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阡妩刚刚醒来的时候便得到一份资料,很快静容就进来,面色难看却一直压抑,阡妩顿时知道她是知道真相了,而她知道真相却没有出手,自然是为她考虑。
阡妩一笑,却没有说话,随便披了衣服走到隔间的桌案边,提笔写下一封信,轻轻吹干之后折叠放进信封里,然后将信交给跟来的静容:“给摄政王送去!”
静容惊讶的看阡妩一眼,随即恭敬的接过然后退步离开!
阡妩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转身回内殿让宫女服侍穿衣。
太后的威胁可不是说说而已,不过一个晚上就付诸行动,太监来报,白太师求见,原因是白家少爷白文昌昨日下午当街纵马伤人,夜晚jiān_shā了三个青楼女子,被禁卫军副指挥使卓奕预见,白文昌拘捕,甚至伤了几个禁卫军,最后被擒下,直接打入天牢!
“动作还真是快啊!”只是,白文昌不过一个文不文、武不武的二世祖,哪儿来的身手居然把禁卫军都给伤了?白文昌虽然平时仗着白太师的权势飞扬跋扈,但是其实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懦夫,吃喝玩乐却贪生怕死,杀只鸡都能吓到他,何况还是三个人?这借口真是让人想笑,可是现在证据确凿,白太师就笑不出来了。
说起这个白太师,阡妩却没有好感,平民之妻尸骨未寒他就抬了贵妾为正,继室的孩子锦衣绸缎,先妻的女儿却如同下人,直到皇上下了圣旨白菁月才摆脱了当下人的命运,虽然如此,也不见得这个太师对这个女儿有什么表示,就跟嫁一个阿猫阿狗一样。
阡妩真想知道这个男人到底得有多厚的脸皮才敢来后宫求她救他儿子?
阡妩走到偏殿,隔着白玉栏杆遥遥的看着那个立在正殿之外身着官府的中年男人,漠然一笑,转身回殿内换了衣服出门,至于那个什么太师,让他等着吧!
——
赌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它贯穿古今,延伸至未来,一赌可赢天下,也可输尽未来,可是纵然知道它的危害,很多人还是忍不住一赌再赌,哪怕倾家荡产!
东盛赌坊是京城中最大的赌坊,它位于赌街的中间,是所以赌坊中最豪华,背景最强大的赌坊,据说是朝中大员的产业,没有人敢在这里闹事。
“大大大!”
“小小小!”
“押大压小,买定离手!”
“押大!”
“要小!”
“买定离手!一二三,开!”
“哈哈!小,赢了赢了!”
“嗯!怎么是小啊?”
“惨了!又输了!我的银子!”
吵吵闹闹的赌坊,没有一丝优雅可言,就算是那些衣着光鲜的贵族公子哥儿也因为赌而不顾形象,甚至激动得跳上桌子去,一个个争得面红耳赤,毫不在意身份,可见赌害人之深!
“哈哈!本小姐又赢了!”一个清亮爽脆的女声在这赌坊中显得极为突兀,可是赌坊的人不管是管事还是客人都已经习以为常,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那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一身利落的男子劲装,身材高挑,长得眉清目秀,也是一个美人儿,因为没有刻意的掩饰,虽然行为大大咧咧,但是一看便知是女子,她正握着一把银票数得很是欢快。
数完之后将一半的银票啪的拍在桌上,十分豪气:“再来!”
旁边的人立刻符合:“再来!”
筛子在筛盅里发出清脆的响声,然后‘空’的一声扣在桌上:“押大压小,买定离手!”
“大大大!”
“小小小!”
“开!”
筛盅拿开:“哈哈!小!”
“嘿嘿!本小姐又赢了!”
“小六子!你把手给本小姐收回去,你买的是大,别以为本小姐没看见!”她一脚踹过去,刚刚准备把自己押注偷偷移一个位置的青年男子一脚被她踢了出去,动作帅气丝毫不像千金小姐该有的做派。
而被她踢的青年小六子只是讪讪笑两声,然后不甘的看着自己的银子被收走却不敢多说,誰让这人是司徒柔呢!
没错,这人正是日日混迹青楼、名声狼藉的司徒家大小姐司徒柔,审法司大人司徒风唯一的妹妹,只是她跟她的名字不符,可一点都看不出柔字。
据说很多夫人看上她的身份和容貌上门提亲,最后要不是因为她的行为作风而罢休,就是直接被她轰出来,虽然司徒柔算得上是一个炙手可热的名媛,可是却也是名声狼藉的代表,绝对异类中的异类。
司徒柔数了数钱,再次拿起筛盅:“再来!”
一叠足足有书本厚的银票放在桌上,那些忙着下注的人瞬间顿住,然后不约而同的朝那个出手阔绰的人看去,只见两个青衣打扮的小厮护着一个华衣少女,少女明眸皓齿,美若明月生辉,她双手环胸慵懒而立,有种说不出的风情,瞬间让这些男人看直了眼,可惜那少女看得只要对面的司徒柔。
“我跟你单独赌一局,你赢了这钱是你的,你输了,陪我喝杯茶!如何?”
“十万两银票只为喝一杯茶?”一人失神之时还不忘感叹。
“也不知是哪家的千金小姐,怎么没听说过有这么美的人儿?”一些人细细碎碎的议论。
司徒柔握住筛盅没动,定定的看着对面的少女,她可不觉得这只是个出来玩玩的千金小姐,不过就是喝茶而已,思及此将筛盅铿的摁下:“要大还是要小?”
少女正是阡妩,她也很无奈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