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准备陪他疯。
“那是,所以您老就翻倍的给价吧?”抛一个活生生的媚眼,凌夭夭自已也拿肉麻当有趣了,想多给自己划拉利益。
“那里就能随便地涨价了,还是一两银子吧,不然以后你泡茶的技艺都不容易提高呢。”张玉昊从桌上的一个托盘里拿出一小锭银子扔进凌夭夭挂在屋角的一个锦带子里,这托盘是刚才他叫一个从人捧进来的,里面都是他让人换来的银锭。
小气,才给一两银子,凌夭夭暗地里咧咧嘴表示不满,不过开张了,到底还是开张了,她走过去摸摸银袋子,笑得眉眼弯弯的。
看到这样的发自内心的凌夭夭的笑容,不知怎么的张玉昊居然觉得自己心里也很快乐似的,“过来,给爷捶捶肩。”他还想多看看这样的笑容。
还有银子赚啊,凌夭夭的脸都发光了,张玉昊觉得,她乖乖巧巧地过来转到他身后,双手握拳一下一下轻轻地捶打着,老实说并没有什么技巧,比她手巧的人多了去了,张玉昊手下有人会专门的舒筋活血捏穴。
但目下却感觉最舒服,张玉昊有一些迷惑,捶得有半盏茶的功夫,某人的本来面目露出来了,笑mī_mī地伸手到他面前,张玉昊自然懂得她的意思,拿一小锭银子放上那只手,手又缩了回去。
疾跑过去将钱放在袋子里,用手抚了抚然后又回来给他捶着,某人那从来没让他看过的乖巧的样子象一只爱娇的小猫咪一样的,张玉昊觉得自己很喜欢,心情很放松,人都有些昏昏欲睡。
时间就这么在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一个捶着一个享受着间,分分秒秒地流淌过去,凌夭夭的手酸了,手下的这个人闭着眼微仰着头,脸上有一种平静的恬静的安宁,月亮这时已经爬上来了。
在树梢头欲坠不坠地挂着,张玉昊的脸有最精致的绝伦的美丽,映着室内一室静谐的灯光和窗外白兮的月光,恍然间有出尘之感……
明明并不分明,但也许就因这朦胧淡化了日间五官上的严苛和狡诈,反而有类谪仙,这样的男人是很容易让人爱上的吧,虽然她并不爱他,虽然她此刻很想着叫醒她,虽然她的脸皮很多时候都是厚厚的,还自诩为有特立独行的个性,但凌夭夭最终也不过是歇了手在灯光月光下呆呆的出神。
老天爷从来都不是公平的,所以天下有最俊美的王子,还有最丑陋的乞儿,不过这家伙不是老天爷的私生子吧,怎么着什么的偏爱都偏宠偏怜到他的身上去了。
门外有轻悄的脚步,原以为是霜月和墨画她们,谁知与兰奴儿进来的却是个穿着淡紫色衣裳的梳着双髻的一个鹅蛋脸的小丫环,年纪虽然小,看起来却应该是张玉昊府里的老人了,也应该是在这府里有些权势的下人了,看穿着都比兰奴儿高出不少的级段呢。
兰奴儿对着凌夭夭抱歉也似的笑,那丫环却只是扫了凌夭夭一眼,活象凌夭夭是透明人似的,或是她根本的就看不上凌夭夭这样的人。
兰奴儿瞟了眼凌夭夭以为她要发怒,谁承想凌夭夭正高兴得紧呢,她正不知道该怎样的撵走张玉昊,这不是刚瞌睡就有人送上了枕头,对着兰奴儿笑笑,自顾坐在一旁看着。
紫衣小丫头对着张玉昊福了一福,这舒服得闭眼睡去的人也就睁开了眼,那眼神居然是清明朗朗的,凌夭夭当即就有一种自己受骗了上当了的感觉涌上心田,他奶奶的,原来这人比自己还清醒啊,真是……说不出来的他奶奶的闷气。
张玉昊有些不豫地皱皱眉头,给人以沉思者睁眼了的感觉,他说:“又怎么啦?”。凌夭夭听着象哑语似的,是谁又发生了什么事了吗?张玉昊预料到了吗?很诡异。
紫衣丫环冰着一张脸冷冷的说:“主子爷,琳夫人生病了,又不让人看,管家请了好几个大夫呢,都在门里就被拦着了,大夫人请你去看看。”
大夫人、琳夫人……应该还有许多她不知道的这样那样的夫人吧,哦,想不到张玉昊的家室之累比凌夭夭想象的都还要复杂,这琳夫人应该是得他宠的姬人吧,大夫人就是正牌的大老婆了。
第六十八章半夜叹息
然后大老婆居然会因为小老婆生病了不肯看医生而来找自己的丈夫,这世道怎一个乱字了得吧,而她凌夭夭是新来的,哈,哈,一场现场版的金枝欲孽端的看会怎样的继续下去了,还有这个冷脸的丫环也是爱慕着他的吧,这样的拒人于千里外实际上是欲擒故纵,自伤自怜的感情,说不定这紫衣丫环自己都没有凌夭夭给她剖析得清呢。
怀揣着看戏的心情,凌夭夭几乎是眼目盈盈地看着眼前这个皱眉头的男人,活该,趁人之危吧你,八点半的情感剧场开场了,现在是家庭lún_lǐ片“妻妾不能多”,哈哈哈。
快走吧,快走吧,这些女人都还等着你这个牛郎去安慰呢,她不无恶毒地想。
张玉昊姿态优雅地站了起来,那动作象模特儿在台上放慢了速度走秀一般,仿佛给凌夭夭挽留他留出时间一样。
但她却不想挽留他,心里有些泛腻味,这男人这么花,不会有什么脏病吧,想着以后她与他还会这样那样的活动运动,连手脚都冰凉了,这时候虽然没有艾滋,不过别的什么花柳梅毒什么的还是有的吧,那该怎么办呢。
心里想着这些,小身板就向着墙壁那边缩啊缩啊地缩,恨不能有缩骨功,或者能如崂山道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