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鬼精灵,不要再跟哀家耍心眼儿!”太后也不戳穿凤晰琀,嗔怪着拍了拍对方的手,总之,同成国公府的亲事,她是定了,也算是告知了凤晰琀了。
凤晰琀面上一阵讨好的笑,心中却是将太后的心思猜了个透彻,他怎么能打消对方的念头呢?
凤晰琀的目光停在赫连悠的身上,他雍雅一笑,倏然有了主意了。
“这戏班子是从哪里请来的,演得各个儿好!”太后又将目光回到看戏上,对于凤晰琀请的这戏班子很是喜欢。
凤晰琀依旧为太后揉捏肩膀道:“是今年新入大都的戏班子,听班主说,原先在靖州摆台唱戏。孙儿听闻这家戏班子戏唱得好,因而便买下了这戏班子,若是皇祖母喜欢,可常常请他们入宫。”
太后连连点头,道:“你这个孩子,真是有心了!”
凤晰琀笑道:“孙儿可不敢独揽这份功劳,这其中舒白也出了力了!”
“哦?这是个什么缘由?”太后十分好奇,逸宁什么时候跟凤英凑在一块儿了?
永昌公主和赫连悠听到这里也好奇起来,认真听着,只听凤晰琀道:“说来这事情真是巧,那日孙儿想要说服班主买下戏班子,可是这班主如何也不答应,孙儿正和班主谈得不合,舒白便来了,他一说话儿,那班主便同意了,孙儿便将戏班子买下来了。”
“这为何舒白来了,那班主便同意了?”
凤晰琀答道:“皇祖母,这缘由,您还是听舒白解释吧。”
舒白正是凤英的字,他听到这里,头朝这边儿,道:“这可是说来话长了。前些日子上街,本是想往古董铺子里绕绕,谁知那日街上出了个热闹,百姓围了一圈又一圈儿,仔细往里一瞧,原来是一个父亲为了救自己女儿在大街上求善人治病。据说是这位女子已经看遍了整个大都的医馆,大夫皆说他女儿得了不治之症,但是这位父亲不放弃自己的女儿,他相信一定有个医术高明的人救了他女儿的命,于是便在大街上求助,可巧不是,孙儿正好听说太医院新来了个乐太医医术高明,于是便将这乐太医推荐给了这对妇女,乐太医的医术真是叫绝,果真将人给医好了,于是孙儿也顺便落了个好儿,在逸宁买下戏班子的时候说上了话儿。”
太后听罢,点头道:“如此说来,哀家能听到这戏班子唱戏,还是多亏了乐太医的医术高明了!”
凤英笑道:“听皇祖母这般说,仿佛是这个理儿。”
“原来咱们今日是沾了乐太医的光了!”太后一阵笑。
“要不改明儿您将乐太医也请来,听听戏?”凤晰琀见太后高兴,提议道。
太后笑道:“是应当将乐太医请来,顺便也给哀家瞧瞧这消渴的病症,比先前是好多了,只是还总是提不起劲儿来。”
永昌公主笑着摇头,“皇祖母,您请乐太医来也不忘叫人治病!这不是让人家不得闲么?”
太后嘴一撇,白了一眼睛永昌公主,“永昌是怪哀家没给乐太医赏赐么?”
永昌公主笑道:“皇祖母,您这是说得哪里话?”
凤晰琀笑道:“皇祖母要赏赐乐太医什么好玩意儿?”
太后白了一眼镜凤晰琀,“你倒是嘴快,哀家还没说要赏赐乐太医呢!”
凤晰琀又笑:“哪里呢?孙儿瞧着您心里已经想着赏赐乐太医了!”
“就你嘴巴灵巧!”太后拍了一把凤晰琀的手指。
凤晰琀一阵好笑,众人也被逗乐了。
“咦?方才的那出戏唱完了?”永昌公主这时候发现,她等了半天的那出戏一直没接着演。
“哪一出?”凤晰琀问道。
“方才那个母亲和哥哥皆被新进门的嫡母害死的,怎么只唱到那孩子刚五岁,以后便没了?”
“仿佛是没了。”着,心里却是想着,若是再唱下去,你们便知这戏演得是谁家了,这可是没到时候呢啊!
“这戏怎么这么唱的?正听得兴头上,便没了,这可真是让人好难受!”太后一阵抱怨,“不排便不排,如此折磨人真是不好!逸宁,你去问问戏班子,这出戏往后还排不?”
凤晰琀笑道:“这哪里用问啊,皇祖母,您说要想看,这往后定是有的!”
太后才点头道:“那哀家便等着他们排出下面的往后看。”
凤晰琀道:“皇祖母是瞧着里面的小姐五岁没了依靠可怜才要看的吧?”
太后道:“这么小的孩子,即便是嫡女,嫡母那么狠毒,恐怕也活不长了。”
“可不是,不仅仅是嫡母狠毒,更可气的是,她这父亲竟是个冷情的,未必会管这孩子的死活!”赫连悠一阵愤愤不平。
凤晰琀听闻,只是微笑,并未答话。
接下来,又演了几出戏,众人也皆没有忘记这没有排完的,最后太后还将班主请来问话,班主说后面还有,太后才算是安了心。
戏看完了,太后命凤晰琀教习赫连悠弹琴,凤晰琀自然知晓太后的意图,虽然说赫连悠的琴技还未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可是也是十分不差了,即便是他再怎么教习,对方也不太容易有所进步。
但是凤晰琀不想驳了太后的面子,也勉为其难了。
这时候,偏殿里除了一众宫女,只有凤晰琀和赫连悠两人,赫连悠自从来了大都,便听到一个传闻,她心中一直忐忑不安,此时终于找到机会问了,却不知如何开口,心中装着这桩事,以至于弹琴十分不上心,都变了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