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清理行动正进行的火热之时,听闻有契武者在城中与细作交战互伤其身。
且不论是否为契武者立功心切胡编乱造,但却使清剿队伍更有了针对性,重点排查那些身上有伤之人。
而李承俞昏迷已有一天一夜,当下正在此屋歇息,身上伤势稍得缓解一些,但那一口气就是上不来。
此当口却正遇上忽然冲进的十数位手持利刃的凶悍兵士。
十几人一冲进屋便将李承俞的床榻团团围住,纷纷举刀剑警惕相向,厉声质问。
“下来,跟我们走一趟!”
李承俞虽只有轻微呼吸之声,但意识已清醒,不过身体却不受控制,就如同被禁锢在一具尸体里的灵魂一样,他想挣脱却不得其法。
“这……怎么回事?我怎么动不了了?我是......死了吗?难道这里是......地狱?”
一个个问题李承俞暂时无从得知,但听得到一个声音。
队伍为首兵士见塌上少年无声,遂作出几个手势,令道,“带走!”
几人正欲将李承俞带出矮屋准备交差,清剿细作弄得城中人心惶惶,这种非外来的受伤者有莫大的嫌疑,早点交于东伯浩然最为稳妥,也免得涣散了军心。
正踏出破烂门槛,却突见门口站立一人阻拦,此人身披黑色斗篷不见面目,只见那双修长好看白皙的手,其握一柄通体漆黑的剑,其双手环抱长剑于身前,语气低沉沙哑。
“把人留下!”
此人正是之前答应如玉要照顾李承俞的那位斗篷人,见兵者要带走还在昏迷之中的李承俞,立刻便挺身而出。
兵者被阻,登感不悦,这虽算不上什么大功牢,但身为兵者的他们,自是不会失了那份骄傲。
“黑袍,你来做什么?“
名为黑袍的斗篷人不动身形,只颔首冷言道:“我再说最后一遍,把......人......留......下!”
黑袍言语冷淡嚣张,字字铿锵有力,不容反抗,兵者闻言亦嚣张续道:“你算什么东西,别以为你是中都的契武者,就可以抢我们的......。”
话未说完,这些兵者先是闻得一声清脆剑鸣突的咋起。
锵!
紧接着便是一道黑芒凭空升起,划过在座兵者,再见斗篷人,却只见其剑竟未出窍。
但那剑鸣是怎么回事?那道黑芒剑势是怎么回事?
不,他不是没有出窍,而是。
剑,已归窍!
十数名兵者只觉寒意突袭,喉颈一凉,随之,未闻惨叫,便见十数名兵者倒在了矮屋门前,且每人的脖子上都有一道极细的剑口。
黑袍一剑斩了十数位兵者,与之前一剑伤十八判官时有同样气势,均干净利落的很,手法果决。
有兵者死于此,故而不宜久留此地了,黑袍搀扶李承俞正走。
李承俞身虽未动,但其实意识已经苏醒,觉着一股芬芳入鼻,暗念道:“怎么有股女人的香味?”
他感觉被搀扶走了没几步,突然听到了一连串的脚步声音,顿时就嘈杂了起来。
原来这里的动静早已经被注意到了,饶是黑袍这般高明手法,也是被中都兵将给包围了起来,并各自持刀剑相逼。
“黑袍,原来你就是东颐的同谋。”
黑袍环顾四周,竟有不下百人,而且各个身着重甲,并不是普通兵士,黑袍虽被包围,但却依然沉静,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缓缓沉言道。
“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