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补加更四,-_-|||,题目写错了~~
花溪起身低着头,随着其他宾客一起行礼,安王等人就座后,众人才纷纷落座。
甫一坐定,花溪余光瞥见一道人影闪过,自己身边的位置上已经有人坐下。侧头一看,竟是尹承宗。
旁边的年人俯身过来与尹承宗交谈,暗地指向第一个位置,示意让他坐在上首,尹承宗摇头不知说了些什么,像是回绝了,余下三人再不强求。
尹承宗坐定,转头冲着花溪笑了笑。
“郡王该坐第一位。”花溪低声说道,谁会想到尹承宗自己上场,那谁主持香会?抬头一看,欧阳铮已在上首皇身边的位置落座,另一侧坐着一四十多岁英伟俊朗的年男,花溪猜想此人该是使团团长西月当朝皇帝的胞弟信王薄野信。
“余家是西南望族,书香门第,从前朝到如今家出过十位状元。余二爷是现任族长的弟弟,不喜仕途,却是位品香的高手。剩下的两位乃是南、北最大香行姚记的东家姚永年和冯记的东家冯伍。我虽贵为郡王,却不是行内人,不敢居于首座。”
尹承宗凑近低声给花溪解释,又在桌下指了指对面,“那边五个也坐下了。最上首的是西月莫罕王次莫诃伊,紧挨着诃伊的是他的夫人古丽珠,接下来的那是颂赞和方行,相当与大华的南姚北冯,最末那位是方行的侄方柳。”
花溪转头看向对面,西月使团前排的五人最右面是位二十七八岁的青年,一头火红色的长发用银色发带箍起,余下披散在肩头,瞳孔是浅棕色的,五官棱角分明,硬朗挺拔,怎么看都不像是位能静坐室内品香的雅士,周身散发气息给人的感觉倒像是草原上奔腾的汗血宝马。此人正是诃伊。
紧挨着诃伊的是一名女,标准的西方美人。西月国民风开发,所以那女并未蒙面,金发碧眼,俏鼻红唇,身材玲珑,一身合身的宝蓝色骑装更加凸显她的前挺后翘,坐在诃伊身边十分般配。
颂赞眯缝眼,棕发扎了个马尾甩在脑后,身材矮胖,坐在那里圆圆的像个球儿。而方行却是位清瘦的年人,长相并不似西月人,倒像是大华人。
“方行不是西月人?”花溪低声询问尹承宗。
尹承宗应道:“方行祖上是东赐国人,一直定居西月,如今他也算是西月人。”
花溪点点头,再回头却撞上一双盈着笑意的桃花眼正好奇地打量着自己,是那个娃娃脸方柳。
花溪大大方方地回看了过去,倒叫方柳有些不知所措,白净的脸上竟染了薄红,带了几分羞意,腼腆地朝花溪颔颔首。花溪愣了一下,微微一笑,礼貌性地点头回应。
许是大华这方只有花溪一名女,她与方柳无意的一次眼神交汇,倒是引起方行等人的注意,不过也就是匆匆一瞥,上首薄野信已经示意欧阳铮开始。
殿门关闭,第一场试香开始。
品香时香室讲究通气不通风,大门关闭后殿内有些闷热。
欧阳铮宣布第一场由西月主试后,有侍人抬了一条案置于殿央。方行站起来躬身行礼,示意身后侍从将提前准备好的香具放在条案之上。
花溪看着侍从从鎏金乱箱里取出银、银夹、香匙、羽帚、火箸插在梅竹青瓷香瓶内,随后将闻香炉搁在桌上,另外一人将备用炭箱放置在条案旁。
花溪见西月所用银是镶金边的云母片,便知对方也会香灰蕴炭法。虽知这香灰蕴炭法在大华并不常见,但也不代表此时没有人会使用。花溪仔细看过条案上的器具,尤其多看了两眼那火箸,乃是紫铜,须知火箸以紫铜为佳,白铜也可,忌用金银,或长大填花款。花溪心暗道,这试香主持者该是各的行家里手。
花溪见方行指挥众人摆放用具,还以为这第一场是由他来主持,却没想到香具一放好后,走出来的却是方柳。
方柳行至央,向三王及薄野信行礼后,朗声道:“第一场试香所用皆为末香。在下会选取一种底香,以三种香分别与之搭配试香后,取这三种香各三份,新加入一份没有参加过试香的末香,十组香打乱次序,分别点燃,各位依次闻之,看看属于试香时的哪种香,以记录第几次出现的香型相同,主调为何做为依据,最后选对七次者方可通过。为表公平,除底香外,其余三种香请三位王爷分别选一种,打乱顺序时可从场随便选一人进行,调换后方某再行点燃。”
底下有好香者自然都听得出方柳这题目听似简单,其实十分困难。窸窸窣窣地议论声、抽气声,让站在正的方柳唇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眼光扫过大华一方,见诸人色变,娃娃脸上笑容更甚,只是当他的目光掠过花溪时顿了顿,眉梢几不可查地动了动。
方柳心诧异不已。那双晶亮的眸静静地注视着自己,眼却似古井无波,没有半分波澜,好像刚才的话并没有给她带来任何困扰。
却说此时,花溪虽然面沉如水,但内里远不像方柳想得那般沉静。她脑飞转,方柳的试香可不简单原本以为就是在十数种香料选出试闻的即可。没想到方柳这一试,却变了个花样,单纯底香搭配三种香料一起成了合香,就改变了许多性味。方柳定是选择易变化的香料为底香,沉香再合适不过了。同一种沉香前调、调和尾调都各不相同,气味可呈现出花香、奶香、清凉、苦、焦味等等。单一一种沉香或是混合不同的沉香作为底香的话,如果时间拿捏得好,那个人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