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虫依旧还是漆黑黑的一团,可从尾部冒出了淡淡的银光。
姜妧十分好奇这蛊虫为什么会发生变化,可屋子里的丫鬟们以及商嬷嬷都对南疆的事不甚清楚,元宝又被顾宁琛带着去了两湖。
这件事姜妧也只在心里头嘀咕,谁也没有说。
……
入了八月,院子里栽着的一株桂花树开花了,淡而清雅的桂花香随着风阵阵送来,闻着十分舒服。
葛妈妈要做桂花糕,玉砌开心的带着二巧、碧云还有春草一起去院子里打桂花,一群人玩得不亦乐乎。
阵阵笑声传入室内,正在捣鼓草药的姜妧也忍不住弯了唇角。
经历过上一次的事情,她算是明白了一件事,就她这样的身子还用不了太强大的异术,也不能用太强大的异术,多备一些药在身上,有备无患。
研制好药粉之后,姜妧又拿出一根草来,丢进紫铜麒麟香炉中焚烧了。
一个淡淡的异香从香炉中飘了出来,姜妧感觉到体内蛊虫有了异动,就连香炉旁的玉盒里的蛊虫也苏醒了过来。
那根草是她特意去找来的,名叫结缕草,蛊虫对这种草焚烧之后的香味极为喜欢。
姜妧忙驱使体内的蛊虫,一只黑色的虫子飞了出来,趴在香炉口上不动了。
姜妧好奇的打量着这只蛊虫,惊讶的发现这不算是一只虫子,顶多算是一个虫蛹。
它的尾部,散发着淡淡的银光,给人一种即将破茧而出的错觉。
难道说,这蛊虫并未完全苏醒?
姜妧翻手捂住香炉,没了那异香,蛊虫又安静的飞回了她的体内,陷入了沉睡之中。
往常也是如此,只要姜妧不驱使它,它便一直沉睡着。
随着姜妧对控蛊术的熟练,那不知名的蛊虫几乎再也没有往日的躁动。
望着玉盒中白璧无瑕、渐渐丧失生气的蛊虫,姜妧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既然她体内的蛊虫能把幻蝶都给吞了,那么这只蛊虫如果也进入她的体内,会怎么样?
呃,没有把握的事她还是不要做的好!
姜妧仅仅犹豫了一下就把这念头打消了,开玩笑,她可是很惜命的。这白色的蛊虫能够抑制黑色的蛊虫,要是被她弄死了,黑色蛊虫抑制不住反噬她这个宿主怎么办?
将屋子里的东西全都收拾好,姜妧这才出了房间。
桂花飘落,纷纷似雨,满院子都是桂花香。
姜妧深吸了一口气,远处玉簟不知道说了什么,玉砌忙护犊子般的护着怀中的桂花,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姜妧走了过去,就听到玉簟又好笑又无奈的声音:“你打了这么多桂花,做桂花糕肯定是足够了的,我现在只是问你分一点而已,你有必要弄我想是要抢了全部的桂花一样吗?”
玉砌撅嘴:“又不是只吃这么一次桂花糕。”
玉簟额角青筋突突,咬牙道:“你这里不要说一次了,做个八次十次都足足有余了!”
“玉砌,你也别这么小气,这桂花又不值几个钱,没了再打就是了。”灵犀过来一看,帮忙调和,几个丫鬟也纷纷上前劝。
玉砌最后分了一荷包的桂花给玉簟,其余的被她一股脑的全部抱进了厨房。
玉簟头大不已,“这小蹄子,真是掉进吃的里头去了,我看她干脆住在厨房里得了。”
谁都知道玉簟是在说笑,嘻嘻哈哈打闹了一阵也都散去了。
“玉簟,你要这桂花做什么?”姜妧看了一会儿,突然问。
这一声把几个还未走远的小丫鬟们吓得够呛的,玉簟也被吓得手抖了下,手上的荷包差点掉下去。
“郡主,你什么时候来的?”几个丫鬟拍着胸口,惊魂未定道。
“呃,来了有一会儿了。”
姜妧站的地方有些偏,若是不特意去看还真发现不了她这么个大活人。
玉簟这会儿也缓过神来,“婢子准备把这些桂花晒干,泡桂花茶喝。”
姜妧眼睛一亮,“到时候也让我尝尝。”
“那是自然的。”玉簟突然低头,“郡主,您的脚好了?”
“呃,快了。”这心虚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玉簟拧眉立目,“那您做什么跑出来?”
真是太不省心了!
姜妧摸了摸鼻子。
呃,她这是被自己的大丫鬟给嫌弃了吗?
姜妧最后还是被玉簪抱回了房间,更是被几个丫鬟轮流看守着不许下地。
姜妧无奈。
入了八月之后,天气总算没那么炎热,玉簪抽空去,与张娘子对账。
饮香楼的某间厢房里,秦王无语的望着对面那个一直灌自己酒的人。
眼看着又是一杯下肚,秦王忙捂住酒壶,俞明州挑眉,神色莫名的看着他,以眼神询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王捂着酒壶的手微微用力,将它往自己这边挪,俞明州微微一笑,酒壶在两人手下岿然不动。
秦王怒了:“你好意思吗?分明是你请我来喝酒的,结果就你自己一个人喝上了!”
俞明州困惑:“你也可以倒啊,不够的话让伙计再上一壶就好了。”
秦王:“……”
他这是在对牛弹琴吗?
“你要是真的喜欢,就跟安宁去说,安宁是个深明大义的人,会理解你的。”
俞明州眼神一暗,摇头:“你不懂。”
“我不懂?我……你说的对,我确实不懂你分明已经找着人了还非要这么别扭到闹出这么大的乌龙来!”
“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