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数了一下口月发的章节,这一章居然是万章,刃章的目前标很快就要实现,自我夸奖一次。
侯卫东知道秦飞跃有话要说,他打了一个眼神,示意秦飞跃等一会再说。
周昌全见惯了大大小小的领导,他对坐在眼前的县建委主任不感兴趣,而主动与纯朴憨厚的贺合全说话。
贺合全的变化不如曾宪刚,相较于以前也是今非昔比,以前是个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的闷肚子,开了石场以后,走南闯北长了不少见识,虽然话仍然不多,却也能附和着说两句。
他憨憨地应答着周昌全的提问,道:“村干部一年算下来也就是两三千块钱的误工,没有什么搞头。上青林田土紧张,一个人就七八分田,靠误工收入和田土哪里够生活,在农村。象我们青林山这种情况,种养殖不亏本就算能人。”
“村集体有多少收入?”
“以前统筹款中有一部分由村里开支。如今这一部分钱被取消了。我们村里靠山吃山。收点石场的管理费,村里还有些集体林,每年卖竹子,也可以收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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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村就不算空壳村。”
“比起山下的村。我们村还算不错,可是和城边的村相比。又差得很。”
周昌全看着贺合全修的洋房。道:“村集体有钱,开支有公示没有?”
贺合全指着不远处的办公楼。道:”村里这点钱就是赖子头上的毛,数都数得清楚,每一笔帐都要公示。”
周昌全年当过公社干部,在省领导中算是熟悉基层工作的行家里手,可是他毕竟离开基层第一山良久了,对第一手材料很感兴趣,道:“走,我们去看一看公示栏。”
来到了村办公室,在底楼的墙上贴着村集体开支情况、妇查情况以及各部门的宣传,楚休宏手里拿着相机,对着张贴栏就是一阵猛拍。
周昌全观察得很仔细,粉笔在黑板上写的开支情况,边缘被雨水冲得有些模糊,证明不是临时写出来蒙人的。他一笔一笔看着开支,看了一会,觉得不对,道:“怎么没有生活费?”
贺合全摸了摸后脑,道:“县里面规定,村集体开支中不能出现生活费。”
侯卫东在一旁道:“每个村都有不讲道理的椎棒子,如今村里做事不比当年。也开始讲程序讲公开。”
看过了村两委的张贴栏,几人又跟着回到了贺合全的小楼,周昌全道:“你这楼修得不错,按你的说法,靠工资吃饭应该修不起这幢楼。”
贺合全提前得到了侯卫东招呼,他也不隐瞒,道:“我开了个石场,每天给工地送石头,勉强过日子吧。”
周昌全道:“勉强过日子?这话太谦虚了,我看你这小洋房很不错。”
贺合全道:“在上青林,像我们这样的小洋房。走到处都有。”
”你们现在还有茅草房吗 ”
“要说茅草房,可能还有几间吧?”
”上青林老百姓都挺富裕,怎么会有茅草房?”
“现在这个政策,吃饱饭没有问题,可是要找点现钱就很难。现在还住在茅草房的有几种情况,一种缺失家里没有劳动力,不能打工,也就守着田土。一种是脑子有毛病,傻乎乎的,这种人也比较穷。
还有一种生了病,我们农村什么都不怕,就怕生病,生了场大病,不管你以前找了多少钱,全部都要花上去。”他忍不住说了句粗话:“***,现在的医院比黑店还黑,随便看什么病,一天几十几百像流水一样挡都挡不住。”
周昌全问了两家人,都提起了农村医疗问题,这引起了他的高度重视,回头对侯卫东道:“这几年全省经济发展了,但是社会保障这一块在全省来说都是比较弱的一环。这一次专家组来岭西,你要把这个问题提出来。”
这时,贺合全老婆从挑着水进了屋,她头上冒着汗水,口里喘着粗气。侯卫东看见贺合全在老婆挑水,很惊讶地问道:“合全,我记得你家门口有口水井,井水很清凉,我以前到你这儿总要打井水来喝,怎么还要挑水。”
贺合全用脚踩了踩地面,道:“我们脚底下有好几个煤矿,把山都挖空了,现在山上很多地方不能蓄水。以前我们上青林山上风调雨顺,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干旱,现在我这口井水早已经不出水了。这事很恼火,以后每年都要受早。”
侯卫东对上青林青山绿水的环境很多感情,听到贺合全说得这样严重,道:“山上蓄不起水,这里就不适合人居,真是太可惜了。”
贺合全道:“现在煤炭价钱这么高,煤老板发了疯地挖,他们才不管你蓄不蓄得起水。”
周昌全以前都是在材料上看到矿区出现的这些情况,他早就想走出办公室,看一看鲜活的社会,这个想法盘在脑里多年,想起来是简单之事,却总有各种事纠缠在身,不能轻易成行,今天才是真正实现。
他看了一眼在旁边快速记录的楚休宏,道:“祖先讲究天人合一,讲究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以前我们穷,为了吃饱饭,什么都不顾,代价很大啊。如今有了原始积轻,我们不能光顾了发展而不考虑生存的问题。”
听了周昌全这一番话。侯卫东猛地想起了茂云,庆达集团在茂云的大金矿为当地带来了巨额财政收入,为老百姓也带来了不少益处 可是却对环境有着潜在的威胁,要钱和要环境,是一个颇为两难的选择。从人类的总体利益来说,肯定是要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