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晓松和卡特琳娜更给力,两人现在有6个子女。
长子严书明,今年18岁,和苏方玮是同专业同学,少年老成,除了头发外,华裔特征较足;次子严书宏,刚满15岁,曼城第一中学四年级生,欧裔血统遗传较多,甚至因为小时候长期寄住在西班牙裔的外祖母和舅舅家,结果弄得一口华美国语说得很别扭;三女严书珍,今年13岁,常春藤高校附属中学二年级生,典型的混血小平,今年12岁,是几个孩子里长得最像父亲的,从小就胆子大,不过成绩却很糟糕,在常春藤高校附属中学的入学考试中成绩惨不忍睹,只能付出高价学费的代价;五女严书瑶,今年7岁,曼城第一小学一年级生,外在欧裔血统超过所有兄弟姐妹的总和;六女严书吟,才3岁,总算是给严家“保”下一个华裔血统外在形象更多的小千金,不过现在还是只能腻着母亲哭的年龄,还看不出什么。
“大姐划船吗?”比严书明小一个月的苏方玮,见对方正在奋力拉动湖边的小船,赶紧凑到苏方琪耳边小声嘀咕着。
“在没有接到邀请之前,向对方提出这种要求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你管好自己吧!”苏方琪极为淑女地卷裙席地坐在草垫子,骄傲地撇过头,对弟弟这种“自降身价”的提议很是不屑。
“我要划船,我要划船!”
“我也要!”
话还没说完,严家和苏家的其他几个小字辈就涌了过去,七手八脚攀爬之下,严书明牵在手里的小船瞬间就蹲满了人,弄得他是满脸尴尬地朝苏方琪不停地苦笑。
“还是老话说得好,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看看,没位置了吧,你平时没教育好啊!”
两家当妈的还在布置野餐,苏子宁和严晓松则扛着猎枪在树林边散步,当看到苏家长女那副略微皱眉的表情,严晓松一下就乐了,还得意地拍了拍好友的肩膀。
“说得好像我家女儿还非得上你家儿子的船一样?!”苏子宁随口就一句,不过似乎觉得话里有歧义,马上又一脑门的黑线。
“看你客气的,不用买票。”严晓松更乐了,差点把肩头的猎枪都笑到了地上。
“这些年你口才大涨,赚我便宜的时候越来越多了。”苏子宁没好声气地坐到了草地上,舒服地抱头靠住一块大石头,“这人啊可以变来变去,每个人都变得不一样,唯一相同的,就是都在渐渐变老,一直老到自己变不动了为止……”
“国家不也如此吗,当大家都习惯了某种节奏和规则后,就‘老’了,就越难以接受变革或进步。”严晓松也坐到了好友身边,卸出猎枪里的子弹,在手里把玩着,“那叫什么来着?嗯,既得利益集团,以后咱们的孩子就是其中的一员。这国家的将来还需要经历几次转型,才能真正达到我们所期望的状态。但有些东西却不是我们有生之年想去碰的,而且我们自己也有点习惯不碰了。就看他们有没有接下去变革进步的勇气和智慧了。”
“又给自己戴了顶‘高优越感’的帽子,还既得利益集团,上半辈子的丘八生活就没给你留下什么警示么……”苏子宁迅速找回了自己特有的刻薄,对好友的感慨表面上不屑于顾。
“好吧,既得利益集团还有点自我标榜渲染了,那顽固算吧?”严晓松知道和对方比刻薄几乎是没有任何胜算的,“安邵清发回的远东调研报告你看了吧?想在当地推动大明留学生计划,都那么难,看看现在的大明,哪怕是大员或琼州,哎……还是你说的对,我之前太一厢情愿了,不是人人都是徐光启啊。”
“在旧有秩序还没有真正动荡前,任何惯有的文化或思维心态都难以接受外来的新生事物。守旧,本就是人际关系六大铁律之一。别说是先知后事如何,一大堆的前车之鉴放在面前,死不悔改都是历史的主流。不然历史上的思想家和改革家早就烂大街了,一个个国家也不会用上百年的时间来折腾自己。”苏子宁见严晓松又提起了变革话题,知道对方对前天的国会会议又有了心理阴影。
前天周五国会关于未来吕宋、淡马锡和大员地位、华美制度输出的非正式提案讨论,国会分成了两派,吵了个天翻地覆。一会儿民族血统论,一会民族文化论,再一会儿又是文明制度多元论,总之想到什么说什么,互相矛盾或者立场莫名其妙变来变去的比比皆是。一群年纪都老大不小的人闹了整个下午都没有个结论,提案也不了了之,继续顺其自然起来。
“呵呵,要决定一项影响今后几百年东亚格局的国策,真得好难抉择啊……说起来,好像这几天就是亚洲舰队访问大员的日子,你说是不是一种蝴蝶翅膀?”
严晓松对苏子宁挖苦历史的特色说辞早就免疫了,但又突然想起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