觉,不知病痛,可以靠药性,可没有意识六亲不认,可不是药性能控制的了的。”
谭馥雅点了点头,赞成白止的看法。她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东西能让好端端的一群人变成恶鬼。须臾,她从袖子里拿出一道明黄的符纸递给了白止,“你能不能帮我看看这道符纸上有什么玄机。”
白止一手挽着宽大的衣袖,一手接过符纸,举在面前扫了眼上边用朱砂写下的符文,询问,“可是袁天师的?”
谭馥雅点点头,上回袁天师给的符纸,她还特地留了一张。
白止将符纸凑在鼻子前轻嗅了一下,微微皱眉,立马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看着手中的符纸轻声道:“这符纸上有很浓的香烛味。”
谭馥雅眨了眨眼,一脸疑惑,不解的看向他问,“他是天师,经常都要烧纸燃香,有香烛的气味不奇怪吧。”
白止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垂眸看着手里的符纸解释着,“就算是天师,这香烛的气味也太浓了些,像是要刻意的掩盖掉什么东西。”
谭馥雅不语,听他这么说也有些道理。
“而且,这香烛的气味里似乎还参杂着什么其他的东西。”白止说着又嗅了嗅符纸,眉头紧皱,香烛的气味太浓,很难察出另一种气味究竟是什么。
谭馥雅见白止也没能看出有何玄机,有些失落的垂下双眸,如今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幽州恶鬼定与袁天师有关。
“虽然暂时不知道符纸有何玄机,不过我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东西。”白止说着一手从袖子里拿出一个药瓶递给谭馥雅,交给她之时还不忘轻声提醒着,“小心些打开。”
谭馥雅见他神秘兮兮的,好奇的接过瓶子,小心的将瓶口的木塞打开,往里一看,瓶子里头是一小块儿带着点淡黄的东西,像是石子。
白止见谭馥雅看着瓶子里的东西若有所思,轻声解释着,“袁天师祭台前发现的,险些被它烧伤,我想你应该对这个感兴趣便带来了。”
“烧伤?”谭馥雅敛下眼睫,莫非是白磷?如果是白磷那袁天师的那些戏法就说的通了。想到这里,谭馥雅神情复杂,回想起袁天师在梧桐台前做法时,祭台前的光芒与云雾,磷的说法便更有可能,只要控制得当,加以利用,袁天师便能借着这东西创造看着神乎其神的神迹。
白止见谭馥雅似乎明白了什么,浅浅一笑,转而看着凉亭外的景色,并未打扰她思考。
谭馥雅将瓶子握在手中,不管袁天师最终的目的是什么,活人变恶鬼,定和他脱不了干系
“多谢。”谭馥雅说着抬头向着白止一笑。
白止闻声转而看向她,见她笑的开心,亦是一笑,应道:“客气了。”
“你可有想过要恢复记忆?”白止见谭馥雅的笑容比往日多了点天真烂漫,语气温和的问着。
谭馥雅闻言一愣,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却也是微笑着拒绝道:“不想。”毕竟,只有她一人知道,失忆,只是个谎言而已。
白止十分尊重谭馥雅的选择,并未多言。须臾,他起身渡步向前,朝着谭馥雅走去。他站在谭馥雅跟前,低头看着坐在面前的女子,认真的道:“也罢。不过,你至少让我给你看看,失忆是小,怕只怕留有遗症。”
谭馥雅望着白止眨了眨眼,没等她应声,白止就已经走到她的身后。
“坐正。”白止轻声开口。
谭馥雅坐直了身板,老老实实的接受检查。说实话,脑袋后边的肿包的确不小,时而还会隐隐作痛。
白止站在她身后,一手扶在她耳旁,一手摸寻着后脑上的肿块。
“近期可有出现头疼或是视线不清?”白止摸到了谭馥雅后脑的一个肿块,手感十分的明显,有些担忧的询问。
谭馥雅思量了一会儿,这才应,“头疼,好像没有,视线不清有过那么一次……”
白止听着谭馥雅那不肯定的答复,眉头紧皱,又仔细的问,“是一次,两次,还是多次?”
谭馥雅抿了抿唇,仔细想过以后,回答着,“两次,第一次是在雅阁里,第二次就是前些天。”
“视线不清的时候,可会头疼?”白止又继续查问着。
谭馥雅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