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巫姬望笑道:“姬辰说的对了一半儿,也错了一半儿。”
姬和就问道:“太巫的意思是指的什么?”
太巫姬望说道:“我们人,还有我们身外的一切。其实每天、每时每刻都在不断地生,不断地死。我现在给你们说着话,我其实就在不断地获得着新生,也在不断地进行着死亡。小孩子是新生的多于死亡的,你们这青壮年的人是死亡的和新生的两相对等,而我这样的年龄,就是死亡的多于新生的了。但是只要我们一代人一代人的繁衍传承下去,我们的祖先其实就会是永远不死的。你们看我们先祖开创的基业,不是正在被我们这些后人来享用吗?而我们重新开创的事业,也将会造福我们的后人。这样一代代的传递下去,我们所有建立了功勋的人,都将会被后人所传颂,这就叫做虽死犹生。”
姬孩说道:“伯父的意思是说,人总是要死的,而活着的时候能够建立功业的人,也就等于是不死的了。”
太巫姬望说道:“是的,是这样的。你们平时都考虑过自己活着的意义在哪里吗?”
姬辰听了太巫姬望的话后。便有些糊涂了起来,说道:“活着,不就是活着吗?还会有什么意义?”
一旁的姬和便训斥他道:“傻蛋,如你所说,那人也就和家里养的猪还会有什么两样吗?都是吃吃睡睡,啥也不想,那怎么成?”
太巫姬望就说道:“其实我们人活着,也就只是在做着一件事罢了,这一件事贯穿了我们的生死,我们生命中其它的任何事也都是围绕着这一件事在展开的。不管我们是有意还是无意,我们每个人的一生都是在做着这一件事情的,这一件事情表现为是两个状态,这两个状态又紧密相连而不可分割。你们知道这是一件什么事情吗?”
众人都互相看了看,一个个都面面相觑,都说不出这是一件什么事情。
太巫姬望就笑道:“我问你们整天都是在做的什么事?”
大家便纷纷说道:“种田打鱼打猎熟皮子做衣服做各种工具做各种用具”
太巫姬望就说道:“是啊,你看,你们每天都在干活儿做工,都在制造出新的东西来。为了自己的生活而在不断地开创出新的局面来。那么我想问问你们,你们是一生下来就什么都会做了吗?”
众人又都纷纷说道:“不会谁能一生下来就会干活儿呢都是慢慢学会的”
太巫姬望就说道:“是了,这就是了。我们人活着在做的那一件事就是这个了。”
姬和说道:“原来是干活儿啊!太巫您说的这件事就是干活呀?”
姬孩也说道:“应该说是干活儿和学着干活儿。”
姬辰就说道:“那我们人活着也太苦了吧,整天就是为了干活儿呀?那还有什么乐趣呢?”
太巫姬望笑道:“乐趣就在这里面。不是要你们一味地学着干苦力,你们每个人在干熟了自己的工作之后,便都会有所更新改造的,这种开创性的劳作,就会为人带来无穷的乐趣了。你们还不明白吗?我们人活着,真正要做,也是必然要做的,就是不断地学习和不断地创造,这才是我们作为人活着的真意义所在呀。除此之外,别的也就都算不得是人活着的意义了。”
大家听了太巫姬望的话以后,都默不作声,人人都在思考着这番话的道理。
那前面跑出去的姬禽、姬元几个愣头青,现在又都跑了回来,一个个汗流浃背的,那胯下的马匹也是一个劲儿地在喘。
姬和就说道:“我可告诉你们啊,一会儿你们谁的马要是害了热病不能走了,你们就自己留在这里吧,可没人捎带你们啊。”
几个年轻的后生都嬉笑着,也不答话,就跟随着队伍慢慢地走了起来。那姬元就说道:“这里路上也没有个山涧水沟什么的,也好饮饮我的马。”
太巫姬望就说道:“你的马跑得这么热,怎么能喝山涧里面的冷水呢?阴阳相抗。那马也是会得病的。”
在今天的谈话中,姬孩听到太巫姬望再一次说到了“阴阳”二字,他以前也从妹姜的父亲口中听到过这“阴阳”二字,只是没有太在意。而在早上来的时候,那公子姬昌也说到了什么阴阳了、什么一二三了,姬孩只是有些迷惑,于是此刻他便开口问道:“伯父,您所说的阴阳是什么东西呀。”
太巫姬望听了姬孩的问话。便对众人说道:“你们有谁知道吗?姬孩刚才问‘阴阳’是什么东西,你们谁能告诉他吗?”
姬和便说道:“阳,就是男人,就是天,就是刚强的东西;阴,就是女人,就是地,就是柔弱的东西。”
姬元就接口说道:“那为什么会说一个人不好相处的时候,就说他这人阴阴阳阳的呢?”
姬禽也说道:“都说火是阳性的、水是阴性的,那为什么火虽然是让人不敢靠近。但它的状态却总是虚弱的呢?水是阴性的,但是水的状态却比火要实在得多,而水放在陶盆里面在火上加热了,泼溅出来就又会烫伤人,一点儿也不比火逊色,这难道是火的阳性进入了水中的缘故吗?”
姬元说道:“太巫是问你们有谁知道‘阴阳’是个什么东西,你们说了一大圈子的话,也没有谁说清楚‘阴阳’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姬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