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儿在午睡是吗?”夏琳往内室看了眼,半透明的屏风后,秋舞模糊的侧影守在床榻旁。
“是,秋舞姐姐刚刚将小小姐哄睡着。”冬吟轻声回了一句,嘴张了张,正欲再提醒夏琳自己有重要事情禀告,夏琳已径自往一旁的书房而去,冬吟见此会意,忙快步的跟上。
在书桌前坐定,夏琳才问冬吟道:“又出什么事了?”
“刚刚接到四公子的密信,北堂尘也在红枫城,与姑娘到红枫城的时间为同一天。”
夏琳本低头在辅宣纸,听了冬吟的话,手上的动作一僵,震惊的抬头看着冬吟,好一会后才开口道:“四公子是不是还说,那北堂尘是在我之后进的红枫城!”
夏琳这话一出,冬吟便露出吃惊的表情,好一会后才惊奇的开口道:“四公子传来的密信中,确实是这样说的。姑娘真厉害,婢子什么也没说,姑娘已经猜到后面的事情。”
夏琳闻言却是面色凝重的摇头道:“我也只是猜测,没想到还真猜对了,看来那天在小镇上,那道陌生的视线应该是北堂尘无疑。对了,四公子的密信中有没有提北堂尘此次来红枫城做什么?”
“北堂尘原本是从红枫城出发去青城,不过才离开红枫城一天,次日中午又回到红枫城,四公子担心北堂尘会对姑娘不利,所以传来密信让婢子们都警醒些。”冬吟从夏琳的话中,大至猜出什么,因此详细的将北堂尘的行踪做了个交待。
“我知道了,北堂尘来者不善,你和秋舞好生照看玥儿,我这里自有春曲和冬吟保护,我自个也会敬惕小心,你给四公子回信,让他放心。”想了想,夏琳交待了几句,然后研墨提笔,忙碌自己的事情去了。
次日,春曲带着一沓图稿,由谢婉娉的护卫护送着离开红枫城,而店辅装修的事情,夏琳则请程家君帮忙,招揽裁缝和珠钗手工匠人及掌柜、帐房的事情交给冯掌柜,而夏琳则成日里在程府,多数时间是陪伴在程夫人身侧,并大方的向程夫人传授了几道家常菜。
另一边北堂尘的别院中,这日北堂尘刚刚处理完北越那边的要务,洪忠大步进入书房中道:“主子,刚刚接到云城那边的消息,那位静姑娘身边的婢女将属下派去的人诛杀的只剩一人,那婢女是故意放了一个活口回来,还带回静姑娘的一句话。”说到这里,洪忠便噤了声。
北堂尘一挑眉,似笑非笑的问道:“那丫头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你竟如此忌讳!”
洪忠犹豫了下,才低声开口道:“那婢女的原话是,北堂尘堂堂北越皇室亲王,做生意如此不择手段,实乃小人行径,为了那么点蝇头小利,也不怕丢了堂堂北越皇室的脸面。我家姑娘还说了,尘亲王不但丢了生意,还丢了做为一个生意人该有的气度,赶尽杀绝,最终绝的是自个的路。”
北堂尘听了这话,瞳孔猛的一缩,周身瞬间释放出强烈的杀气。一旁的洪忠不禁打了个冷颤,小心翼翼的拿眼角看北堂尘,斟酌了下用词,才开口道:“王爷息怒,不过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属下派人处理了便是。”
北堂尘却在下一刻已经冷静下来,他收敛了身上的杀气,制止洪忠道:“本王已经在那个丫头面前低人一等,你再派人去暗杀她,只怕咱们的人是有去无回,还会让那丫头再瞧不起我一次,况且那丫头有一句话说的没错,失了生意,再失了做为生意人的气度,赶尽杀绝,最终绝的是自个的路。”
洪忠听了这话,犹豫了一下才道:“王爷,您的意思就这样算了!”
“她那边的事情不用管,监视的人也都撤回来。”似下了什么决心,北堂尘慎重吩咐道。
洪忠闻言顿时松了口气,忙应了,然后转身退出书房,去实施北堂尘的最新命令。
春曲在路上遇伏的事情,很快传到夏琳的耳中,得知春曲没有受伤,夏琳才松了口气,同时她眸底的神色冷凝了几分,并让夏歌给东方皓传消息,她要知道北堂尘在红枫城的所有产业。
五日后,春曲带着新做的衣裙及珠钗回到红枫城,整整十五个大红木箱子,其中十一个里面装的是衣服,四个装的是珠钗,同时冯掌柜也找来裁缝、珠钗手工匠人,及掌柜帐房,而店铺也装修完毕,三日后是吉日,夏琳便与谢婉娉决定三天后开张。
程夫人一早便在熟识的贵妇圈中帮夏琳宣传,并约了不少贵妇开张那天一起去看衣服和首饰。
三天后,夏琳和谢婉娉的第二家成衣辅在红枫城开张,店名依旧是霓裳阁,只是牌匾的左下方还有一行小字,上书红枫城店。
因为有程夫人的大力宣传,再加之云城霓裳阁先已打出名气,开张这天,店内人满为患,夏琳依旧没有在店里露面,只等傍晚店辅的帐房将这一天的营利帐目送来,扣除各种支出,一天的营业额竟高达四万接近五万两,对于这个数字,夏琳很满意。
因为初时程夫人帮忙宣传店辅,红枫城的人都知道霓裳阁的幕后老板与知府大人一家关系良好,许多生意冷清的成衣辅和珠宝辅子,虽然恨霓裳阁抢了她们的生意,也不敢与霓裳阁为难。
不过几天的时间,霓裳阁便成为红枫城众多大户人家夫人和小姐们的常逛的辅子,生意稳定下来,夏琳也决定回云城,离开前特意在四方来客酒楼设宴宴请程大人一家。
虽然在程家住的日子尚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