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所以会即使易容后也与她一道呆着,张玉昊想着自己奇异的心事,身上一阵冷又一阵热,一阵热又一阵冷的,一时心软一时心硬。
然后偷眼向着凌夭夭所在的地方望去,因为整个山洞就那么大点,其实凌夭夭就在张玉昊的旁边坐着,呼吸可闻气息相接,凌夭夭也有些僵硬,命运让他与她这样的单独在一起,也许是一种拨弄吧,她不喜欢这样与他接近,不过现在实在是没有办法,还能怎么办嘛。
这一晚并不平静,张玉昊的对头那些蒙面的青衣人果然回来巡查了,就在他们所呆的山洞前来来去去如梳虱子一般,来去了不少于三趟,只听到简短的言语、在大雨里也不熄灭的火把照出的光亮,还有杂乱的脚步和来去的人影、马匹的低嘶……
有一次搜寻的人与他们相隔绝不超过三米距离。
好在他们躲得实在是够隐密,或者是因为这来得突然的雨导致了他们的疏漏。
凌夭夭瞪大了眼睛,竭力地后缩与张玉昊靠在一起,完全忘了自己现在依靠着的这个人,现在只怕连她也是敌不过的,也忘了努力想挤在一起的这个人,是自己心心念念最痛恨的一个人。
当时的她只是全心全意地担心着被人发现,她与他此刻是一个绳上拴着的两只蚂蚱蹦不了你也跑不了他,此刻的他与她当真的是同呼吸共命运了。
两只汗湿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心跳惊异的一致,屏息静气,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忘却了爱恨只知道祸福与共了。
最后,走了,那些人总算是走了,凌夭夭才吁了一口气,谢天谢地,一时四肢百骸无一不软困意上涌。
天亮后,凌夭夭醒来时,发现两个人的手居然还是握在一起的,甚至由于夜里寒,簿簿的毯子不是太能御寒,两人不光是手连身体都是密密地挨在一起的,她的头靠着他的头,手伸入了对方腋下,一只腿也由对方挟着……
虽然由于张玉昊的伤势过于严重不可能会出现什么绮念。
到底心里还是不由得出现有几分说不出来的恼怒,她并不是个记吃不记打的人,何况张玉昊除了现在能给她一个心理上的慰籍外,并没有什么贡献,甚至不客气一点说。
目前她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处境完全都是由其一手操纵出来的,至少前面的一大半是由他导演的,不过是后来出了变数才有了变化的。
但他还在沉沉地酣睡之中,鼻息沉沉,漆黑的发丝有些乱乱地顺下肩头,带着点不羁的意思,不过一张面孔却沉静而恬适,即便是因着昨日她的一顿胖揍,脸上青青紫紫的很好看,连脸颊处都是肿的。
但却眉眼平顺,少了平时敛入骨髓的威势,倒多了些安定,象个熟睡了的孩童一样毫无心机,长长的眼睫毛根处有些卷,在眼睑处形成阴影,这让凌夭夭有些嫉恨,是男人吔,用得着生成这样吗?
也许他正做着个好梦,在梦里娇妻美妾,儿女环绕大权在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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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凌夭夭冷哼,王爷也不知道您老要多久才能回到过去的日子里去。
不过他的脸色还是因着失血过多而泛着青白,连嘴唇也是灰白的,这家伙这一下够他受的吧,翻翻白眼心里又平衡了。
心道张玉昊你就受着吧,本小姐可是受了这么些年了。
悄悄地溜出洞去,昨日那些人把这里象蓖子一样反反复复梳了这么多遍,今天应该是不会来了吧,虽然以前的世界里那些片子已经说烂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但到底凌夭夭不敢走出太远。
无意识地屏息静气着四处看看,林子里很安静,艳阳高照,花啊草啊树啊青碧得让人眼睛眩亮,周围有鸟叫有虫鸣应该还是很安全。
小心翼翼地走到屠杀地附近,那里的尸体还在,到处横陈,看来那些人还真的是管杀不管埋吔,凌夭夭强忍着恶心返头回去。
天并不太热,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总觉得这些尸首已经泛出种怪怪的味道了,几百上千人这么横七竖八地倒卧着,蚊虫蛇蚁在他们身上无拘束地肆虐着,这成了它们的聚餐地,不由得让人心生悲凉,昨儿这些人还是鲜活的生命,还在行走、说话、吃饭、争斗……
现如今不过如此模样,权势富贵用得着让人搭上自己的性命吗?这是个问题吧。
她这一路行来,主要是想寻些水,不过那些尸首已经如此模样,再给她一个胆子她也不愿意,主要是不敢再到那些人身边去翻翻拣拣了。
她要水,她要清洗自己,自己身上的味道怕是比死人身上发出的**的味道还要强烈了,一路探寻,草深树密处,她到底还是不敢再踏上去了,只有走走腐叶光石之类略微有空隙之处,运气倒是不错,末了在离山洞怕有两里路处一个小山石谷底下发现有一个小小的水洼,洗脸盆般大小。
凌夭夭如获至宝一样的扑上前去,扯一块自己的衣襟,头、脸、手、脚立即地擦拭开来,不一会那水就黑得象浓浓的泥水一样。
将那脏水全部都用手戽出,她还以为那清亮的山水会在转瞬间就又盈满石盆呢,不料却等了良久良久,那些水极慢极慢地一点点地浸出来,先是一点点然后一串串最后好不容易汇了有小半盆,凌夭夭等得差点心脏病发。
只得潦潦地再洗了洗,就起身回山洞去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