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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夫人告诉赵蝶说中元夜出事了,赵蝶面色一惊,说道:“夫人,中元夜出事不吉利呀!”
“可不是?”严夫人叹了口气道:“昨夜我睡得不实,倒是听到一些动静,像是有人出出进进的,可是偏赶上这日子,除了走水谁会出来看呢?没想到卢管事竟然出了这样的凶事。”
赵蝶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严夫人便对赵蝶讲了事情的经过。
昨夜,按照习俗,天一黑,大家就都回屋歇着了,卢管事也早早回到了厢房。谁知早起时,严夫人没见卢管事过来,便叫丫鬟去寻,结果那丫鬟就发出了尖叫声。
大家闻声赶过来,连前院的小厮也都过来了,有胆大的进屋去看了一眼,很快就被吓出来了。
进去看过的人哆哆嗦嗦地向出来查看情形的严夫人汇报,说是卢管事吊死在房梁上了,浑身是血,除了衣裳还能辨认出来是卢管事,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了。
赵蝶惊讶地说道:“啊?怎么会这样?有没有报官啊?”
严夫人摇摇头,道:“死了个仆人罢了,不必报官。”
报官?笑话!堂堂御史府,中元夜竟然出了横事,若传出去,还不得被人诟病是做了什么有辱祖宗的事遭了报应?
“可是卢管事的家人能乐意么?”赵蝶试探着问。
严夫人头微微扬起,说道:“不过多给些钱财也就是了。我已派人通知老爷火速回来,若有人上门闹事,家里也该有人出面才好。”
荀灿对卢婆子的惨死感到害怕,可是又满心的好奇想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个惨状,便在赵蝶跟严夫人说话的时候凑到了厢房门前。
赵蝶看着严夫人有些发白的面色,说道:“夫人站了许久,也乏了,回屋歇着吧,这边的事,安排个妥当的人就好。”
严夫人赞许地点了点头,吩咐了两个人去安排卢婆子装裹以及给她家人报丧的事情,便回房去了。
赵蝶走至厢房门前,往里瞟了一眼,便拉着荀灿的衣袖,低声道:“妹妹咱快回去吧,这地方污秽之气太重,实不该沾染。”
荀灿并没敢往屋里看得太仔细,她站在厢房门前,正听那几个小厮嘁嘁喳喳地谈论呢,赵蝶一拉她,把她吓了一跳。
“姐姐,你怎么过来了?吓我一跳。”
“快回去吧,一个死人有什么好看的?”
荀灿被赵蝶拽回了跨院厢房,她们俩住的这间跨院厢房,跟卢婆子住的主院厢房,实际上只有一墙之隔。
回屋后,赵蝶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就好似刚刚并没有目睹一个杀人现场一般。
荀灿可无心于其他了,跟在赵蝶身后开始了她的八卦。
“姐姐,你说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就隔着一道墙,我啥也没听见呢?”
“我也没听见。”
“姐姐,你说到底是谁杀的卢婆子呢?我刚刚听那几个小厮说,卢婆子浑身都没一处好地方了,眼睛被挖了,舌头被割了,手指都被掰断了,怎么没人听见她惨叫呢?”
“我也没听见。”
“那几个小厮说,若不是鬼神显灵的话,那就至少得是俩人害的卢婆子,那么高的房梁,一个人根本没办法把她吊上去。”
“是吗?”赵蝶的反应淡淡的。
“我还听他们说,俩人都不一定够。你想啊,那挖眼睛、割舌头的,卢婆子不可能不反抗,俩人的话,怎么可能制得住她呢?”
荀灿八卦的热情分毫不减,赵蝶依然该洗漱洗漱,该收拾东西收拾东西,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架势。
“可说呢?”赵蝶又是一句不痛不痒的淡漠回复。
“姐姐,那小厮还说,这卢婆子死在中元夜,那很有可能不是人杀的,最大的可能是鬼干的。要不不可能卢婆子一声都没叫出来。”
赵蝶终于忙完了她要忙的事情,拉着荀灿坐在榻边,双目直视着荀灿,说道:“妹妹,有句老话,祸从口出。以后入了宫,你可千万别再这样爱谈论是非了。有很多事,不是你想的那样,也不是你能管得了的。就像今天这事,是你干的吗?”
荀灿忙摇头:“当然不是!”
“那你在这儿说得鼻眼俱全的,如果严府真的报了官,被官差听见,不拿你去官府问话,还会拿别人吗?”
荀灿吓得一哆嗦,忙道:“我只是好奇而已,为啥拿我去问话?”
赵蝶道:“因为你说得多。”
“我……”荀灿语结。
看着荀灿渐渐涨红的脸,赵蝶轻叹一声,道:“这世上有很多事是你没亲眼见过的,也是你所想不到的,那就不要妄加猜测,以免被人怀疑到你头上。”
荀灿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应承着再不胡说了。
赵蝶让荀灿继续去画孔雀,见她去伏案画画儿后,方来至窗前,拿起晒在窗台上的青丝履,摸了摸里面,还有些潮气,便又放回窗台上。迎着阳光看去,履上沾着星星点点的污痕,看得出,那应该是新溅上又被洗掉的血迹。
昨天夜里,赵蝶悄悄离开屋子,便是去了卢婆子的房间。先用薰香将其迷晕,继而给她灌了哑药,接着,对她进行了疯狂的报复。
小厮看到的,只是外表可以看到的,眼睛没了,舌头没了,手指也没了。其实,卢婆子全身经脉也都被赵蝶给切断了。荀灿虽没有听到小厮们提及,但是小厮们很快就发现了。
他们把卢婆子的尸身放下来,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