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瑞德急了,疯了一样的吼叫着:“裴靖南,你到底在做什么?”
“哥,你只是我哥而已,难道连我床上那点儿事也要管吗?”他质问着的同时,眯了眼,像只盛怒的狂狮一般发作起来。
电话另一端的人弗瑞德脸色一白,转手就挂掉电话,慌忙的打着电话,目的——订机票,他有种感觉,刚才听到的那一声女人的娇吟就是郝贝的。
“嫂子,你是我嫂子吗?”扔下电话的裴靖南薄唇微启的质问着,无情而又残酷。
郝贝早就让折腾的不知今夕是何夕的节奏了,听到他的问话,又是一阵阵的心悸,这一切又怪谁?
怪她吗?
可是没有他骗她在先,她会远走他乡吗?她会让他的儿子管别的男人叫爸爸吗?
这些不亦言语的痛,不为人知,却在每每夜深人静时,狠狠的折磨着她!
夜漫漫,情长长,当黎明的曙光洒向大地时,郝贝嘤咛着睁开一双美眸,进入眼帘的是……
猛然坐起身来,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穿的好好的睡衣,再四顾的去看这一目了然的房间和大床,是她楼上的卧室,不是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她的头有点疼了,呼出的气息还带着股酒味,她喝酒了?
不相信的又对着手掌呵出一口气来,真特么的是是酒味,昨天晚上她明明就是……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儿,她飞一般的剥开自己的睡衣,粉嫩的肌肤上既然无一痕迹,不对啊,她明明记得……
记得什么?
她飞快的下床汲拉上拖鞋往门外奔去。
蹬蹬蹬——
急切的下楼的声音传来时,厨房里正在切火腿的裴靖南手中的刀一滑,红色的血便涌了出来,身子也紧跟着僵直住,连大声的呼吸都不敢了,有些懊悔,却也有些暗自得意,但更多的是无措。
你说之前他都是在梦里糊涂,可是昨天是实打实的真的做了,这让他如何自处?
特别是早上他哥打来电话,说是今天的飞机就飞回来了,还要带着郝贝的两个儿子一起回来。
这算什么,他就是再不要脸,还能跟他哥抢女人么?
是的,他就是不要脸,能跟他哥抢女人,可是他能抢儿子吗?
郝贝下楼时看一眼墙上的时钟,这会儿都八点多了,孩子们也没有见人影的,便轻咳了一嗓子,提醒着厨房里的人她起来了,但那人就像是没有注意到她一样,还是背对着她。
这让郝贝有点心惶惶的感觉,昨天不是好好的吗?
可是昨天真的是发生了什么吗?
除了腿间有点酸涩之后,身上是没有任何痕迹了,如果不是自己的确记得自己昨天不是穿的这套睡衣的话,也许她自己都以为自己是在作梦呢!
本着山不就我我就山的原则,郝贝自己走到了厨房,直接伸手抱住了男人,脸贴在男的后背上,沙哑的嗓音喃喃地问着:“你给我换的衣服?”
其实可以不提昨晚,但是她想确定一件事儿,就是这个男人的态度!
男人伸手扒拉开她的手,拧开水笼头,去冲着,手指上的血混合着水就那样的流着。
“一会先去把奶奶送回去吗?我哥说今天会带着你的俩个儿子回来的……”说罢他抬眼看着郝贝,眼神灼灼中带着轻蔑的笑意,那样子和昨天郝贝以为的乖巧一点儿也不一样了,完全就变了一个人似的。
如果说昨天在南华遇上的裴靖南像包子的话,那么现在的裴靖南就像是只刺猬,全身长着利刺,说的每一个字,看你的每个眼神,都**裸的写着刺死你三个字!
“你,什么意思?”郝贝哑声问着,受不了他这样的巨变!
裴靖南洗干净了手,眼底的戾气却未散,淡淡地问她:“你要怎么选择,要我,还是要你的两个儿子?”
郝贝让他这话给弄糊涂了,什么叫她怎么选择,要他就不能要她的两个儿子吗?
呼吸开始急促了起来,心里烦燥的想骂人,也的确是骂出来,低吼着:“是不是你哥这样说的,是不是,是不是?”
裴靖南一愣,还没说话,就见郝贝冲上了楼,一会儿就听到楼上传来郝贝的低吼声。
弗瑞德都打算上飞机了,上飞机前看了看手机,又看看带着的两个儿子秦泺和秦憬,司洛兰登拍着他的肩膀劝着:“你想明白了,你这么带着他们回去,可能你就真的没有任何机会了的。”
司洛兰登作为郝贝的小叔叔,是的,不是舅舅是叔叔,开始的时候司洛兰登也一直以为母亲傅雁涵其实是生了丁柔这个女儿的,但是事实证明,他们都猜错了,他的母亲只生了郝政国这一个儿子,并未生龙凤胎,所以这个称呼在母亲归来时就改了过来的。
他倒是一直都站在弗瑞德这边的,确切的来说开始是站在莫扬那边的,但是莫扬退出的太快了。
从一年多前那次之后,莫扬一直生活在云南,没有再回过京都,也没有去看过郝贝,只是过年过节时,会给郝贝发个短信之类的……
所以郝贝的身边的男性,也就只有弗瑞德还算能入司洛兰登的眼了,弗瑞德毕竟以一个外国人的身份潜伏过那么多年,在很多方面跟司洛兰登都很合拍,而且郝贝如果和弗瑞德在一起,就会一直生活在国外,这样他也可以经常的看到不是吗?要是郝贝跟裴靖南在一起,那肯定不会定居在国外,所以司洛兰登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