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计划是正确的,所选也正是魏军的最薄弱之处。但正确的计谋一旦付诸执行,往往就需要绝对的实力,夏侯名力突数次,只是突不出去。
王武余光瞅见,已知夏侯名独力难支,想要亲自过去,奈何被钟扬二将苦苦缠住。他心稍分,厚重防守力便弱,钟昂最擅寻找敌人破绽,由是立时攻上,展开了他飘逸潇洒的连环攻势,如此一来王武更是脱身不得。
眼看左右两难,势成骑虎之势,战场之东,一名蜀将自圈外激突而来。
自罗真刚刚冲入战团的那刻起,魏兵便知道了这是谁---虽然夜间凭肉眼看不太清。
罗真自少年起便随父作战,与魏西北军打交道极多。加上他勇武冠三军,常登锋陷阵,所以在魏中威名殊不下于玉正平。所到之处魏军无不争相避之。
孔安是南军部队的长官。他自上次侥幸脱于罗真之手后,畏罗真如虎,当下老远望见他,更不答话,闻风撒丫子便逃,南部魏军大溃。罗真复冲杀了一阵,以枪指关对王武道:“从这里回去罢。”王武便整率队伍沿此角返回。钟会见已赶不上,亦收军回营。
这一场仗有点出乎王武的意料。他本来的打算是借着这次反击打击一下魏军的士气以便下一步的防守。然而没想到钟会奇招迭出,令他没占什么便宜。如是一来,这阳平关的防守就有些吃紧了。
不过好在,第二天平明时分,玉正平到了。
玉正平到的时侯天还没亮。马陵很兴奋的说这次该我表现下了,但太阳稍起时他见到了战场,一眼看去就知道罗真昨夜已立过威,很是失望,愤愤之余踢倒了路边的一个棋摊。
玉正平的突然到来让王武确乎有些吃惊,不过对此也早已习惯。如果哪天玉正平按常理出牌了,他可能才会比较不习惯。
虽是突然,但他到阳平关的事情过不了多久也就会传到钟会耳中,由是他打算好好利用下这个时间差。部队刚到还没有休整,没有吃顿早饭,他便令罗真出阳平西北角以为疑兵,待敌军稍动之时,即刻让马陵率小股部队劫营。
借着敌军将知未知的神秘感,马陵大白天的开始了他神圣的劫营工作。一名白马将军神兵天降般的出现在了魏军先头部队的左侧。是时,为首三名校尉刚刚接到了罗真进击的消息,正打算去援助友军,没想到马陵和他的影骑部队就这么出现了。
影骑展开控弦飞射之法,矢如飞蝗般的飞进了魏军营帐,毫无防备的魏军折损不少。三名校尉抽出腰刀,努力的指挥着军队之际,马陵快马已到,手中枪瀑布般疾冲而过,白光之后便见血影,三名校尉已是尽皆殒命。
蜀军反胜一阵取了先机,士气大振。钟会也已知晓了玉正平到来的消息,略加感慨后依计划整备军务。他将手下精锐分成了五停,第一停援武将军刘猛,第二停扬威将军司马荣,第三停安远校尉文贯,第四停偏将军孔安,第五停忠义将军张奂。五停人马分布阳平关外,以钟扬、贾昂为左右督护使,等待着钟会之令,随时准备着对阳平关发起攻击。
就在此千均一发之际,玉正平惦记上了阳平关里村头的火锅店。
“老王,那家火锅店还开着业不?”玉正平问。
“可能……也许……”王武虽然时刻准备着玉正平可能会问出的各种怪问题,但这个问题终于再次让他发了楞:“应该开着吧。关里一向还是平静的,商家不会受多大影响。”
“ok,现在就去!来前儿我就一直想着,谗死我了。”
“啊?那军情……”
“什么军不军情的,有什么妨碍?切不可误了人生在世之真谛。”
“什么真谛?”
“人生在世,吃喝二字。”
“…………”
玉正平不由分说的拉着罗真、王武、马陵、夏侯名一起去了火锅店。参谋霍恩暂时代理了阳平关的司令工作。
这家火锅店迎了他历史上最辉煌夺目的一刻。众人当下的军职:玉正平是大将军,罗真是前将军,王武是左将军,马陵是右将军,夏侯名是夏侯霸之子……换句话说,也就是一个元帅,三个四星上将外加一个原元帅的儿子齐聚在一堂,店老板乐的不知该先迈哪只脚了。
火很旺,鸳鸯锅里的汤咕渡渡的沸着。众人下了羊肉、牛肉、腰花、油菜等物,入汤即熟,蘸了料,热气腾腾吃着,一面吃一面说话。
王武吃的一头油汗,仍是不住的往里塞着。夏侯名很斯文,慢慢夹,慢慢下,慢慢吃。玉正平和马陵在争一个丸子,罗真有些心不在蔫。
对玉正平来讲,在座的这些就是他整个管理的一半内容了。在管理方面,他一向是抓大放小,能不躬亲的绝不躬亲,能不越级指挥的绝不越级指挥。权力下放,分工明确,各司其职,自己省心,下属们积极性也高。
所以对他而言,管理的目标只有他手下的第一梯队。蜀中自他之下,就以罗真、王武、马陵、郭离、三皇甫为最高。眼下后将军郭离仍在总部防守大本营,征北将军皇甫伯尚、征东将军皇甫仲凌在雾关一带防卫大军东北角,算是与阳平关一东一西遥相护应,镇南将军皇甫年远征南中未归,剩下的几个可是尽数在此了。
眼下钟会大军来犯。不只如此,新征的十万魏军也正在到来的途中,这注定了会是一场硬仗,所以这几位将军的心理很是重要。太重视了,压力过大,仗打不好。太不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