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板:“是啊,看你年纪跟我差不多,怎么你才来几天,大家都来买你的米呢?城南成本那两家本来生意还不错,现在都没生意了。”
钱鑫的脸上更加不自然了。
金桂花忍不了当场翻脸:“赵美琼你什么意思?”
“哎呀,桂花老姐你别生气,我也是就事论事嘛。难道你不想挽回点生意吗?”
金桂花面对着夏菽丰,却用余光看向地上:“那是人家生财有道,怎么肯告诉我们呢?你们还特意包了那么贵的雅间,订了满桌的菜……”
在她说话的时候,夏菽丰转头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询问我。
夏菽丰要是不去,这满桌的酒宴不就取消了吗?怎么说也能赚一笔呢?而就算去了,又能有什么损失?
我眨了下眼,微微颔首。
“没问题啊。”夏菽丰打断她的话,收起请柬,“这请柬我收了,明日午时酒楼见,流白,送客。”
她的话干脆利落,直接打断了正在碎碎念,想让夏菽丰下不来台的金桂花。
我扶着夏菽丰从客厅后的通道走回里屋,而前方则有几个外室去送客。
几个来拜访的商人都愣住了,似乎是没想到事情这么容易,都坐在原地没有动弹。
那个性格活泼的外室抱着琵琶,来到客厅,对几人笑道:“诸位要不要留着听贞儿弹首曲子再走?”
“不不不……”
“这就走,这就走。”
等几人都走了,我和夏菽丰又回到客厅,看着仆从在首饰这些果盘。
这样答应下来,夏菽丰显得很焦虑:“他们只是想问生意经?我看不是,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我哑然失笑:“在自己地盘上,还怕他们不成?”
他们来的目的没有说清,但八成就是来要求我们降米价,好给他们留条活路。我倒是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将见面的地点约在长街酒楼,要知道我的天子一号雅间价格不便宜,而这个雅间里一桌宴席的利润,几乎占据整个大堂一天营业额的一成。
本来就是为这种有钱人设计的,从装潢设计到格调,都用上宫廷里常见的陈设布景。里面的菜品则照搬晏居城长街的那家,但有我这个公主亲自掌握味道,堪比皇宫御宴。
米商们可不知道夏菽丰和我的关系,这才会让我白白占了便宜。
如果他们天天在酒楼里向夏菽丰讨教,我都不愁酒楼雅间经常坐不满了。
我这边心里贪着便宜,夏菽丰又何尝不知,她无奈嘲笑我:“你啊,你啊,这么点钱就把你收买了。”
我吐舌头:“哪里算收买,这便宜不占白不占啊。”
“来硬的我可不怕,我的外室和手下都能文能武的,保护我绰绰有余……”夏菽丰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几个外室被点名了,抬头微笑看她。她思忖着:“我就担心他们商量着什么事,或者用什么来胁迫我。”
我:“这样凭白忧虑紧张,这可不是兵法教我的。你本就是夏家正宗继承者,来这里卖米简直是理所当然,他们总不能拿着夏家家训来说你不务农却来经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