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猴一瞧苏白手中惦着的石子,好似不信这个邪,当真冲苏白扔了颗“试井石”,果不其然,苏白当真毫无预警的将手中石子一一快速掷来,及于还击。
猴哪是真朝她要害丢来石子,可她却颗颗逼得准极,几近要害,若不是猴身形灵敏异常,若不是苏白还未学会与内力发器,只怕猴当真得栽“跟头”。
这躲来躲去,猴不乐意了,抄起地上两颗石子,登及同时反掷了出去,这俩石子疾驰呼啸,上下相衡,一朝她右肩喵来,二朝她左膝盯来。
其速,并非常力惯性所能抛出的,它疾如电。
苏白只来得及本能一侧身闪,却还是被一石子擦边打中左膝骨,擦着边生生将她外裤膝处化开一道血口,割痕不浅。
其后小石子一头撞在她身后不远处大石之上,小石子应撞击碎开一地,大石则应撞击也裂出暗纹来,可见其速。
这惯性只怕能比子弹的发出还要略胜一筹。
她心中一警,连忙戒备。
便是这时,她忽闻一声“师兄,你这是在做什么?”
苏白盯着猴,脑海中却应声想起个人,那似笑非笑的桃花眼,便是身后声音的主人,她确信。
就在她思衬前后是否有什么关联时,那猴竟口吐人言!
“我看她挺好玩的,你且放心,师兄我自有轻重。”
苏白下意识倒退一步:眼前的猴只怕是个来头不小的妖修,几次三番吃了修为的大亏,还不说此时她不清楚对方究竟目的何在,她不得不得警惕。
紧接着,苏白只觉眼前一花,便有一青衣挡在她面前,“师兄,她可是布衣前辈唯一亲传。”一边说着一边回眸对她报以一笑,轻声道:“没想到布衣前辈说的女徒弟是你。”
不像是来与她为难的。
警惕虽未全放下,她还是配合的点了点头,毕竟她对他并不算陌生。
而那被称作师兄的猴咦了一声,紧随而来的奇:“师弟认识她?”
桃花眼一笑:“认识。在阑夫山见过一面,那会这小师妹正与人比试拳脚,可凶着哩。”
“瞧出来了,我只冲她扔了仍干粮,她竟对我报以石子,”声音越近,说到这已来到苏白面前,一猴就怪异的学人站着,再双手抱怀,一双熠熠猴眼盯着她转了语气,问道:“疼不?”问的,正是她膝盖的伤。
不等她回应,猴师兄又自顾自的转而与桃花眼说道:“你来的晚是不知,我是瞧她杵在寒溪里一动不动,引她跑一跑热一热身,免得一股脑回头就给冻得病倒了。倒不想这小师妹固执得紧,追得你师兄我是一个累字了得,我瞧她体格比寻常人健朗,便有心试试深浅,管不知伤了膝盖竟连个闷哼声都没有,骨子里,太要强。”
“若不是与寻常人不同,布衣前辈又如何万万中偏就选了她做传人?”桃花眼只笑笑,转而便近前探向苏白膝盖上的伤口。
这个举动叫她下意识的躲闪,桃花眼便轻了语气说道:“让我替你上药包扎,管保日后不会留下疤痕。”
见苏白不应,桃花眼只得妥协,将一个小瓷瓶递了过来:“那小师妹自己来,清了伤口再上药。”
苏白没有拒绝,收下了瓷瓶,却不急着上药,终于开口问道:“是师傅要你来的?”师傅二字她说的有些拗口。
他笑,只答:“布衣前辈担心就这么将你一个人留在谷底,会闷得慌。”
猴师兄也接着续:“而我俩又暂时回不了碧落天,也无处可去,再说布衣前辈的与我师傅关系非同寻常,前来照顾你也是理所应当的。”
猴师兄说罢,苏白沉默,桃花眼则催促道:“上了药再问什么都不迟。”
她捏着瓷瓶,向溪去。
这方猴师兄道:“师弟,你我一同出发,怎么这会你才赶来?”
桃花眼笑而不语,指了指一个方向,猴师兄寻指瞧去,只见那码了高高一堆的木材,长短有序,切口齐整,一旁则是堆放整齐的厚厚青瓦。显然他之所以来迟便是忙收集这木材瓦楞去了。
猴师兄眼一转:“你打算在这盖间屋?”
“原是打算在谷边沿盖个临时居所,供师兄与我住下,毕竟来时想到布衣前辈收的是位女徒儿,你我虽说是妖,却也男女有别。”
他没说完,猴师兄替他续了话:“可没想到布衣前辈的女徒儿连个茅屋都没有得住?”
“正是。”桃花眼似笑非笑看向不远处正在处理伤口的苏白,续道:“总不能怠慢了小师妹这新谷主,可此时天色已晚,再去市场也没人售卖…”
“这些建材先拿来盖个屋给她,都说雪中送炭最是贵,当做你我二人的见面礼,也不算是怠慢。”猴师兄打断了他的话,竟摇身一变,化做一个黄衣俏郎君,又道:“既你出了钱,那师兄唯有出一出‘人’力,亲自着手盖它一盖。”
“还是你我一起,建得快些。”
黄衣俏郎君不推脱,直道:“理当如此。”
说罢,两人相视笑笑,便开始动手盖屋去了。
苏白将伤包扎好,回头只瞧见一青一黄,正在木堆瓦楞里来回忙碌,多出一人,少了一猴。
她当即明白,那黄衣男子只怕就是猴师兄所变。
乘着月光,她吃了块干粮,便又捧着书籍借清光辨字,似乎视两人不存在一般,只瞧得书籍认真。
黄衣瞧了一眼,继续敲木钉桩,却道:“白天那会就扎在寒溪里抱书读,这书竟有这么好看?此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