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玺瑶没有拦住婶婶,反而被她推到旁边,婶婶瞧了瞧乱七八糟的床,还有扔在地上的女性内一,不禁舌头直啧,转身就拉衣柜的门,想给路玺瑶收拾行李,却不曾想到里面躲着一个赤luo身体只穿一条内库的男人。
那男人见衣柜已经打开,也不怕婶婶,从里面堂而皇之的走出来,开始套牛仔裤。
婶婶眉间的青筋陡然跳出皮肤纹理,惊愕的连下巴都险些下落,叔叔一步推开婶婶,揪住那男人的手臂,目眦尽裂的就问:“你是谁?”
“爸……爸!”路玺瑶追进来,已经一脸的泪,斩月看到路玺瑶放荡的行为,实在觉得恶心加龌龊,转了身,等在客厅没有进去。
“什么我是谁?”那年轻男人提上裤腰,开始拉拉链。
“你和她什么关系?男朋友?”叔叔已经疯狂,男友这个身份他都无法接受,18岁的女孩,在外面和男人睡觉,这对保守的上一代人来说,都是丢脸至极的行为。
“男朋友?晕死,别侮辱我啦,表子哪有人要?”
做父母的听到女儿被人使用了这个称呼,全体惊呆,婶婶捂着嘴巴,眼泪就疯狂的流下来了。
路玺瑶骤然冲到那男人面前,狠狠一巴掌甩下,眼里盛怒难消,却不想那男人也是混世的魔头,一把脸转回来,已经回敬路玺瑶一巴掌,这一巴掌充满了男性力量,路玺瑶嘴巴出血,撞在墙上晕头撞向。
“你个当表子的还敢打人?cao你妈!呸!”
路玺瑶又追上去抓扯男人后脑勺上的头发,昨晚甚至今天早上,两人还在抵死禅眠,他说她多么漂亮,多么杏干,多么让男人想入非非,这会儿说的才是真心话,却叫她心死一般的痛苦。
“麻痹的!”男人一个疯狂的转身,一巴掌再次扇下,抬脚还朝路玺瑶腹部狠狠踹了出去,叔叔再痛苦也是护女儿的,冲上去就和男人打起来了,自然也不是年轻男人的对手,被他狠狠一推,轻而易举便跌在地上粗喘连连窀。
斩月与疾风般走出来的男人猝不及防相撞,也被他狠狠推出去,往旁边撞,只是斩月没空理会那男人何去何从,冲到房门口,就看到婶婶拿了把剪刀在剪路玺瑶的长发。
斩月站在原地,没有拉扯也没劝解,房里的这对母女哭声惨绝人寰,何事能比当父母的看到孩子糟践自己更为痛心呢?婶婶一直在说,如果知道她是这么个德性,当初死都不会生她出来。
路玺瑶的头发散落一地,养了十几年的长发,各种大牌护理液养护,只为增添自己的魅力,想也想不到有朝一日是被自己的妈妈剪掉了这一头乌云般的长发。
不知不觉斩月的手心钻进来一根细腻冰凉的手指,她扭头一看,是靳湛柏温柔的眼眸,另一只手已经攀上她的肩,将她瘦削的身体护在怀中,这个情况,他实在担心,尤其刚才在楼下看到冲出来的社会青年和楼上歇斯底里的哭吼,他不放心他老婆,跑了上来。
……
路玺瑶被婶婶压在床上捶打,叔叔也不阻拦,只是在窗下抱着膝坐着,脸上全是泪,叔家虽然一个孩子,可自小是当公主一般疼爱长大的,和斩月不同,路玺瑶连洗衣粉都没碰过,因为婶婶说那东西对女孩子皮肤不好,家里经济条件差,可偏偏婶婶还给路玺瑶买了养护型的洗手液,生怕女儿受一点点委屈。
所以说,溺爱不成气,路玺瑶的今天也是父母导致的,怨不得别人。
她趴在床上,哭着嚎叫着,头发已经被婶婶剪掉了大半,却仍旧不顾死活的护着她的头发,剪刀不留情,扎在她手上划出一条条血痕,婶婶不松手,却是哭的比路玺瑶还悲烈。
“你个作死的丫头!想死是不是?是不是——”
婶婶哭的瘫倒在地上,路玺瑶一回头,瞧见那把剪刀,眼睛像恶鬼般怨念,拾起来就朝门外的斩月冲了过来!
靳湛柏眼疾手快的把斩月推开,一人徒手和路玺瑶搏斗起来,他手心手臂上顿时鲜血涌出,顺着线痕蜿蜒勾勒,路玺瑶扎着那把剪刀,恨不得把斩月捅成马蜂窝。
斩月上前拉扯靳湛柏,他还在推她,她心急如绞,大声尖叫:“你让开,我跟她说!”
“贱人!我的人生要你来管!路斩月,你不得好死!我咒你全家死光光!”
“你再说一遍?!”
斩月也像疯狮一般冲上去,伸手就要抓路玺瑶的脸,靳湛柏挡在两个女人中间,被抓扯的血痕斑斑,他焦头烂额的护着斩月,挡着路玺瑶手里的那把到处乱扎的剪刀,刀锋不长眼,狠狠戳进他后背靠肩胛骨的地方,疼的他当即龇牙咧嘴,斩月噙着大颗的泪与他紧紧抱住,大声叫他名字:“湛柏!湛柏你没事吧?”
靳湛柏推开斩月,一个转身,朝路玺瑶掴了一巴掌,却是打的自己手背都疼:“疯够了没有?!”
“靳湛柏,你们两个贱人,一起去死吧!全家死光光!死光光!死光光!!!”
斩月触目所及就是靳湛柏背部汩汩流淌的血水,已经染红了他的深色外套,路玺瑶说的那些咒语她已经不在意了,急着就拉靳湛柏走:“你流血了,我们去医院,湛柏!我们去医院啊!”
靳湛柏一条手臂还没从路玺瑶锋利的彩钻指甲下抽出,这边急忙搂住斩月,快速而凌乱了一句:“没事没事,别哭宝贝。”
路玺瑶好大的力气,靳湛柏完全招架不住,他不想打女人,也从来没打过女人,眼下也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