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车停了下来,琳姐和那两个泰国人押着我下了车。
我一看,附近应该是郊区,他们把我带到一所甚为破旧的房子,琳姐从我身上把我的手机拿出来,对我道:“不要玩花样,只要叫他们把傅浩的手机掘出来,然后把里面的相片传过来就是了。你要是在电话里多说一个字,我立刻杀了你。”
我没法,只得打了一通电话给阿武。
阿武接了后,我对他说道:“阿武,傅浩『失踪』的地方你还记得吗?”
我虽不敢在对话中暗示甚么,但我第一句话就问这么突兀的事,希望阿武猜到有不妥的地方,但就算他知道我有危险,他也不可能知道甚么样的答桉对我最有利,现在就看他有多机警了。
果然阿武沉默了十几秒,这才答道:“坚哥,这些事情谁会去记它?我早己忘记了。坚哥为甚么要问这个?”
我听阿武这样答,暗中鬆了一口气,阿武性格踏实,有原则,但绝对不蠢,在黑社会混了这大半年,反应也锻鍊得敏捷了很多。
我望了琳姐一眼,知道阿武这个答桉还不够说服她,当下对电话里说道:“就算不记得正确位置,大致的方位总记得吧?你找人到那处附近都掘一下,我有些重要东西在里面,想你帮我找出来。”
阿武又是一阵沉默,这才语气甚为不满的道:“坚哥,当初傅浩『失踪』的事,说好了大家不会再提。
现在坚哥你自己重提,还要我找一大帮人去掘地,好像生怕警察不注意似的。
一旦出了甚么事,坚哥你人在泰国,有不在场证据,只是兄弟们却麻烦了。
坚哥做大佬的,恐怕不能对兄弟们这么不公平吧?这样吧,坚哥有什么重要东西,你从泰国回来带队,带领兄弟们一起去掘它出来,兄弟们自然没有话说了。
再说了,傅浩『失踪』的位置,坚哥应该比我们记得更清楚吧?”
我又看了看琳姐,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手势。
挂了线后,琳姐恶狠狠的望着我,说道:“你是不是在玩花样?”
我叹道:“琳姐,妳听着我打电话的,我能玩什么花样?实在我人在泰国,没法指挥手下们去掘尸。妳真的想要那部手机,我们回香港,那里大致的位置我应该有印象,我带妳去把它掘出来,妳也可以看到里面只有傅浩和他其他手下的尸体,没有大力的尸体。让妳知道我没骗妳,我真的没有杀大力。”
琳姐犹豫了一会,看她的表情,我知道她一定要得到手机。
果然她再想了一会后说道:“好,我带你回香港。”
我心头一喜,心想妳没可能带手枪上飞机。
只要到了机场安检,我就可以脱身了。
跟着琳姐指示那两个泰国人把我手脚用绳索牢牢的捆绑住了,然后听到他们用泰文说话。
我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但看琳姐一边说,两个泰国人一边面色为难的不断摇头。
似乎琳姐想要那两个泰国人做什么,但他们却不愿意。
琳姐不断的说话,可能终于打动了他们,两个泰国男人最后都点了头。
我就这样被绑着坐了一下午,琳姐和其中的一个泰国人离开了屋子,只有另外一个泰国人在守着我。
到了傍晚,我听到门外有车辆停下的声音,早时跟着琳姐离开的那个泰国人回来,守着我的那个泰国人把我嘴巴也贴上胶纸,然后两人把我抬到车上。
我看到琳姐早已在汽车上面,车上好像还有不少食粮和食水,还有一名司机。
待那两个泰国人上车后,车子便开动了。
车子在高低不平的路上行驶,我被绑着了四肢,不能移动身体,被汽车颠簸的十分难受。
琳姐和那两个泰国人都没有说话,就这样从傍晚走到清晨,汽车才停下来加油,补充一些乾粮和水。
。
那两个泰国人把我嘴上的胶纸撕开了,喂了我一点水和食物。
休息了几个小时,汽车又再行驶。
这时我心下早己明白,琳姐不是要带我到机场,而是要把我『偷渡』回去香港。
汽车就这样走了几天,每一天只有几个小时的体息,到了第三天的晚上,汽车到了一个码头。
我又被那两个泰国人抬着上了一艘船,我心头苦笑,本来想到泰国来走私毒品的,谁知毒品没走私成,我倒成了被走私的货物了。
全程琳姐一句话也没有说,心神恍惚,有时脸上露出幸福的表情,但更多的时候却露出了哀伤无奈的神色,很明显是在想她和大力以往的事情。
在船上我一直在想,最好这船被中国的海巡队捉了,那我便能够逃出生天。
看琳姐的样子,在没有得到那个手机前,她是不会杀我的,她很在乎大力,更在乎他到底在外面有没有女人。
想到这里,我不禁心头一叹,有所欲即有所蔽,她为了这个大力,不惜与敌同眠,现在又要冒走私被捉的危险,只是为了要弄清楚到底他有没有死,有没有在外面有女人。
她似乎没想到,若我骗了她,那大力就是已经死了,要是我没有骗她,大力就是早已带着另外一个女人走了。
不管我有没有骗她,她都已是永远失去了大力了。
在船上的颠簸不比汽车的少,期间琳姐给我喝的水和吃的食物,也仅只是能够维持我生存。
就这样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