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和说道:“冷水结冰也就成了至阴不动的东西了。”
姬元说道:“不动怎么还能够冻伤人呢?能够冻伤人,就说明它有一种力量,而且那力量还是有所作为的,是在动的。”
姬孩也说道:“看来。这阴阳柔和也就不会伤人,至阴至阳就都会伤人啊。”
大家的讨论热烈而又活跃,一会儿说到东,一会儿又说到西,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最后就都不说话了。而是看着太巫姬望。
太巫姬望笑着说道:“首先我要更正一下我自己的问话,姬孩问‘阴阳’是个什么东西,我也就随口问大家‘阴阳’是个什么东西了,其实我应该问——‘阴阳’是什么这样一个问题?”
大家又都是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能够回答的出来。
这时年龄最大的姬和就说道:“太巫,我其实对‘阴阳’也是有所理解的,但是现在面对着一帮子小兄弟们,还有您老在这里,我真的是有些羞于企口,但是不说出来,我这心里面还又憋得慌。”
太巫姬望说道:“我们这是在论道明理,只要是出于天道的考虑,就都是可以呈现在光天化日之下的。你但说无妨。”
那姬和便清了清自己的喉咙,说道:“兄弟们,哥是有了家室的人了,已经是通晓了人道的。我刚才已经说过了,阳,就是男人;阴,就是女人。我的感觉好像是阴阳是一种难于捉摸的东西,平时家里的活儿都是我干,外面有个什么大事小情的,也都是我出头露面,你们的嫂子也一概都听我的。但是,回到家里后,家里的事,我就又得听你们嫂子的话了,在家里,倒好像她是个主事儿的爷们儿,我反倒成了个听话的娘们儿了。”
众人听到这里就都笑了起来。
姬和也不在意,只是接着说道:“我就觉得,这‘阴阳’它好像是可以来回变化的,强的不可能到哪里都强,弱的也会有它强悍的一面,这个‘阴阳’,真的是说不准、不好把握的一个东西,还是请太巫为我们解释解释吧。”
于是,众人都抱了满腹的疑问,无言的都将目光集中到了太巫姬望的身上。
只见太巫姬望微微笑着,赞许地说道:“姬和说得很好,大家能够这样用心的在讨论‘阴阳’的问题,我感到很高兴,明白了这‘阴阳’的道理后。你们在今后做事的时候,就会少走很多弯路了。”
众人听到太巫姬望如此说,便都聚精会神地认真听了起来。
太巫姬望说道:“所谓‘阴阳’,那根本就不是一种东西。不是一种实实在在的东西,我们看不见、也摸不到‘阴阳’,但是我们的心智是可以感知和理解到‘阴阳’的存在的,‘阴阳’只是万物的一种特性表征罢了,是万物存在时的一种状态。而不是万物的本身。万物变动不居,‘阴阳’也就变动不居,阴,或阳,都只是万物存在时所表现出来的一种状态,是万物本性的一种彰显,此一事物在此时此地面对此物时表现为是阳,而在彼时彼地面对彼物时,就又会表现为是阴了,天道也只是阴阳的和合而生。天下没有至阴至阳的事物,阳极则阴,阴极则阳,一切都看现实中力量的对比,譬如水与土的对抗,所谓水来土掩,土多则水滞留,水多则土漂荡,若胜者为阳,败者为阴。那么这世间就不可能有完全的永远的胜利,也不可能有完全的永远的失败。若尊贵的为阳,卑贱的为阴,那么这世间也不可能有永无休止的尊贵。也不可能有永无尽头的卑贱。阴可为阳,阳亦可为阴。天下无定律,小子们,你们都各自努力吧。”
一群年轻人听了太巫姬望这样鼓舞人心的话,便人人都感觉内心里面充满了一种豪迈的勇气,好像自己的气魄此时已经可以拥抱山河了。
姬孩便又问道:“伯父。我还有一个疑问,现在缠绕在胸中,无法获得解脱。”
太巫姬望目光慈爱地看着姬孩说道:“好啊,那你就讲出来,让我们一起来解开这个问题的缠绕。”
姬孩说道:“以前我在伯父那里听到过关于‘仁’的论述,我知道了‘仁’就是好生,这个好生的情怀,就是天地之根,我现在开始迷惑的就是这个‘仁’和‘阴阳’又是一种什么关系呢?”
“善哉问也!”太巫姬望不禁大喜,说道:“问的好啊!问得好!”
众人不明就里,便都跟着太巫姬望一起高兴,谁都不说话,只是笑着等待听太巫姬望下面怎么说。
就听那太巫姬望说道:“你们可知道那‘仁’字怎么写嘛?”
众人纷纷说道:“一竖两横是一长竖,两短横短横上下并列,再和长竖并列谁在左边,谁在右边,都可以”
“是的”,太巫姬望说道:“是那样写的,你们有谁知道那一长两短的线段代表什么吗?”
众人又都无言以对了。
太巫姬望就说到:“我们在占卜的时候,会用到许多长长短短的小木棍,那一根长的小木棍,我们就称它作阳爻,那两根短的小木棍连着摆在一起,我们就称它作阴爻。”
这时姬孩马上就想到了公子姬昌所摆弄的那一桌子长长短短的小木棍来。
只听太巫姬望又接着问道:“你们可知道那阳爻和阴爻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