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之中醒来,我已经在床上了,容祈给我换好了睡衣,薄被盖在身上。
一早便没了踪迹,凌晨的时候,睡梦中有人亲吻我的额头,跟我道别,眼泪湿了一片,枕头上都湿哒哒的,我没有睁开眼,害怕看到容祈离开的身影。
我挣扎着起来,元宝跳到我的手心里,一个劲地在那里跳舞,好像是在提醒我什么一样,着急的很,小短手指着门外,我跟着往外去,以为顾清明那儿出了什么事情,结果刚到走廊上,就看到一排死老鼠。
吓得我跳了起来。
元宝小短手朝我挥了挥,老鼠一字排开,身上都带了一点血,队伍整齐地很,我数了一下,大概有八十几只,方圆百里之内的老鼠都在这里了吧。
元宝手舞足蹈,又带我去了楼梯间,那里同样是死老鼠,一排排往上去,到了三楼也是一片。
毛茸茸的动物里面,最恶心的就是老鼠,此刻忍住恶心,我敲开葛思思的房门,她怔了一下,问我怎么样。
我指了指外面的老鼠,问她发生了什么。
葛思思淡然的笑了一下,说是她的小爱宠要吃的食物,刚才还在这里呢,一眨眼就不见了,我说这样也不是办法,毕竟我们还住在这里,老鼠在的话多少回影响心情。
“一会儿小矩来了,一口一个,很快就吃完了。”葛思思道,她说没想到我起那么早,原本到了六点的时候,小矩都会吃掉的,可是今天那家伙不知去了哪里。
葛思思说没关系的,我皱了眉头,实在不是什么好玩意儿,见她不肯立马收拾,我也没了办法,总不能亲自去弄这玩意儿。
我跟元宝下楼,刚到楼梯口的时候,便看到一条魅蓝色的小蛇,从楼梯上滑了下去,小蛇一口一个,吞了那些老鼠,感觉还很不过瘾,速度极其快,几乎是飞速漂移。
我怔了一下,与元宝对视一眼,它一把跳了过去。
“你干什么,过来!”我吼了一声,元宝过去万一被那条蛇一口吞了就糟糕了,我紧随其后,那蛇见了我就跟见了怪物似的,忽而立了起来,它倒是胆子大,一般蛇见着我总是第一个想到的逃跑。
元宝刚到它的面前,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手舞足蹈,像是在教训那条蛇不懂规矩似的,啪啪啪几下,它伸手扇了那条蛇几个巴掌,那蛇被打的一愣愣的,不知道元宝在搞些什么,总归那蛇吃了所有的老鼠,之后变得服服帖帖。
我拧眉,见元宝的手势,好像是要它不要出来招摇。
要是能说话就好了,看着小东西的小动作,萌的很,这么小一只,却全然都是老大的作风,几下一弄,那蛇灰溜溜地消失在清宅之中。
元宝邀功似的跑到我的面前,它忽而愣了一下,我转头,看着在身后盯着我看的葛思思。
“小矩呢,你对它做了什么?”葛思思几乎是呵斥,我怔了一下,元宝又不会说人话,怎么告诉她那条蛇去了哪里,简直可笑得很。
我凝眸,指了指那条蛇消失的方向,葛思思着急得很,尾随而去。
我捏着元宝,感觉好生怪异,葛思思的眼神,好像变了,本就陌生,如今看来全然是嗜血。
我去顾清明那里晃悠了一圈,他不曾醒来,诛玑在床前照顾,我不想打搅他们,漫无目的地在院子里面走,心情异常的沉重。
有纸人过来打扫卫生,说是臧九明找我,这会儿天刚亮,他来找我做什么,来也是应该找葛思思才是。
我也没多想,便去了前院。
臧九明来回踱步,距离他前一次来这里也没过几天,当时他也是行色匆匆,为了葛思思而来,他总以为葛思思会被害,可惜现在看来,只要葛思思不去害人,总归是好的。
“你总算来了。”臧九明很急迫,他并非一个人来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姑娘,猎鬼师慕湮,“你看看她这是怎么了。”
臧九明说道,他说慕湮突然成了这个样子,脸色惨白,嘴唇发黑,人进入重度昏迷状态,可是身上一个伤口都没有。
“中毒了?”我挑眉,看着臧九明,他摇头说不可能,这几天他们一直在一起,如果要中毒的话只有两个人一起中毒,不可能淡淡慕湮有事,而且据臧九明所言,慕家医术高超,寻常人也不可能下地了毒。
“为什么不带回去慕家?”我问,臧九明说慕家一脉早就移民国外,慕家的本领只有慕湮一人继承下来,不然一个这样年轻的姑娘,要继承判官笔何其容器。
慕家衰落地很快,但其实只是变得低调了,他们更多的选择在国外开辟自己的市场,通过玄学作为桥梁,做更多的事情。
而慕湮则是因为心系中原,她觉得真正的传承应该是在这片大陆上,而不是在洋鬼子那里,所以她毅然决然地选择回国。
慕湮在国内没有谁可以依靠,与臧九明在一起,也只是因为曾经见过一面。
“我就带她过来,问问你。”臧九明说这几天总感觉有什么人在跟踪他,对方极其高明,他稍微有所察觉,想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跟踪,可是都没有用,稍微察觉到了,对方便切断了跟踪。
“我怀疑是他们下的手,可是慕家素来低调,慕湮也才回国,有什么人会那么丧心病狂对她下手。”臧九明道,我说我也不是医生,倒是可以找褚桓看看。
我将他们带回来清宅,我本以为臧九明是来找葛思思的,可如今看来并非这样。
“要不要跟思思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