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怕了?”耶律斜轸倒还不知道,原来杨琪也有害怕的东西吗?
杨琪虽然那么说,可从她脸上看不出一丝害怕的情绪。
她却将怕死理所当然化,“当然怕啦,我的体质跟其他人又不一样,出去了染上瘟疫,万一治不好,那不只有死翘翘的份啦!你想让我有去无回啊!”
“怎么会。”耶律斜轸当然也怕,哪怕是把她禁在深府之中,他也会感到不安。
杨琪倒进耶律斜轸的怀中,仰头望着他的下巴,“听你这么说呢,我倒是觉得那个巫女很不简单啊。”
“怎么不简单,说来听听。”哪怕杨琪的想法是无稽之谈,耶律斜轸也不会忽视它。
“古人有云,不图小利必有大谋,说不定已经有人赶在你之前把那个巫女给收买了。”杨琪说的信誓旦旦,好像真的煞有其事。
耶律斜轸觉得,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想要借此机会出头的人太多了,不止他一个。
不过转念一想,又似乎不太可能。因为就目前的形势来看,外界仅仅有关于巫女的传言,并没有其他势力参与其中。
如果真的有人收买了那个巫女,这时候一定会有人在外头兴风作浪。
“有人事先收买了她,本王觉得不太可能。如今还没有别的消息传出来,不过这倒不失为一个调查的方向。”耶律斜轸虽然说否定了杨琪的话,却不忘鼓励她,“本王会派人调查清楚那个巫女的身份。”
兴许那个巫女的身份,就是关键所在。
耶律斜轸还没部署的时候,梁王隆佑就到了北院王府。
隆佑也是在得到了耶律斜轸派人去找巫女的消息之后,才决定来北院王府见上耶律斜轸一面。
隆佑将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诉了耶律斜轸,“早在我上书将巫女之事奏请母后的时候,我发现母后对巫女之事一点儿也不感到意外,我就猜想,没好大概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于是我派人打听了一番,原来是母后将巫女派去疫区的。”
耶律斜轸不敢相信,他千方百计想要收买的人,其背后居然有萧太后这座靠山。
“竟然是萧太后的懿旨!”
别说耶律斜轸不敢相信了,就连隆佑至今也难承认这一点。
外人可能不了解萧太后,可身为萧太后爱子的隆佑还能不知道吗,萧太后一向认为巫术道术都是荒谬之极,怎么就会任由了那巫女在疫区横行,甚至任由她将普通的药水扭曲成了所谓的净化之水。
“母后跟崇尚道教的父皇不一样,她从来不相信道术这些东西,只信事在人为。我想这就是她不将巫女之事公开的原因。”得到这一则消息,隆佑的确是花费了不少力气。
当然,那名巫女不会是萧太后自己找来的,肯定是有人将巫女举荐给萧太后。
精明如耶律斜轸,自然很快就明白了这一点。
虽然杨琪说的并不是很准确,但也八九不离十了。
早在巫女横空出世之前,就已经有人想利用瘟疫的事情来大做一篇文章。
那个巫女果然是早早的就被收买了。
既然隆佑能得到这些消息,只怕他已经知道了那个巫女的身份。
于是耶律斜轸就问:“那个巫女是什么来历?”
隆佑首先淡淡的笑了一下,大有卖关子的意思。
等他觉得吊足人的胃口,才缓缓开口,“那个巫女的名字叫祁灵儿。”
隆佑也只说了巫女的姓名,他认为说到这个份上就足矣。
“祁灵儿,祁……”耶律斜轸浑身一震,蓦地张大了眼睛,“她姓祁?”
结合巫女的姓名,再想想萧太后的参与,不能让耶律斜轸猜出这个巫女的来历。
耶律斜轸有所惊觉,难怪他一直收买不了那个叫祁灵儿的巫女,原来她居然跟祁山有关系。
“祁山……”
这货可以说是耶律斜轸的政敌,祁山一直看不惯他在萧太后面前备受恩宠。
隆佑肯定了耶律斜轸的猜测,“没错,祁灵儿正是祁山的千金。”
耶律斜轸的嘴角抽搐了几下,“祁灵儿多大年纪?”
“有十九了。据说这是他膝下最小的女儿。”
耶律斜轸的嘴角又抽搐,大辽首屈一指的妖孽,大概非祁山莫属了。
耶律斜轸之所以说他是妖孽,那是因为岁月在祁山的脸上没留下任何一丝痕迹,祁山的年龄一直是个谜。
有人猜测他过了不惑之年,也有人猜测都过了花甲之年,但不管外头的人如何猜测,祁山依旧像是一名二十出头的青年。
应对外界的猜测,祁山说自己受仙人点化,修炼了不老之术……
萧太后对祁山的不老之术一直挺有兴趣的,因此才将祁山留在了宫中。
如今祁山主要的任务就是为萧太后炼制驻颜丸。
耶律斜轸突然嗤笑了一声,“如果此事跟祁山有关,本王反倒觉得这场瘟疫来得十分蹊跷了。”
隆佑听了一惊,“你是说这场瘟疫是祁山故意制造出来的?”
“也不无这个可能。”
耶律斜轸冷冷一笑,他还记得血无踪的事情,能制造出来那么狠毒的药,对他来说文艺又算得了什么呢?
只是祁山为了争宠,不惜数千人的性命,这让耶律斜轸难以容忍。
“其实仔细想想,这场瘟疫来的很不是时候。马上就是隆冬时节,这可不是瘟疫传播的好季节。”略通一些药理的耶律斜轸清楚最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