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胆子真肥。孟一昶一凑近就闻到了这人身上淡淡的药味。
这个年纪,还能有药味的,今天又留在宫里的,非太医院的院正莫属。
“走!”卓不凡面色如常,怎么了,找的就是院正。
他没有将这个院正大卸八块就算好了,现在还给他偷香窃玉的机会,已经是大仁大义!
当初这两人搭在一起,一个是皇后贤良淑德,却一碗摧产药强行灌给皇贵妃淳于氏,一个是最有才华的太医,却睁着眼睛说瞎话,言之灼灼指出他卓不凡是足月产的,坐实了他的母妃淫 乱宫闱,最后落得个‘发疯,弑子后自尽’的下场。
他正好成全了他们。
落在太后寝殿门口,身体不适的寿星已经先回来了,殿内宫女井然有序的穿梭不停,热水,茶水,毛巾,冰枕迅速的送进了内室,宫女们又满头是汗的出来,满面焦急。
“太医怎么还不来!”
“太后发高热了,这病症来的又急又快,如何是好……”
“快去禀告皇上。”
“小松子,去催一催臧院正到哪里了,跑着去!”
“……”
卓不凡将肩头的男人放下来,孟一昶看过来,正好碰到卓不凡玩味的神色。
“一场梦,药粉给我点!”
“什么?”
“听话。”
“我的药粉是这么用的吗,你不知道我…”
“不给我就抢了。”凉凉的说完,孟一昶从怀中摸出一包叫做“听话”的药粉。
‘听话’顾名思义,被下了这种药之后很听话,做事皆凭本能,有意识,但是自己不能控制住,不会做出伤人之举,且神色清明,绝对不会被人看出有异样,但是…也只能维持一炷香的时间。
一炷香,对于已经中了媚药的人来说,足够了。
“就这么一点了,用完就没了,你省着点,这药材可不好找。”孟一昶刚拿出来,就被卓不凡抢了去。
打开小纸包,细心的放在臧院正的鼻端下,很快,纸上的粉末已经少了大半,看的孟一昶一阵肉疼。
趁着院正大人还不甚清醒,卓不凡迅速的放下他,“去吧!美好的夜晚等着你。”
臧姓院正一哆嗦,像是突然醒来,正迷迷糊糊自己怎么出屋了,不是在看医书吗?
拍了拍脑袋,一抬头,看到写着‘慈安殿’的牌匾,怔了怔,还来不及再看一眼,正好被飞奔出来的小太监看见,一把拉起他就往殿内走。
“院正大人,您可算是来了,太后病了,病情突然,来的凶猛,奴才们左等不见您,右等不见您。快,快,快!”
小太监一阵拉扯,臧院正也焦心的往里走,慈安殿内的宫女们迎上来,就把院正让了进去,事情紧急,谁也没有注意臧大人没有带药箱。
‘听话’的作用发挥了出来,臧院正揉了揉额角,呆板的道:“去外面等着。”
没人觉得有异常,院正有时候也会进内室,当然那会有太后身边的老嬷嬷陪着,今天这老嬷嬷不在,这个细节没人留意。
臧院正进屋了。
太后寝殿素朴华贵,不若宫妃们的明亮,也别有一番风味,屏风后传来压抑的*声。
臧院正顿时血往上涌,脑袋越发昏沉,迷迷瞪瞪就往前走:“太后……下官…”
虽然,明知道再往前就要逾矩了,冒犯太后,那可是死罪,可是整个人就是不受控制,像是被一个线拉扯着往前走,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