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多嘴,零子鹿好像有一块我不忍心触动的心病,她的父母是不是还有可以寻找的线索,我很想尽我所能,为她圆了这个梦!”他真诚地渴望。
“孩子!难得你有这个好心!唉!”她伤怀的眼神又添了一种无奈的冰凉,“这的确是一个不忍掀动的伤口!
当年的情形是,这里贫困得常常揭不开锅。所以,谁会眼睁睁地往火坑里跳。村里很多男孩子都打了光棍。
烟子的爸爸自小就和她奶奶俩个人相依为命,长大了,虽然不用乡亲们再帮衬着过了,但是,久贫,家底也就薄。
虽然,打扮起来,也是一个一表人才的好小伙子,人也善良慷慨。相了不少姑娘,就是一打听家里的状况,人家再也不敢进门了。
后来,一个说跑媒的不知从那里领来一个外地姑娘。烟子奶奶倾尽家当为儿子留下了这个媳妇。
虽然,零子鹿的妈妈整日病态愁容的。也可能因为不情愿;也可能因为语言不通,看样子好象是个南方人。
但是,正如病态西施,容貌却非常的好。她爸爸一颗憨厚的心全都投进了去。
多了一口人,加上为以防她逃跑,两个人还得轮流看着,同时还要为她看病,所以,虽然是一桩喜事儿,经济上雪上加霜的同时,精神上也增加了许多烦恼。
更令人苦恼的是好容易盼着生了小烟子,以为有了牵挂,她妈妈会留了下来。
但是,好梦不长,喜事儿还没有过去,刚刚生下小烟还没有过十天,她妈妈就趁人们忙于应酬道喜的机会不辞而别了。
她爸爸就像失去了魂一般,一蹶不振。
整日像游魂一样,除了四处寻找自己的爱妻,什么都不管了。
终于在不久后的一天,也没有了踪影。
撇下一个老人,抱着一个饿得嗷嗷叫的小烟子直掉眼泪。
老人家既挂念儿子媳妇,又要照顾可怜巴巴的小零子鹿,真是犹如在油锅里一般。
唉!就是有再坚强的意志,也很难抵挡这样永不停息的摧毁!终于在零子鹿刚刚能自立的时候,精疲力竭无奈地走了!
在这样状况里长大的小烟子,可想而知是如何的苦!
看到她,就让人心疼地掉眼泪!”述说这些的时候,赵老师本来沉静的眼中一直泪花闪烁。“尤其是,常言说:物离乡贵,人离乡贱!
这么多年来,她一个人常年漂泊在外,真是辛苦极了!
现在,有了你这个依靠,太让人高兴了!
那不堪回首的往事,虽然是忘不掉!零子鹿总算看到了太阳,真是太好了!”
“不管嘴说有没有用,我还是要再说一次:余余您!余余您们长久以来对她无私仁慈的关爱与照顾!
零子鹿一再说,是您们牵肠挂肚亲情的惦记,关怀备至的呵护与疼爱,让她风雨飘摇的人生中还能够充满了宝贵的温馨!
这个接力棒交给我,您就放心吧!我很爱她!”他情浓而诚挚地说。
“这才让人看到老天还有公平之处!也让人知道好人有好报这句话不假!”赵老师感慨无限。
*
“烟儿!快回家吧!我看小余正在找你呢!
多好的人儿!让人打心眼里喜欢!”隔壁的大婶拉住零子鹿的手儿欣慰地说:“孩子!算是老天有眼,终于熬出了头!
要是你奶奶看到了,该有多高兴啊!
——喔!咱娘俩有空再聊,快点回去吧!”
告别了大婶,她急冲冲地往家走。
“你去哪儿了?让我苦苦艾艾地众里寻你千百度!”在大门口,余尾生脚下如添翼似的,大步流星地走上前,一把紧紧地揽住她的肩头,生怕再失去似的,“你怎么可以这样惊鸿一现就不翼而飞了呢?”
“没出什么事吧?”她担忧地问。
“如果看不到你,对我来说,真是没有比这更大的事了!
你神出鬼没的真够吓人的呵!”他后怕地埋怨。
“就这?呵!还是小孩子吗?东找西找的。
丢不丢人啊!”她舒了一口,伸手轻轻地刮了他一鼻尖,嗔怪地笑了。
“丢人?
我可不觉得!你没有觉出这是我拳拳灼热的关爱之心么?”他高挑眉毛,瞪大眼睛,委屈地望着她。
“余余你的关心!”她感动地向她深情地一笑,紧紧地握了握他的手掌。
“就这奖赏?”他抿着嘴笑着望她。
“啊?还要怎样?难不成给你搬座金山?
——可是,我没有那个本事,咋办呢?”她瞪大眼睛,不知所措地望着他。
“你知道的,像你一样,对于金银财宝我本来没有多大兴趣!”他哈哈一笑,诡秘地望着她,用雄心勃勃的口吻说,“不来一个热情拥抱,至少给个柔情的亲吻吧!”
“你呀!”她微笑着轻柔地点点他的眉头,转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向屋里走。
“我只是不想被你丢下!‘独翅难飞’啊!”他紧跟在她身后,郑重地解释。
“你不会被丢下的!”她回头朝他轻柔地一笑,“钓到你,对我来说是一劳永逸,*的事儿!我怎么会松手呢!
我的脸上刻着姓‘憨’的字了么?”
“那倒没有,不过名人总好有些出人意料的举动,令人震惊!”他审视地望着她。
她抿嘴微微一笑,怜惜地轻轻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