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你可认得她?”
由于木架台最高层一直被一块黑布遮挡住,阎庭江等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上面竟然还有一个女子。
阎庭江仔细望去,竟真的有些熟悉,是谁呢,突然间,猛然惊鄂道。
“公主?”
“怎么可能?”
“虞月公主不是一直和驸马在一起吗,怎么会?”
种种疑问落在心中,却得不到答案,而且从虞月这一身的伤痕,还有未干的血渍来看,在此之前一定经历过了非人的待遇。
兹事体大,阎庭江不敢声张,毕竟在天下人面前,公主还应该是那个冰清玉洁的样子,不应该是这副模样。
“扎禾金,你卑鄙!”阎庭江怒指着扎禾金喊道。
“侯爷,兵不厌诈,这人不用我多介绍了吧,当然,如果你说你不认识,那么我就来和你们北城的将士好好解释解释!”
扎禾金说完,就要说出口:“她就是天国……。”
公主二字还没有说出口,就听到阎庭江大声喊道。
“传令,弃城!”
“侯爷,三思啊,只要我们再坚持一个时辰,所有的事情就都有转机了,至于那两个女子……侯爷我们不能因小失大啊。”
阎庭江当然知道不能因小失大,一个是平西王爷万浦城最疼爱的侄女,另一个更是天国的公主,阎庭江知道,这两个人,一个都不能死,最后,只得叹出一口气,道。
“可是,谁给我们时间啊,百姓和将士们的亲属没有救回来,上官无泪一定要救回来,否则我怎么像万浦城交代。”
阎庭江何尝不想再拖个一两个时辰,但是,扎禾金又怎会给他这个时间。
“传令下去!弃城!”
当这两个字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没有将士出来劝阻了,因为他们自己也知道,凭这北城的这几万兵力,根本不足以和其抗衡。
扎禾金在城下听到了阎庭江的命令,终于松出了一口气,道。
“这老头终于下定决心了,若要强攻这北城城墙,无异于两败俱伤。”扎禾金一直在暗暗庆幸没有走这最后一步,若是强攻,必定会是一场拉锯战,到时北城周边的将士回防,北朔必将陷入困境。
“吱呀!”
近十丈的大门缓缓推开,护城河上的吊桥慢慢放了下来。
扎禾金跨坐在玄兽战狼之上,单手紧紧的抓住缰绳,目光始终盯着那吊桥,就等其落地之后,北硕大军在长驱直入,北城便要换了主人。
仿佛一切都进行的那么顺利,扎禾金已经握紧了斩马刀,准备享受屠杀的血腥快感了。
就在吊桥在最后要落下之时,城门内突然冲出一队人马,不见其人,却听马蹄人声,口中暴喝一声,道。
“庄凌城在此,何人如此狂妄!”
然后,便听到哒哒马蹄之声,再见一人,身骑白马,手握长剑,拍马赶到,跃上了下降了一半的吊桥上,在最高处时,此人一手勒住缰绳,白马纵然跃起,竟就这样跨到了数丈之外的地上。
庄凌城也不抬头看城头的阎庭江,只道一声。
“侯爷,庄凌城来迟了,还请您收回成命,剩下的交给我了。”
阎庭江见到骑白马之人真的是驸马,放下心来不少,此时,阎乘风也上了城头来到阎庭江的身前,拱手道。
“儿臣来迟,请父侯责罚。”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阎庭江看到他们回来了,别提有多高兴,虽然没有回来多少人,但是阎乘风和驸马庄凌城至少可以牵制住央禾木,只要拖到北城其他部的将士过来支援,那么北城之危解矣。
再看城下,庄凌城胯下白马,手中宝剑紧握,眉目之间虽然俊美,但是还可以看得出连夜赶路和被追赶后的疲惫。
扎禾金看到对方竟一人来到自己阵前,而且面无惧色,于是提起胯下战狼的缰绳,缓缓来到萧战的跟前,近一丈高的战狼,在小小的五尺白马前,显得格外有气势。
扎禾金趾高气昂的问道。
“你,就是驸马庄凌城?”
庄凌城看到对面走过来一头丈高玄兽,显得很是自然,完全没有被压迫的感觉,反而很轻松的回了一句。
“就是我!”
“你来做什么?”扎禾金问道。
“当然是来救人,识相的就把那两个人放了!”庄凌城瞟了一眼木架台上的两个女人,竟然都是自己认识的。
“无泪?你怎么在这里?”
“公……。”当庄凌城看到最高的那一层的女子时,惊讶的不知所措,但是,也没有过多的表现出来。
“把人放了!”
到此,欧阳毓秀还都是相信庄凌城是个疼爱公主的好驸马,可惜后来,她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