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财厚按照赵毅信的吩咐,对这几位浪人伺候得格外上心。菜是盘子摞盘子,酒是烫得温温乎乎口感最好,还特别上了洋烟洋火,可把这几位浪人答对得舒服到家了。等到浪人们吃饱喝足,酒楼里的客人已经走光了。浪人们哼哼咧咧的唱着小调,嘴叼着牙签抬屁股就往外走,旁若无人,好像习惯了吃饭不算帐。七个人出了酒楼,钻进了一辆带轿厢的马车,赶上车就开拔。从他们离开雅间起,伙计和黄财厚就低三下四的陪着,一直送到马车边上,像三孙子买卖人遇上了穷横,算账的事压根没敢提。牛气的浪人白吃了一顿,却连眼皮都没有朝他们动弹一下,那意思白吃一顿还是给黄财厚脸了。
轿厢马车在官道上疾驰,车里的浪人酒劲上涌睡得东倒西歪。赶车的浪人也靠在轿厢板上打瞌睡。到了露水河陡峭的崖壁路段,路右边是百丈悬崖,悬崖下面露水河涛声如虎,路左边是葱绿的森林,而路只有一辆马车的宽度。拉车的马匹突然站住了,前面是一根水桶粗的倒木,赶车的浪人在惯x的作用下重重撞在轿厢板上,磕得脑袋“咣当”一下,瞌睡醒了。他骂骂咧咧下了车,用脚蹬踹那根倒木,想把倒木轱辘到一边去。就在他蹬踹倒木的时候,他的肩膀被什么东西按住了,他摸了一把,毛绒绒的分叉,像狼爪子。他怒骂一句,挣扎着想摆脱,没料到后腿窝被狠狠踢了一脚,一屁股坐在地上,随后被捆个结结实实。这时看见了偷袭他的狼,不是一只,而是七只。这些狼确切地说是穿着狼皮的人,个个只露出眼睛和嘴巴,腰间别着短枪。赶车的浪人知道这是遭到了支那人武装袭击,大声招呼同伙起来帮忙,可是被狼人提着扔在车后面一看,那六个浪人早已被捆得像个粽子。一个狼人蹲下来用ri语问赶车的浪人:“快说,金矿的图纸在哪儿?”竟然带一点东京口音。
赶车的浪人问这个狼人:“你是ri本人?”“不错。”“你是东京人?”“不错。”“那你为什么袭击我们?”“为了金子!”“你是什么帮会的?”“金子帮。”“我不告诉你会怎样?”“死人!”这个狼人说着,挥了一下手,一个浪人的绳子被解开了,直接从悬崖上扔进了露水河。“我告诉你会怎么样?”“发财!”
赶车的浪人让问他的狼人撬开轿厢马车的底板,露出夹层,里面是几卷外层漂白里头灰蓝的纸。狼人把纸卷打开,里头画满了曲里拐弯的线条。他问赶车的浪人,“这是金矿的图纸吗?”“当然。”赶车的浪人指着图给他讲解起来。他听了一会,满意的点点头,向赶车的浪人伸出拇指:“朋友!”然后挥了一下手,剩下那五个浪人被一一解开绳子,一个接一个扔进了露水河。这时,狼人亲手解开了赶车浪人的绳子,亲切的拉着赶车浪人的手,让其余狼人一起使劲,连车带马扔进了露水河。他拉着赶车浪人站在悬崖边看着浪涛吞没了马车,嘴里说:“很不幸,马车意外掉下悬崖,被河水淹没了!”猛一使劲,把赶车浪人拉得向悬崖栽倒,接着跟上一脚,赶车浪人向露水河飞了过去。
一个月后,赵记金矿在热闹的鞭炮声中炼出了第一块金子。赵信毅把略显粗糙的金条捧着递给欧阳得志,激动地说:“大掌柜的,有了金子咱们可就翻身了,咱们救济娘娘库借神泉岗乡亲们的东西可以加倍偿还了。咱们可以办城里一样的学堂了。咱们可以买比顾老鳖的大炮更厉害的军火了,咱们可以召集更多的移民种地安家了!”
欧阳得志也很激动,闯进长白山十四五年了,这里给他带来了安宁、子嗣、朋友、权势、荣耀、财富,他拥有的一切都是山神爷所赐!人说长白山是大清龙脉,是一座神山,真是一点不假。现在山神爷又把石头里藏的金子慷慨的交到自己手里,这是要自己更加善待长白山里的父老,更加努力为长白山人造福!他要修一座山神庙。
狼人是赵毅信带欧阳洪海和几个他最信任的老兵装扮的。作为奖赏,欧阳得志同意让海儿当上了神泉护乡队年龄最小的士兵,并且发给他长枪之外,还赠给他一把老毛子造的短枪。
傻爷的眼线不断把娘娘库重建的消息递到老营,让傻爷耳朵里总是灌进娘娘库的大事小情不能清静。傻爷真是老了,以往龙威虎猛一晚上可以骑四五个丫头,现在吃上鹿鞭也办不了霸王硬上弓的事。倒是县长的相好特会伺候人,总能掉着方的让傻爷舒坦。傻爷这辈子闯过不少大地方,城里的窑姐老的少的没少忙活,伺候男人的花活他也算见过世面。可是县长相好的伺候他,那是一只懂得主人心事的小猫,她不是听话,而是会哄人,让他觉得自己一会儿是爷,一会是儿,一会是大丈夫,一会是野汉子,总是能感到新鲜、找到乐子。也许还有另外一层,傻爷是个粗鲁草莽,遇上低贱放荡的女人容易,遇上一个伺候过上等人的太太夫人很难。不过傻爷一听赵记金矿出了大笔的金子却一下来了j神,上半宿把县长相好折腾得像叫的母猫,下半宿只得换个姑娘伺候。金子是傻爷的药,一想到即将到手的黄澄澄的金子,傻爷的胯下就**像个棒槌。
不过傻爷的眼线可没瞒住赵毅信的眼睛。早在进入娘娘库救人救命的时候,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