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涂猛地扭头,看见了一个装了水的铜盆摔在地上,水撒了一地,一道人影飞快地闪进了他身后的屋子里。
燕华也听到了白涂的话,并且注意到了那奇怪的人,鹰眸锐利地扫过去,抬脚就往那边走。
这时,钱嬷嬷的话让白涂确定了心中的想法,“对啊,小秦就是秦超。”
“将军,抓住那个人!”
燕华如同一支箭矢冲了过去,进了屋子后便没了动静。
白涂半蹲下来对钱嬷嬷道:“钱嬷嬷,我和阿华有些事情去办,一会儿再回来找你好不好。”
“好啊,你们年轻人有年轻人要做的事情,不用理会我这个老太婆。”
白涂快步走向那间屋子,刚好碰到从里面出来的燕华,愣了一瞬,“将军……”
“里面没人,可能有密道。”
燕华脸微沉,眼中内疚自责。
如果不是他的反应不够迅速,就不会让那个人跑掉。
涂涂为了他做了这么多,甚至不惜独自一人来到危险的燕城,只为帮他除掉危险的秦超,他却拖了后腿。
“又是密道。”
秦超之前的宅子里也发现了几条密道,有两条连通密室,剩下的都是通往城外。
白涂若有所思,发现燕华不正常的情绪,捏捏他的手,凑到他面前道:“不需要自责,如果不是你带我来祖宅,我们也没有那么快发现秦超藏在这里。至于密道这种东西,秦超有那么多仇家,凭他阴险狡诈的性格,家里有几条保命的密道很正常。”
此时此刻她已经完全确定了,秦超昨夜被人救走后就藏在燕宅里。
至于救走他的那个人,大概是钱嬷嬷口中的小严吧。
燕华:“可是……”
白涂打断他:“没有可是,别想太多,我们先看看密道在那里,如果密道通往城外,那么拖越久对我们越不好。”
说着,她率先走进房里,在墙壁上敲了起来。
燕华凝眸半刻,走进去一起找机关。
屋子里可以说是空空荡荡,没有多少东西,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衣柜和一个架子。
燕华锐利的目光扫视屋子,最后落在架子上。
毕竟其他地方没有什么好设机关的地方。
他走到架子旁,一下子就发现上面一个花瓶不对劲。
别的摆件上面都有一层薄薄的灰尘,而这个花瓶上没有,看起来短期内经常被人触动。
花瓶下也有一层灰尘,还有旋转过的痕迹。
燕华握住花瓶,正要尝试旋转花瓶,突然白涂喊了一声:“找到了!”
他扭过头去,然后神情逐渐呆滞,握着花瓶的手都有些软。
只见白涂后退两步,抬脚踹到了那道墙上。
一声巨响,墙应声倒下,露出了里面黑漆漆的密道。
燕华将白涂抬脚以及墙倒下的那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僵硬地扭脖子看向手上的花瓶,默默地放开了手。
他没有发现机关,没有。
燕华慢慢走过去,关切地看着白涂,“涂涂,你的脚……”
白涂眼睛在发亮,“没事,我们快点去追!”
“好……”
密室内,严书匆忙走到床边,将沉睡的秦超唤醒。
“超哥,醒一醒,有人找来了。”
秦超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将他抱了起来,“小严,怎么了?”
“有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找过来了,我们赶紧离开。”
“女人?”
秦超一个激灵,马上清醒,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快走,我们离开这里。”
他毫不怀疑,那个找过来的女人就是外表具有欺骗性,手段狠毒的白涂。
严书还没有打开密室的另一个开口,黑洞洞的密道就传来了一声巨响。
像是什么倒塌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惊慌。
他们可不会觉得,这个存在两百多年的密道,会这么凑巧在今天垮塌。
肯定是来人干的。
秦超的脸色比严书更加难看。
他亲身经历过,知道白涂那个女人有多恐怖,那非人的力道和反应能力,将他狠狠地压制住,毫无反抗能力。
别说现在,就是他全盛的时候,也是她砧板上的一块肉,更别提现在这幅任人揉搓的废物样子。
如果被抓回去……
他想起慕寒说的话,他不觉得慕寒那个时候还会骗他,慕寒的仇、燕华的仇、白涂的仇全部算清……
严书快速打开密道抱着秦超闪身进去,下一秒密道门关上。
没过多久,顺着密道进来的两人进入密室,燕华一眼锁定凌乱的床铺,三步并两步走过去手放在床上。
“还有温度,看来之前有人躺在这里。”
“那现在人呢?”
白涂又在四周找起来,燕华默默地找机关,决定一找到就毫不犹豫地打开,不给白涂再踹墙的机会。
然后他就听见白涂道:“找到了。”
燕华身体一僵,回头看见白涂小手按在一块砖上,一道暗门被打开来。
燕华:“……”对不起,是他想多了。
两人顺着密道追了过去,一直追到了尽头,燕城外的一个小树林。
燕宅在城中的位置很偏僻,靠近城外,所以密道不长,他们也没有在密道中看到那两个人。
燕华率先从密道里出来,抖了抖身上的泥土,将白涂拉上来。
白涂一站起来,就看见了远处的一个人模糊的人影,刚要抬脚追过去,就听到脑中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