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够了吗?”和尚似乎是生气了,也不愿搭理旁边这位读书人。
曹子建将酒壶递在和尚的面前,笑道:“老和尚,我这不是给你去湖底里收集一点水中之灵气,让这烈酒不那么烫口吗?”
和尚淡淡地回了一句“哦”。他随手接过这酒壶,握住后便往嘴巴里面灌,只是有些奇怪的是,这酒似乎一直喝不完。
和尚感觉自己喝了三四壶了,只是肚子还并未有什么反应,自己丝毫感觉不到有任何饱腹感。
更奇怪的是,这酒的确是不如之前那么烈了,有的只是甘甜之感,清冽爽口。
曹子建见和尚喝的收不住了,赶紧把葫芦从和尚嘴里挪开。他连忙说道:“老和尚,行了,喝够了吧?喝够了我就出去办事儿了,记得你答应我的事儿。”
和尚嘿嘿笑了笑,他把嘴边的酒抹干净,爽快道:“子建,好走!”
曹子建翻了个白眼给这位酒肉和尚,也并未言语。他将腰间的方形酒壶拿出来,念了几句话后,这葫芦便越变越大,直至这位读书人脚能放下。
葫芦就漂浮在空中,离地面四五米,曹子建轻轻一跃便跳在葫芦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和尚。他大声喊道:“山不见,水不见,谁见?”
“滚!不会作诗就别作。”
“和尚,我真走了。”曹子建声音不大,只是和尚听着格外的刺耳。
感觉像是永别了一般?
本来和尚有些伤感,结果他听见曹子建最后的一句话:“没有酒肉的日子,想必很难受吧?”
随之而来的还有那位读书人爽朗的笑声。
和尚望见读书人远去的背影,还有那个巨大的酒壶,心里有些感触。
待那位带酒壶的读书人一走后,和尚抛开了脑海中的想法,不愿意再继续想一些东西。
他渐渐地有些微醺,脑中有些晕眩,不受控制地便慢慢地回忆了一些往事儿。
若干年前。
“师傅,我当和尚能学些什么啊?”
“学四大皆空。”
“什么是四大皆空?”
“就是脑袋空空的。”
“脑袋空空?那能做啥事儿呢?”
“脑袋空了才能做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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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当和尚能喝酒吃肉吗?”
“你喜欢就行。”
“谢谢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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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我成不了佛了。”
“成佛不重要,你念念经就好,也不指望你能成佛。不过我还是想知道为什么?”
“师兄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我没有屠刀,怎么成佛?”
“你有师兄?”
“嘿嘿,我其实是听外边的和尚说的。”
“那他们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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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我入报通境了,我感觉我能多提几个水桶啦!”
“提不提水桶不重要,你帮师傅把房间收拾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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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我们念经能度谁?”
“度能度之人。”
“罪孽深重之人?”
“何为罪孽?”
“杀人多者?”
“也不完全是,跟你讲了你也很难懂,你还是吃你的肉,喝你的酒吧。”
“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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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昨天我把南边的一座山上的道士打了。”
“赢了吗?”
“那是自然,不然能给你说?”
“唉,为师又要去山上赔礼道歉了。”
“那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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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我要去世间闯荡一番。”
“我准了,你少喝点酒,少吃点肉,瞧瞧你那一身膘肉。”
“师傅,我不想回来了。”
“那自是再好不过了。”
“师傅,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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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百姓们不愿意给我肉,也不愿意给我酒喝。”
“他们说和尚不能喝酒吃肉,不然那就是假和尚。”
“可我是真的和尚啊!虽然咱们那座寺只有我们两个人。”
“师傅,我想回家了。”
无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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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我昨晚上度了几个人。”
“他们走的挺安详。”
“可是为什么杀了人后,我心里不太舒服呢?”
唯有清风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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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我回来了。”
“你那屋子我收拾了。”
“可是你为什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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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前天我遇到一位读书人。”
“他叫曹子建,虽说他自喻为读书人,可我一点都不信,我瞥见他怀里的书从来没有翻过。”
“我之前还认识另外一位读书人,我就只知道他姓皇甫。”
“他也不喜欢读书,只是老是喜欢舞剑。”
“我也不知道他的剑法到底好不好。”
“师傅,这世道读书有什么用?不如念念经法,修行修行。”
“反正读书人不像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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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我最近开始读书了,这些诗词写的真好。”
“醉舞且摇鸾凤影,浩歌莫遣鱼龙泣”。
“水晶宫里,一声吹断横笛”。
“布被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