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疲累的身躯向附近一看,感觉有点熟悉,再看清楚一点,这儿果然是在西贡码头附近。
我心头一喜,终于回到了香港,只是夜深人静,附近没有人,也没有车。
琳姐左右望了一下,对我道:“你把手机埋在哪儿?带我去。”
我左右一看,苦笑道:“地点倒是在西贡附近,不过难道我们就这样走路去吗?”
琳姐打了一个电话,我们就在原地等了两个多小时,有一辆车驶来,车上的人下了车,把锁匙给了琳姐,跟林姐说了几句话,便自己走了。
琳姐指挥那两个泰国人把我抬上了车,向我道:“现在快说,在哪儿?”
我把傅浩别墅的地址告诉了她,那两个泰国人的其中一个用导航开车,不过他明显不认得路,几次走错了。
车子到达后,琳姐十分着急的说道:“快告诉我,你把手机埋在哪儿?”
刚才在车上我便一直在盘算,当日我跟阿武打的电话,根据他的回答,我相信他已知道我有危险。
我问他傅浩埋尸的地方,希望他会有准备。
要是阿武想不到在这儿守候的话,我还有另一个想法,我想到当时放傅浩手枪的地方。
琳姐已吩咐那两名泰国人把我从车里抬了出来,又催促道:“快说,你把手机埋在什么地方?”
我看着琳姐,身子动了动,琳姐哼的一声,让那两个泰国人把我把我脚上的捆绑鬆了,但我的手还是反绑在身后。
琳姐自己用枪指着我,说道:“走到你埋傅浩的地方便站着,不要想玩花样。”
被绑了数天的双腿甚为麻木,我一边缓慢的行走,让双腿慢慢舒展一下,一边对琳姐道:“已经过了这么久的事了,而且现在是晚上,月黑风高的,我很难看到准确的位置,要不我们早上再回来?”
琳姐冷笑道:“不要废话,快点给我找出来。”
我缓缓的往别墅后面走去。
其实我对琳姐这样说,也不是骗她,我的确不太准确的记得傅浩藏尸之处,不过我要找的也不是那个地方,我要找的是我藏手枪的地方。
走了一会,一个熟悉的草丛映入眼帘,我知道我找到了。
我慢慢的走到一个离草丛两三米的位置,说道:“这里最大机会,但我不敢百分百肯定。”
琳姐一直用枪指着我,看我这样说,面露喜色,向那两个泰国人说了两句话,那两人走回车上,过了一会,从车里拿了两个铲出来。
琳姐指示他们就在我脚下的地方掘。
我站到一旁,随意的坐到了那个草丛上,双手慢慢的在草丛里摸索。
由于我双手早已被绑在后面,加上琳姐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那两个泰国人挖掘,对我不是十分留意。
我心里面只想,这枝枪千万不要被人拿了。
摸索了一会,我的手碰到一个冷冷硬硬的东西,我心头大喜,只是我现在双手被绑在后面,不可能用得了枪,我要想个办法,让他们把我手上的捆绑也解了。
看到那两个泰国人在不断的挖掘,我突然想到一个主意。
我不动声色的坐在草丛,琳姐却是十分紧张又期盼的看着他们,却又有害怕的神色,似乎怕掘出来以后,真的看到我口中所说的相片。
两个泰国人掘了大半个小时,已掘了很大的一个深坑。
琳姐对我厉声道:“你是不是在骗我,傅浩到底是不是埋在这里?”
我面有难色的道:“我早已告诉妳了,我不敢百分百肯定,说不定在旁边过一点的位置。”
。
琳姐脸上神色十分难看:“你要够胆骗我,我杀了你。”
我看那两个泰国人掘了这半日,加上他们之前坐车坐船,早已疲累不堪。
我对琳姐道:“这样吧,你车上还有没有铲?有的话我也帮忙掘,这样会快一点。”
琳姐用怀疑的神色看着我。
我对她苦笑道:“我没有骗妳,傅浩就埋在这附近,里面还有他的手机。我也想快点掘出来,让妳相信我,便可以放我走。妳把我手解开了,给我一个铲,我也来帮忙。妳手上拿着手枪,我就算想逃跑,跑得过手枪吗?再说,你们三个人,又有车,在这荒郊野岭,半夜三更的,我又能跑到哪儿去?”
眼看琳姐还在犹豫,我又道:“现在已快天亮了,妳是准备光天白日的在这儿掘,还是我们一起去旅馆,明晚再回来?你就这样绑着我出市区吗?”
琳姐终于被我说动,对那两个泰国人说了几句话。
其中一个去车上拿了一个铲回来,琳姐指示另一个泰国人帮我解开绳子。
我站起来,把双手背向泰国人,琳姐离开我远一点,用枪指着我,说道:“你敢耍任何花样,我立刻开枪。”
我感到手上的绳索已鬆,我双手伸展了一下,舒缓手上的麻痺感。
我正要往前行,突然脚步不稳,一膝跪下,手刚好扶着草丛,这才没有整个人跌在地上。
琳姐一愕,用枪指着我道:“你想干什么?不要想玩野。”
我缓缓的站起来,黑夜中他们没有看见我手上已多了一件物件。
我对琳姐道:“没有什么,手脚被绑得太久了,有点麻痺。妳叫他们把铲给我。”
琳姐刚要对那两个泰国人说话,我突然面露惊惧之色,指着琳姐背后说道:“你是谁?”
琳姐一惊,转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