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救回苏愍的时候,赵高是让绳索在自己的腰间绑实,让手下人在岸边缓慢放下绳索,虽说狂风已有减了不少,但这水流依然十分湍急,赵高每前进的一步都需要耗尽自己全身的力气才能往前靠一些。
在终于靠近苏愍身旁,苏愍虽说有树干的支撑才没有被这湍急的水流打到下游,但这水一波一波地朝苏愍的身上打去,时而还会被这湖水呛到,苏愍的脸已经失去了血色,人也几乎快没有了意识。
赵高用着全身的力气圈住苏愍的身体,让岸上的手下往回拉绳索,耗费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苏愍救回岸上,这一刚上岸,奄奄一息的苏愍张着发白的双唇,有些艰难地张开双眼,说道:“苏唯呢?苏唯在哪里?”
“我已经派了另一批人马去找上大夫了,应当不久便会找到上大夫的,大王您现在应当好生休息,醒来恢复了身体,永巷令和上大夫才不会担心。”赵高只好先安慰大王,毕竟大王此时最需要的便是能够没有其他事情烦扰,好生休息着。
苏愍听了这话之后才安心地闭上了眼睛,而赵高此时却神情紧张,眉头紧锁,在要营救两人的同时,苏愍被树干挡住,才能够如此迅速便能够救回,而上大夫的运气却没这么好。
这本来还能够在目光所能及的地方里看见苏唯的身影,可这湍急的水却瞬间便将他冲出了实现。若是没有猜测错的话应当是被冲到了下游,只能心含希冀的希望老天能够让手下找到苏唯,就会一条命吧。
赵高不放心苏愍,便让人先行快马加鞭回秦宫,带着御医在宫门口候着,保证大王能够第一时间接受治疗。这一进宫门,魏央和御医们便在宫门口候着了,给苏愍把了把脉便说道:“大王暂时是没有生命危险,先送回寝宫中,先将这湿衣服换下。”
赵高听到大王没有生命危险便转头看向一旁的永巷令,抱拳颔首:“永巷令,这大王已经没有生命危险,那我便再去湖边了,上大夫还未找到,恐有生命危险,我等会尽力而为的。”
“事情紧急,你先去吧。”魏央摆了摆手,什么都没有问,便让赵高离开了。
回到寝宫中,魏央亲自为苏愍换上了衣服,再将苏愍抱到床榻上,看着十分虚弱的苏愍,这嘴唇一丝血色都没有,发白的很,身体又十分滚烫,看在心里十分心疼。
御医为苏愍把脉,看了看脉象,翻了翻眼珠,问着侯在一旁跟随苏愍回来的手下:“大王这是在湖中泡了许久?”
手下人一五一十地将事情说了出来:“大王本是和上大夫一同在湖中央垂钓,可不想却突然狂风大作,船只被这风给掀翻了,水流十分湍急,所幸大王被一颗断了跟的大树挡住,才没有被冲到下游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御医抚了抚长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大王应当是被这水流拍打的有些虚弱了,长久泡在这凉飕飕的湖水之中,发了高烧,我这便开了方子,煎完草药后还劳烦永巷令帮忙喂食,大王此时高烧不退,有昏迷几日的迹象,便只能以口对口的方式了,其他的方式怕是大王喝不进,那便会失去了效果。”
魏央先是一怔,随后便应承了下来,这手触碰到苏愍的额头,都觉得自己的手都在发烫了,转头对御医说道:“大王这身体发烫的很厉害,之后好了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永巷令,您不需担心,手下人送大王回来的及时,这正命人在煎药,服用下去便会好很多的,只是这是否能够尽快醒来便不得而知了。”
“好的。”随后御医便到屋外去看下人煎药的情况,而魏央便在床榻旁守候着苏愍,一边希冀着赵高能够将苏唯带回来,不能毫发无伤,至少也能留着命。若能在苏愍醒来之前,苏唯就能够回来便是再好不过了,只是怕,怕苏唯再也回不来......被一次次悲伤充斥的苏愍能够承受得住吗......
魏央的心中充满了不确定性,此时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这只能看天命了吧。盯着苏愍安稳的脸庞,心中的压力却一分都没有减少......
而另一边,赵高赶回湖边后,手下的人将上游地段寻找了一圈,却丝毫没有看到苏唯的踪影,赵高便带着人马往下游寻去,有些人潜入水底查看,有些人便在船上上叫喝寻找,这一寻,便从白天寻到了夜晚,打着灯笼继续寻找,这湖上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便只好作罢,等第二日再来寻......
但这今日寻不到苏唯,便意味这明日寻到的会是苏唯的尸体或者什么都找不到,在这湖上漂泊了这么久,怎么还有生还的机会呢......况且这下游是通向大海,这在大海中寻找更是大海捞针,机会渺茫......
赵高带着人马到秦宫中,到了宫门口便停了下来便命令道:“大家早些休息,明日五更天的时候便在宫门等候,一齐去找上大夫。”
“是!”手下们一齐说道。赵高一挥手,手下人便都散了。
赵高往苏愍的寝宫中走去,这里屋亮着灯,赵高在门前轻轻地敲了两声,魏央便会意到,朝赵高点了点头,便出了里屋,将门关上,往大厅走去,一边走一边问道:“情况如何?”
“永巷令,这今日我与手下人将这上游下游都找了,连上大夫的鞋都没有找到一只,我想上大夫应当是遭遇不测了,这在湖中这么久,水又如此湍急,生还的可能性十分渺小,明日我会再亲自一同去寻找,找寻上大夫,