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言从公司出来,远远就看到严少齐。
见到彼此时,他的脸上带着尴尬的神色,只一眼就转开视线,神色平和。
顾妙亭那边好不容易才平息下来,这次意外碰见,她想他也不会希望节外生枝。
只是刚走几步,就见人朝她这个方向过来,她忽然产生了一种预感,他是故意在在等她犯。
谨言一时加快脚步,情绪不高,心里已经被许多事情缠身,
觉着再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应付他和顾妙亭,能避开则避开。
只是她一走,那边人就跟上,比她的速度还要更快,一会就追上了。
严少齐走到她身边,有些沉默,眉目间已经没了大学时的意气风发。
他犹豫不决,望着她,谨言心下抵触,不想和他有过多的接触,绕开就要走,他抓住她的手,但下瞬又立即松开,有点悻悻的,说:“给我点时间,我只是有几句话想要跟你说,只要十分钟,我保证说完就走,不会耽搁太久,而且以后再不会来找你。”
“…………”
谨言看了他一眼,没有拒绝,这对她来说不是一件坏事,或许他们还欠一个真正说开的机会,那些事情已经过去,她早就没有留恋,也没有谁是谁非,她觉得如果这次以后,俩人能够真正淡出彼此的生活,对他们都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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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俩人到了附近的咖啡厅。
坐下后,严少齐拿过菜单,颇为讨好地问她想吃什么,她摇头,没胃口,也没心情。
严少齐又指着菜单上面的一款汤,“这个怎么样?适合你现在补身体。”
谨言开门见山,“就十分钟,我还要赶着回家。”
他动作一顿,看着她有些愣神,将菜单放下,静了一会,才出声:“………谨言,对不起,关于那天在医院的事情,我很抱歉,我没有对她说过有关你的事……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就……知道你和我之间的事情。”
顾妙亭家在港城也算经济实力雄厚,虽然比不上港城知名的几个大户人家,但有固定的公司资产,不缺吃穿,在普通人的眼里日子十分富裕,而顾妙亭是家里父母最疼爱的小女儿,至少性格骄横,直来直去,从不顾忌他人的想法,但心却是善良的,不然之前也不会那么轻易被人利用,年轻的时候,他渴望挣脱贫穷的牢笼,背弃了和谨言的承诺,连分手都是一条信息,随即便不告而别。这些时间里,由于忙着结婚,顾妙亭有许多的要求,从请帖到酒席,还有订做的婚纱,他一一顺从着。
他在这种生活里又想起自己第一个喜欢过的女人,有时,觉得向往。
年少时的感情是单纯无瑕的,令人在繁琐复杂的生活里,感到留恋。
…………
谨言看着她,难得语气强硬,直言道:“不用跟我说对不起,如果你真的觉得过意不去,希望你可以好好跟她解释我们之间的关系,毕竟我们是真的什么事情也没有,而且,可能这件事对你来说没所谓,对我来说却是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他没有直言回答问题,想了想,只说:“谨言,过去的事情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
“我也不想要看到你这样,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照顾自己,找一个真正对你好的男人,顾又廷他……”
谨言知道他要说什么,打断他:“我不是听这些才来的,我只想你保证以后不会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毕竟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她没有精力去应付顾妙亭三五不定时的挑衅,而他再拖泥带水犹豫不决,只会让事情看起来更加的欲盖弥彰,令人很难不误解。
“我会保证。而且,我……我和妙亭已经定好结婚日期了。接下来会有很多事情要忙,一时也抽不开身,所以这回以后,我应该不会再来找你,我说到做到,你相信我!”他语气肯定,说完露出丝苦笑,最后说,“……对不起。”
她抿了抿唇,不知道能说什么,再没多待,一会后就从咖啡厅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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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白母正在择着菜,她放下厅独自帮洋娃娃打扮的小熊,就进到厨房里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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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母看到她,忙说:“别动,”然后让她到外面休息,或者和小熊玩,不让她碰,生怕会累到她。
“我不累,您才累,每天在家里带着小熊,还要照顾我们三餐,打扫家里,我一点忙都没有帮上您。”谨言择好菜,接过她手里的盆,端着菜洗手台,打开水龙头开始仔细清洗:“从明天开始,我就有更多的时间陪您和小熊了。”
“………………”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妈,我辞职了。”
白母看了谨言一眼,神色惊异:“怎么这么突然?”
谨言一时不知如何说来,白母忽然想到了什么,问她:“你昨晚回来就一直心神不宁的,一个晚上都看着手机,是不是和这件事情有关?你……你昨晚和那个路先生在一起?”她回来后衣服都不是出门前那套,脸色明显怪异,当时她只想到那一层,却没把人往路柏琛上面想。
谨言知道白母隐约猜到了什么,顿了下,小声说:“不是他。”
白母又是一愕,忙问:“那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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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白母听着谨言说起前文经过。
她说完,低着头,就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