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群对抗一万大军,虽然双方数量上具有悬殊的差别,可狼群在气势上明显胜过大军一大截,压了他们岂止一筹!
单单被那一双双如冥火鬼魅一样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就让人感到毛骨悚然,遍体生寒,甚至畏惧的不敢上前。
杨琪也知道,杜老大讲狼群引出来,不过是虚张声势。若真的硬碰硬的话,杜家山寨无疑是惨败的下场。
正在紧张对峙的时刻,河东岭的南边匆匆跑来一个士兵,向潘豹报告:“国舅爷,八王爷和天波府的人也来了。”
听了之后,潘豹先是脸色一变,然后狐疑起来——
他们潘家向圣上请旨,关他八王爷什么事,怎么连天波府的人也来了?
难不成——
潘豹正预感不好时,八王爷率一小部分杨家军从河东岭的南边而来。
太君、五郎、五娘、三娘也在其中。
八王爷的马还没到跟前,那五大州的几位小将军以及纷纷下马迎驾跪拜。
“参见八王爷。”
他们几人如商量好一般,声音整齐划一,却也不约而同纷纷对依旧在马背上的潘豹侧目。
这潘豹再怎么目中无人,好歹也要有个限度吧,竟然连八王爷都没有放在眼里!
三娘快人快语,对潘豹呵斥,“好你个潘豹,八王爷在此,你还不速速下马迎驾!”
潘豹扯了一下嘴角,显得十分不屑,还一副阴阳怪气之貌。
八王爷看上去面目慈祥,却是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劲儿,即便没有他八王爷的这个身份,也着实不是一个好欺负的角色。
他见潘豹在马背上不动,也不恼不怒,浅浅的微笑挂在嘴边上,却是冰冷非常,看的潘豹心里发毛。
“潘豹,你一个小小的国舅爷敢在八王爷面前摆谱?”三娘对潘豹又是一顿冷嘲热讽,狠狠的将潘豹奚落了一番,“八王爷可是当今皇上的皇叔,你对八王爷不敬,就是对皇上不敬。八王爷当场把你法办了都可以!”
潘豹的脸色被吓白,他低着头做出一副乖顺受教的模样,心里却是将天波府杨家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当然也免不了将八王爷腹诽了一番。
他下马与五大州的几个小将军跪在一起,迟迟来了一句问候,“参见八王爷。”
他心想着自己这是何必呢,早知道就受侮辱,不如早早的就跟五大州的几个小将军一同下马了。然而那样又显得他无足轻重。
八王爷一说“免礼”,潘豹立马起身,速度快的让人咋舌不已。
“不知八王爷远道而来,所为何事呀?”潘豹的话中带着警惕与试探,心想着八王爷莫不是得到了什么风声?
回答他的并不是八王爷,而是太君,“八王爷自然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前来河东岭剿匪的,倒是潘国舅,腻带了那么多人来,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来剿匪!”潘豹显得趾高气昂。
八王爷扫了一眼密密麻麻的士兵,故作疑惑,还是云淡风轻的轻笑着,“为了剿灭一个小小的山寨,潘国舅就调动一万大军来,难不成这杜家山寨里头的人,个个都是金刚铁骨不成?”
这话中讽刺的意味十分浓重。
三娘不顾形象的大笑了几声,“简直可笑,难不成小小的山匪比辽国的敌军还厉害?为了踏平一个小山寨,动辄就是一万大军,这要是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要是让敌国知道我们大宋的军队只是在数量上占据优势,却没有实力,我大宋的国威何在?”
潘豹的脸色铁青,咬着牙硬着头皮问:“不知八王爷带了多少兵来?”
“加上本王,足足一百。”八王爷的口气不咸不淡。
潘豹不由得脸红起来,这已经是一百倍的差距,此刻成了对潘家巨大的侮辱。
羞愤之余,他不忘为自己辩解,“八王爷有所不知,这杜家的山寨在河东岭一带横行霸道、无恶不作,搞得民不聊生、怨言四起。今日我带领一万大军,就是要踏平他们山寨,免得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八王爷轻轻哼笑了几声,心知肚明潘豹不过是夸大其词罢了,“潘国舅,为何本王在这一路上听说的与你所说的不同呢?”
“杜家山寨劫富济贫,惩恶扬善,这河东岭一带的百姓,对他们可是喜欢的不得了呢。”五郎附和着八王爷,对潘豹却是冷眼相待。
潘豹心急火燎,脑袋里不停的回响着他爹交代的大事,结果一着急,不由得失了口,“八王爷,他们杜家山寨劫走了军饷!”
话一出口,潘豹马上就后悔了。
八王爷“喔”了一声,听上去很是疑惑,“本王都不知道的事情,潘国舅怎么会知道?”
潘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不过事已至此,不如顺水推舟,“八王爷不信,大可以进山去搜!”
八贤王给五郎吩咐了一声,让他带领杨家军,进山就搜查,末了还不忘潘豹。
潘豹总归是带了一万大军来,不能让他就这么什么也不做,无功而返吧。
“潘国舅,不如你也派些人进山搜去吧。”
潘豹正有此意,他马上也调出一百名士兵,跟在杨家军的后头,进山去了。
杜老大引来的那些狼群,早就一个个退守回去了。
他见天波府的人,就知道是杨琪说的援军到了,为首的又是那位贤明的八王爷,他不敢怠慢,马上走上前去,在八王爷的马前跪倒,“草民参见八王爷。”
八王爷还不知杜老大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