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伯浩然所派的几支兵者队伍相互依附牵连,故当矮屋这边的兵者遇袭之后,与其接应的另一队兵者在没有得到回应之后,便知可能已遭了厄难,故第一时间就到了出事地点,不想却遇见了斗篷人黑袍。
斗篷人黑袍是中都所新签契武者,并无战功,故暂且还未获得他们的认同。
黑袍虽被指控,但却并不承认与东颐勾结坑害中都百姓。
兵者不依不饶道:“杀我中都同胞兵者,还不承认你就是东颐走狗。”
“嘴放干净点!”黑袍低声沉沉。
随后!
那说话之人只见眼前一道黑芒闪过,然后上下颌之间被莫名剑势突袭。
唰!
一道血柱洒出,再看那兵者的舌头已经落在了脚边。
众兵者骇然,纷纷捂嘴退后,方知此人手法狠辣,但其如此视中都兵者如草芥,着实让人不快。
斗篷人一剑割了那兵者舌头,亦不屑一顾其余兵者看法,径直搀着李承俞往城外方向走去。
而那些兵者却也只能围而不敢上前,随其脚步而退,纵然包围他的兵者越来越多亦无人敢近其身前三尺之内。
待有兵者告知城上子书华庭,不久便至于此。
“呵!黑袍?原来真的是你!”
黑袍止步,闻声望去,那人并不陌生,乃左先锋骠骑将军,虽本为一介书生,但却用兵如神,麾下有近十万铁骑,在跟随伊人醉的这些年,亦增兵不少,来此冬临城亦是率了近半数兵力驰援。
不过,黑袍却不会因此忌惮,他从来不会受人威胁,其行事也是诡谲多变,让人难以揣度。
就如此情此景,黑袍虽为中都契武者,却屠杀中都兵者,这如何不让人怀疑黑袍身份,而其却是懒言之人,对于污蔑和懒得解释的人和事,那便用手中的墨苍穹解决便是。
往子书华庭阻道,黑袍沉声疑问道:“你要拦我?”
子书华庭知晓黑袍实力,自不必与之正抗,只笑夸道:“阁下有一剑重伤十八判官的本事,我可不敢阻拦!”
黑袍沉吟不语,这子书华庭是如何知道重伤十八判官的事情,当时除了在场的李承俞与如玉,便无他人了。
一时难以推测其中缘由,黑袍闻其语意,冷言道:“既然如此,那便滚吧!”
子书华庭再次拦住黑袍,脸上挂着并不和善的笑容,指着李承俞,淡言道:“你可以走,他得留下!”
黑袍抬眼,在面具后望着子书华庭那副嘴脸,亦冷笑一声,“他是我的朋友,我们要一起走。”
子书华庭忽的大笑三声,“哈哈哈,朋友?黑袍,别忘了,你现在可是中都的契武者,我们付了报酬,你就得听我们的!”
黑袍闻言,只平淡道:“我只听伊人醉将军的,你!还没有资格命令我!”
“你!”
子书华庭一时语塞,黑袍虽说是签署中都的契武者,但是却是伊人醉麾下的,当初也是她说服黑袍加入中都的。
契武者本是属于契主国的,哪里有需要便听从将者调遣,如黑袍这样只听命于一人的契武者那仅此他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