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说到痛处了吗?王大年也是破罐子破摔,直接把笔记本合上就起身道这会没法开了,一个面首都能投票了,看来我得找轻工局的领导好好谈谈了。
说罢一摆手,大步流星故作潇洒地走出了会议室。
散会!!柳思慧面色铁青的一拍桌子,也走了。
众人面面相觑,这下热闹就大咯,不少人将意味深长的目光投向刚升任助理的陈秋实。
厂长是女强人不错,可还不到40,要风情有风情,要身段有身段,又是丰腴的熟妇,就算在全市的企事业单位内也是有名的一朵娇艳的牡丹花。
要不是她家男人是市政府办公室主任,恐怕这打主意的男人得排到长江边了。
王大年居然敢在这么重要的场合说这种花边,要么是有了十足把握能把柳思慧拉下马,要么就是掌握了十足的证据。
而这个昨天才刚下了调令,新来的小哥看起来倒是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的,没想到背后还能和这强势的女厂长有一腿,只是不知道少年老妻是什么感觉,不过光想象起来还是挺带劲的。
陈秋实心里那个郁闷,要是老子做了这事,你tmd随便说我都无所谓。
关键是根本没影的,就直接被扣了屎盆子,显然是有备而来,不仅被自己人当枪使,也被对手拿来做攻讦的对象,真是欲哭无泪的。
本着低调的原则,陈秋实夹着记录本低着头回去,柳思慧正坐在办公桌后正气得大喘气呢,见他回来就立刻开始发泄道这个王八蛋,平时在厂里乱搞男女关系就算了,我是给他留面子没点破。
今天就为了把他小舅子提拔到副厂长不顾那么多工人的死活,连这种造谣的话都能说得出口。
您消消气。
陈秋实适时地倒上一杯茶端到她面前,道我觉得此事不简单,虽然我来的时间短。
但也听说过王大年这人就是个笑面虎,今天在会议上敢直接叫板,而且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造谣生事,背后必然有所倚仗。
你的意思是?可能恐怖的还在后面,他既然有了撕破脸的打算,就不可能只有这一招。
陈秋实冷静地分析道。
我还就不信他能怎么着我了!柳思慧眉毛一挑,厌恶地道。
那个,柳厂长。
我听说他的关系在市委,您不妨打听一下,是不是上头有了什么变动?柳思慧皱着眉头略一沉思,立刻拿起了办公桌的电话,等了许久才接通喂,老周。
最近市委有什么动作没有?……什么?怎么会这样!……哦……我知道了…………你天天不着家,我怎么会知道这些事!现在跟我说这些有用吗……小陈,你料想得没错,我也知道他的倚仗是什么了。
柳思慧放下电话之后,那种女强人自信傲然的神色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落寞与忧虑市长这两天被秘密双规,政府班长牵连甚广,人人自危,就连老周也不稳。
所以这次代市长可能直接由市委组织部长接任,他和王大年是没出五服的堂兄弟。
第五章现在这种情况下,恐怕我也呆不了多久了。
柳思慧叹了口气道,如果我昨天不把你调过来,或许你就不会被牵扯,你还是走吧,到一个能发挥你长处的地方,在国企没有上面的关系是混不下去的。
柳厂长,昨天您还对我谆谆教诲,要我努力做好工作,盘活毛纺厂!现在我还没打退堂鼓,您倒是主动放弃了!陈秋实劝慰道,他不可能走的。
难道你觉得还有希望?王大年一心想着党政一把抓,毛纺厂落到他手里会是什么下场你知道吗?我知道,这种人来把持大局无非是两种情况。
要么把厂子贱卖甚至玩死,大部分工人下岗丢失工作,他吃香的喝辣的。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毛纺厂再亏也是咱们市的知名企业,动动脑子还能盘活。
就怕他是和上头一块串通好,来个吃里扒外,通过改制进行私有化,以低廉的价格将整个厂子都收入囊中。
-前苏联解体没两年,俄罗斯的私有化浪潮中养肥了多少寡头?国内的政局虽然平稳,但改制过程中仍不免会被钻空子,这是必然的结果。
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那么傻?因为我答应了你啊。
陈秋实总不能说我是穿越过来找你闺女的吧,八成会被骂神经病,剩下两成会被打。
古人尚且重诚信,既然您这么赏识我,士为知己者死,我可不能做逃兵,只希望您也要振作起来。
您是毛纺厂的厂长,在没有新的任命下来,谁都不能赶你走。
好一句,士为知己者死!柳思慧感觉被一股暖流所层层包围,这个相识不过24小时的年轻人,却带来了太多意外,也带来了感动。
只要我在这一天,就会保你一天,让那些流言蜚语都去死吧,我才是这里的厂长!柳思慧深吸一口气,铿锵有力道。
这才对嘛。
陈秋实不禁欣慰道,不然我还怎么接触到周若云啊,但这狗头军师还得继续做下去,又献上恶毒良策我觉得这事也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现在市长只是双规,还没有正式立案调查。
代市长就不可能这么快上任,王大年这么心急无非是想提前邀功,表忠心,安插自己的势力。
所以现在还有很多可操作的空间!快说,该怎么办??有阳谋和阴谋。
您要听哪个?都这个时候了,还卖什么关子啊!柳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