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仿若飓风席卷,周身战士被扬起的尘土蒙了眼睛,待到再次睁开眼时,那木架高台的第一层百姓竟全部身首异处。
“吸!”
城头上众将只觉凉到心底,无不憎恶扎禾金的残忍手段,反观北朔战士在感受到了扎禾金的实力,无不欢呼。
“好!”
阎庭江立于城墙,一掌震碎了墙砖,化为齑粉,怒道。
“扎禾金,你要是个男人,就别再滥杀无辜。”
扎禾金舔了一口刀口的血,道:“无辜?当初你屠我北朔百姓的时候,你可有想过他们是无辜的。”
“杀!杀!杀!”
好似说到了北朔战士的心里,城下数万战士齐声高喊,在他们看来,这是以血还血。
木架高台第一层的百姓已经屠尽,扎禾金单手提着斩马刀,指着第二层唯一幸存的女子说道。
“阎庭江,这人是谁,不用我多介绍了吧,如果她死在你的城楼下,你说万浦城会不会饶了你!”
说完,扎禾金扬起大刀,便要斩向女子。
上官无泪是万浦城的最疼爱的侄女,如果在万浦城的人还没到之前就死在了北城城门之下,那么阎庭江的麻烦就更大了,万浦城这个人,为了这个侄女可是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当初三皇子看上了上官无泪,皇帝御婚,万浦城愣是亲率十万大军公然抗旨,可想而知,上官无泪在万浦城心中的分量。
“她怎么也在这?”
事情越来越往坏的地方发展,阎庭江见扎禾金欲动手,即刻喝止道:“住手!”
扎禾金忽闻城上阎庭江喝声,在最后与上官无泪脖子毫厘之处给收住了斩马刀。
“哦?侯爷你想通了?只要你肯弃城投降,这些人我都会放回去。”
阎庭江道:“你已经杀了那么多人,时辰未到,你怎可言而无信!”
闻此,扎禾金毫不顾忌的大笑一声,道:“哈哈哈,侯爷,你一把年纪了,怎么还那么天真,天下谁不知道,我杀人,看心情!”
“你!”阎庭江却毫无办法,随后道。
“扎禾金,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答应便是!”
“我说了,只要你们弃城投降,免得我强攻进去,到时,中都的百姓死的就不是这些了。”扎禾金得意的说着,然后又补充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用缓兵之计,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都过了大半天了,你们的援军呢?”
阎庭江猛然警醒:“张副将,乘风怎么还没有把驸马接回来?”
话音刚落,一小厮来报:“报告侯爷,少主已经连夜赶来,不过在路上遇到北朔大军阻截,损失惨重。”
“他们怎么样了?”
小厮回道:“少主与驸马带领百骑已经突出重围,最多还要两个时辰,还请侯爷再拖延片刻。”
“两个时辰?恐怕城下的扎禾金一刻都不愿等了,这可如何是好?”阎庭江一时不知如何决策。
这时,张孝全献策道:“侯爷,末将有一办法!”
“快说!”
“北朔人蛮野粗暴,但是重情重义,不如我们这样……。”
听完张孝全的计策,阎庭江面露难色,道。
“这般做法,恐怕是放虎归山啊!”
张孝全自然知道阎庭江的担忧,这种方法,也是无奈之举,但是,比起让上官无泪死于城下来讲,却是利大于弊。
“侯爷,不能再犹豫了,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争得一线时机啊。”
阎庭江缓缓点了点头,且不说如果上官无泪死于北境城下,万浦城会不会率十万大军杀向北朔,但肯定会来踏平北境,谁让一个堂堂镇北王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了,这要用万浦城的话就是,一群带把的娘们儿。
“看来只能如此了。”
随后,阎庭江一挥手,“扎禾金,我们做个交易怎样?”
“交易?你拿什么和我交易?”
阎庭江指着城下,一挥手,城门开了一条只容得下一人通过的缝,从里面走出一人。
“扎禾金,你可认得此人?”
扎禾金跟随目光,往城门口望去,只见一老者,灰布麻衣,蓬头垢面,手脚都被铁锁铐住,缓缓的从城门处走出来,不仔细看,根本无法辨认他的模样。
“父亲?”
虽然认出了这个老者,但是,扎禾金却没有直接认,而是有着自己的想法。
扎禾金认出来这老者正是自己的父亲,一直以为父亲已经战死了,但是没有想到被阎庭江俘虏了。
不过,扎禾金也没有慌张,只是冷笑一声,喊道。
“我说阎老头,你把一个囚犯放出来做什么,难道要他替你送死?”
阎庭坚在城头上说道:“扎禾金,你仔细想想,二十年前,是谁拯救了你们朔国百姓?”
扎禾金没有再望一眼,“不好意思,我的记性很差,二十年前的事我记不清了。”
阎庭江大声喊道:“扎禾金,你竟然连你的父亲也不认了。”
“哄!”
听到阎庭江的话,城下的北朔战士纷纷躁动了起来。
“他真的是国主吗?”
“国主不是在二十年前就战死了吗?”
二十年前,阎庭江奉命征讨北硕,所到之处,民不聊生,是当时的国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